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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羊酒店的米其林餐厅里。
他坐着直升机,信手指定捕捞海域。
主厨低眉顺眼,为他们现场烹制捕捞上来的龙虾。
直升机停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歌剧院楼顶,避开所有海关检查。
听完单独表演的歌剧后。
他们从埃兹沿着地中海,驾驶着直升机低空飞行,在圣特罗佩私人岛屿到科西嘉。
在猎场猎鹿。
小鹿被射中以后,四肢蜷曲,仿若跪伏。
它的眼睛澄澈,有种山雾浸润的可怜。
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
全球限量五百台的法拉利SP3Daytona。
他们五六个男人每个人一台,去政府申请封闭了埃兹盘山公路的路段。
车辆昂贵的制动声纵情呼啸,和巍峨山峰上演速度与激情。
他们的副驾驶座上,都坐着金发碧眼的美人。
唯有他是一个人,身边坐着F1退役车王。
半途上他停在山下的加油站等候。
在便利店门外的长椅上,遇到一个穿得灰扑扑的人。
对方戴着口罩,顶着宽檐帽,大热天也笼罩在衣料里。
只有那双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裴京聿临时起意去买烟。
注意到这人蜷在长椅上,貌似饥肠辘辘。
他随手买了一份热狗,拿起门前木架上的朗格多克白葡萄酒,放到椅子下面。
“送你。”
裴京聿根本不记得这人是谁。
甚至连这个可怜兮兮的小流浪汉。
到底是男是女。
他都没有分清楚。
他只是为那双澄澈的眼睛,心里狠狠地悸动了一下,像是被电流掠过一样。
那晚他和朋友们约好。
在灯塔复刻1956年《上帝创造女人》的电影场景。
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主席,亲自为他们独家放映未公开的胶片。
姜嘉茉和他的生活,的确是隔着天堑。
但是沈容宴经常炫耀,他们的恩爱甜蜜生活。
在两人微弱的联系中。
沈容宴洋洋得意地告诉他:“姜满已经成了我的女人。”
“她接受我的表白了。”
“她在沙滩上抱住了我。”
想到那个女人。
裴京聿心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才二十四岁。
没理由为一个人守活寡,听她和别的男人如何恩爱缠绵。
裴京聿喉咙犯痒。
那股施虐欲在心尖挥之不去。
他很想她像求生的小鹿一样,跪在地上,眼睛湿漉可怜,祈求自己给她一点恩泽和雨露。
他会赏给她的。
那晚悬崖电影派对。
他提前飙车离开了。
裴京聿喝得烂醉,没危险驾驶,回金羊城堡酒店。
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汽车旅馆过夜。
那里夜风习习,灯红酒绿,有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在棕榈树下揽客。
二十四岁那年,裴京聿还不怎么穿西装,眉眼漆黑凶戾,有种锋芒毕露的冷隽。
没有女人会主动招惹他。
开超跑,英俊到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料想他也不会随意和人发情。
洗完澡,他的手机里收到旅馆的挪车通知。
裴京聿烦不胜烦,耐住心性下楼挪完车。
他发现虚掩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床畔,裙裾有些皱,但非常干净。
是姜满。
那一瞬间,裴京聿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她怎么会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怕他稍动心念认出来。
对方就会像惊鹿一样,惶恐失措地逃走。
裴京聿本来就有三分薄醉。
现在,他演出昏聩的模样,简直手到擒来。
他五官凌厉,浮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恶劣和痞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盯着她看。
裴京聿指节上捏着烧了一半烟,火星明灭。
男人优越的五官,在朦胧的光下更加绝色:“你就是来给我服务的?”
他抬起下颚,毫无怜惜地示意对方道:“上来吧。”
眼前的人点点头。
她有些怯地吞咽了一下,像是真的按照他给出的设定。
姜满纤白的指,停留在他的裤带上。
有那么一瞬间。
裴京聿嗅到了她身上有一种白芦花一般湿凉的水生香。
清凉的涩,微微泛苦。
裴京聿的声音微哑,浸满欲望又显得性感无比。
他掐了烟,滚烫的指腹想破坏点什么。
他抬手端详她的脸,没什么耐心地斥道。
裴京聿用指亵.玩她的齿关:“这么简单都不会,没男人教过你吗。”
她忐忑的主动让他瞬间招架不住了。
裴京聿拇指指腹抵在她脖颈上,狠狠蹂.躏着她白皙的皮肤.
举止有种难以言明的坏,像猎食的野兽一样按捺不住。
他露出一抹兴味索然的笑:“躲什么,来服务还这么娇啊。”
裴京聿料想她不是第一次,逞欲咬噬上去。
他完全没想到。
眼前的人虽然生涩得不解风情的样子。
但她对他的所有行为都纵容默许,像献祭。
裴京聿占有欲十足地发问:“你是第一次吗。”
他让她疼了。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害怕地锁紧眼睛。
姜嘉茉恍惚得疼。
理智昏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被他压覆住了。
她想起海滩上那天的经历。
想起沈容宴的桎梏和胁迫,条件反射地喊道:“……阿宴,不要!”
她在裴京聿的耳畔,温热湿漉地叫出这句话。
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京聿的眼神很冷,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他举止并不温柔缠绵,就像捕猎的兽,用齿一点点厮磨她的皮肤,勾勒她的筋络。
毫无技巧和章法。
他只想控诉她。
如此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让他彻底失控。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吸引他,像一场把他的欲,纤毫毕现激发出来的行为艺术。
可她偏偏是别人的女人。
可她偏偏在他的枕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兀自愉悦,恨不得带给她比沈容宴更刻骨铭心的体验。
姜满惶然地流泪,缩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哭着:“…不可以了。”
像小狗咿呀。
她哀恸地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不停呜咽,支离破碎的模样。
她的眼泪滴到他的心口
上,渗透得他肺腑,都是凉津津的。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
明明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