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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傍晚之时,昌平来西苑办事,顺便来回话,说是楚洵不愿意见他。
“表小姐,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主子爷不是你这等身份可以见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丢下这一句话,昌平就转身离开,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不识好歹的表小姐了,今日本也不必他亲自前来,不过是为了奚落她罢了。
不想,这位表小姐,却是没有半点伤心,还甚是振振有词地道:“我什么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叛王之女,你家主子若是把我交给朝廷,那便是大功一件,但你家主子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我放在这隐蔽的西苑,说是囚禁,但未尝不是另一种保护?”
“你说我说得对吗?”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阮蓁心里想的是,对于楚洵而言,一下子弄死她,可远不如留着她慢慢折磨来得雪恨。
但昌平不曾成婚,并不知男女之间那些弯弯绕绕,只当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沉吟片刻,便将她带回了照雪斋。
算起来,从和离到现在,也才不过三个月,却为何恍若隔了三年,满眼皆是物是人非,尤其是那月季花架,承载了她多少惬意的时光。
她嫁给楚洵后,最悠闲的日子,便是坐在月季花架下吃着点心喝着茶晒太阳,可如今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当真是要斩断一切同她的关联吗?
那么她这次的行动,可还会像往常一般得逞?
她没有把握,但却不得不勉力一试,按下忐忑的心,阮蓁扣响了楚洵书房的门。
“进来。”男子清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阮蓁推门而入。
楚洵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埋首在如海的卷宗中,便是女子款摆腰肢至他面前,他亦似不曾察觉。
直到阮蓁坐在他大腿上,仰起白净的小脸,痴痴地看着他,糯声唤:“表哥。”
楚洵这才看向她,倒也没有推开她,却眼里的轻视无处可藏。
首战告败,阮蓁心中一沉,可如今是她有求于人,便暂且顾不得自尊了,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先是亲他下巴,见楚洵没有呵斥她,虽也并不曾回应,但却似乎是默许了她的作为。
于是,她一耸肩,薄衫便滑落至两肩,露出桃红的肚兜,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蜜桃。
第70章
从前百试百灵的招数,如今却半点也不管用,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鄙薄地乜着她。
不过这人惯来矜傲,上回她伤他甚深,若是轻易就范,岂非太过没脸?
且让他先端着,等上勾了,再好生整治他。
定了定心,阮蓁偎过去,她的软紧贴着他的背,左右地轻移,不经意地摩挲,她的唇有意无意在他耳畔呼着热气,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若是以前这人早已红透了耳根子,今日却似老僧入定,半点反应也无。
看来这人真伤了心,连美人计也不好使了。
她唯一的依仗,如今却败了北,今日的目的又要如何达成?
她还偏不信这邪,又挨了过去,将男子的耳垂含弄在嘴,手也不曾闲着,似一只灵活的水蛇,直往男子的衣领钻,丝丝入扣的凉意所达之地,无一不变得坚硬、紧绷。
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阮蓁得逞地一勾唇,攥着他的衣衫往两边扯,立马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腹肌,她扶着他的肩,把自己撞了上去,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刹那间的僵硬,以及顷刻间转暗的眸色。
不过,他这回却是出息了,依旧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当然,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反应。他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欲望掩藏在眼皮子底下,还将身子坐得笔直,看着像是、像是在打坐。
阮蓁险些笑出声来。
他当她是什么?勾人魂魄的妖精?而他则是那禁欲的和尚?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她的处境,不允许她失败。
即便是不占荤腥的和尚,也要非让他破戒不可,她微一颔首,伸出一点舌尖,沿着他的喉结,轻轻地剐蹭,一下又一下。
喉结开始滚动,甚至青筋也若隐若现,阮蓁乘胜追击,吮吸着那几要炸开的青筋。
没多久,男子终是忍不住闷哼。
可这人分明已忍到极致,却仍然不肯就范,还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阮蓁凑近一听,竟然是金刚经,能令人心静的金刚经。
本来阮蓁是不知道这些经书的,有一段时日姨母睡得不好,她会在她睡前给她念上一段,是以知道这乃是能让人静心断念的金刚经。
连金刚经都用上了,看来对于她的招数,这是早有防备,今日只怕是要铩羽而归。
然而就当阮蓁轻轻推开他,往后一仰,正要从他身上起身离开,却不经意间瞥见他下三路的拱起。
虽然有些不妥,阮蓁还是握了上去。
好容易逮住他的小辫子,阮蓁将方才的挫败全然发泄了出来,“我还当表哥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不妨楚洵倏然起身,阮蓁一个闪身也站了起来。
楚洵将衣衫穿好,这才不带一丝情绪地望向阮蓁,“不过是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反应,表妹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倒也是的,阮蓁有些词穷,正想着要如何开口,求他让自己出西苑,然而这人二话不说便开始赶客,“昌平,把她送回西苑。”
一听西苑,阮蓁立马就慌了,也顾不得才被他训了,忙地就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脊,后怕地道:“表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你不要送我回西苑,那个地方我好害怕。”
“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可千万别把我再送回去,求求你了表哥。”
楚洵并未答话,只唇角轻勾,好整以暇地浅笑着。
笑着笑着,他倏然笑意一收,不由分说地捉住女子的手腕,将她强行给剥离开,而后逃也似地走到门口,“还不快把她送走?”
昌平见躲不过,这才心虚地走了过来,还甚是有礼地朝阮蓁打了个拱,“表小姐,请。”
却阮蓁哪里肯,她跑去楚洵身边,抱紧他的胳膊不肯松手,“表哥,我便是有错,你尽管惩罚我就是,但请你不要这般折辱我好吗?”
“西苑那等地方,你怎能让我住下去?我就算不是你的妻,也还是你血脉相连的表妹,你怎么能如此折辱我?”
西苑?折辱?
表小姐所犯的错甚大,却只是打发去西苑好生养着,这已是天大的恩德了,的确是失了自由,可怎么也同折辱无关吧,况且,什么叫做西苑那等地方?西苑好好的
,怎就成了那等地方?
昌平听得云里雾里,正要问阮蓁,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却这个时候,收到楚洵警告地一瞥,当即就收了声,到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