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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京外!!?”

“此事绝无可能!边关距京起码半月路途,这群叛军贼子又岂会如此之快!?”



京城外。

秋雨在晨雾中潇潇落下,山谷中白雾袅袅,却难掩山谷间身在白雾中浩浩荡荡的大军身影。

地面震动不绝,谷间鸟兽四散。

远远观去仿若吞云吐雾的庇世神龙一般,被世人一朝惊醒,抖身踏向世间,也令天地为之变色。

浩荡的大军绵延十余里,整整数万身穿铁甲的将士,气势恢宏壮阔,但此刻却显得格外寂静。

瞭望台上,城防军望见此景心下也不由发寒。

“将、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此乃天子脚下,岂容贼子放肆!”

却不知此时左将军的胸腔,也早被这一幕震的隆隆作响,面色看似沉肃镇定,但声音却带着细不可查的颤意,铁盔之下的头皮也早被汗水浸湿。

军情传来的消息分明还有一日,可为何五万大军今日便到了!?

殿下麾下的郑大人向来算无遗策,按理来说如今镇国军收到陛下已亡的消息,也应军心大乱才对!!?

但如今,左将军但看着远处有条不紊,向皇城而来的浩荡大军,面色终忍不住微变,心也沉入谷底。

世人皆知,镇国军曾经乃是开国太祖麾下最精锐的一支军队,而后归镇国将军府管辖,世代守卫边疆,不可擅自离开,却依旧在天下间少有敌手!

但如今京畿周围,虽殿下早已布下八万大军在侧,可其中多数将士却是出自京中勋贵之家,甚至至今从未历经一战,两方差距不说天壤之别,也是云泥之差。

望着身后一个个面容稚嫩,却难掩坚毅之色的将士,左将军想到此战一旦发生后的结局,即便他早已历经半生沉浮,此刻心境也难免沉重。

望着即将兵临城下乌黑一片的浩荡大军,左将军扶手转身,神色渐渐坚毅。

继而,浑厚的声音响彻此片天地:“众将士听令!!”

“在!!”

“大丈夫生而在世!自当有建功立业之雄图伟志,此番,尔等身后乃是当今新帝!乃是战后的不世功勋!乃是身在京内挂念尔等的家眷!!”

左将军厉色看向一众神情坚毅却青涩的将士们,沉声道:“……此战,我等只可胜!”

“却绝不能败!!”

……

“呜————”

话音落地的一瞬,夹杂着肃杀之意的号角声响彻皇城,惊动天际。

城门缓缓开启,战鼓声震天动地。

满京闻声皆惊,上至百官下至百姓,此时却不由都看向了皇城之外的方向,神色肃穆却难掩心惊,而深宫之中的妃子此时也胆寒不已,踱步来踱步去,偌大的京城仿佛瞬间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大殿之内也寂静的落针可闻,身披缟素的官员们跪在地上诺诺不敢言,但背后的冷汗却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襟。

惊雷般的战鼓声声声入耳,却仿佛敲打在众人的心间,让众人仿若身至寒冬之中,他们看向为首的那位精致俊美的少年,其中一官员终是忍不住站出来,涩声道:“殿,殿下,镇国军为我朝征战戎狄,护天下百姓天平,此战实在是有违天和,也寒了……”

站出来的人是吏部一官员,曾经因朝中得罪人,而被下放去到边关为官。

深知镇国军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此言之,也是因为不忍目送京中的将士平白死在这场战争中,仅为一己私欲,却死的毫无价值。

殿中类似此官的人也大有人在,其中甚至有不少人家中子弟皆数在此战之中,也不禁跟随其后,战战兢兢的跪下,好言劝诫道:“殿下,李大人言之有理,微臣也以为应暂停此战,镇国军为天下征战多年,两方都乃我大越朝之国本,实不应损耗在此啊,殿下!”

“望殿下三思……”

“臣,恳求殿下收回此意……”

“我等恳求殿下收回此意……”

一时间,大殿之上不少臣子纷纷出言劝谏,乌压压跪了一大片,尽管没有一人提到过先帝,但此时殿内的气氛却顿时急转而下,凝如寒冰。

此时吏部尚书看着众人的表现,面色也不禁变了,抬手望去只见首座之上的那精致少年早已面沉如水,尽管唇角微微扬,但眼底却仿佛正在酝酿了一场风暴,让他也不禁心惊,急思一瞬后,登时站出来厉声喝道:“陛下,您万万不可听这些乱臣贼子的谏言呐,陛下!”

“如今镇国将军挥师北上,显然是对您有不臣之心,堪为乱臣贼子!镇国军虽有守卫百姓之功,但跟随逆主,其罪当诛!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留有后患啊陛下!”

厉王面色不经意间微微缓和了些许,吏部尚书见此心下微松,紧忙再接再厉道:“陛下,如今京畿有兵八万,五万镇国军就算乃天兵下凡,我等此时占守势,也绝不可能在此战中败北,此乃绝好良机除去镇国将军与傅家两家毒瘤。”

“殿下!您万万不可听这些乱臣贼子的谏言啊殿下!”

可话音刚落,大殿之内却倏地安静了下来。

此时不仅刚刚劝谏的百官看向吏部尚书,就连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中立派官员勋贵们,也徐徐看向了慷慨激昂,面色激动泛红的吏部尚书。

守在厉王一侧的禁军统领,见此一幕,嘴角微微抽动两下,眼底却掠过一抹笑意,可下一瞬,却听:“住嘴!!”

众臣闻声也不禁一惊,看着不远处面沉如水的俊美少年,眸中乌黑一片,却冷冷微笑的看向他们,面色也不禁变了变,望着周围应声而动的禁卫军,纷纷缄默不言。

从前厉王向来以仁善待众臣,但如今坐在龙座上的这位却并非如此,不仅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挟众臣进谏立帝王,甚至为此不不惜斩杀愈百官吏勋贵,若非朝野众臣冒死进谏这位殿下推迟正式登基仪式。

恐怕,这位如今便不仅仅是灵前继位,而是从古至今第一位孝期登基的皇帝。

吏部尚书反应过来后,身型也不禁一颤,慌忙跪下,讷讷不敢言。

却见厉王淡淡笑了:“能有诸位为天下殚精竭虑的能人相辅佐,如今看来倒也算是幸事。”

“可惜……”

瞬息之间,众人心中却警铃大响,果然下一瞬就听:“孤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旁人对孤的指手画脚,如此,也只能委屈诸位大人了。”

只见那少年微微对众人笑了,可话音却满含冰冷肃杀之意。

“来人,把这些人拖下去全都杀了!”

一众将士听言面色也不禁微微变了变,但看着少年冰冷无情的神色,却终是跨步上前,将一众刚刚劝谏的大臣们纷纷带走。

离开殿内时,耳边也听一淡淡声音道:“砍下这些人的头颅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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