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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者,提出过这种想法。

梁苒收回目光,又说:“还有呢,孙桑榆可还招供了什么?”

赵悲雪奇怪:“阿苒还需要孙桑榆招供什么?”

“哼,”梁苒冷笑:“这个孙桑榆不老实,他还有坏处憋着没有吐出来。”

梁苒亲眼看到,孙桑榆的人卸了一辆辎车,辎车上堆满了货物,里面是奇怪的粉末,孙桑榆还说让打手将粉末洒在燕洄的水井之中,看起来是惯犯了。

那日赵悲雪带人及时赶到,孙桑榆的打手还未来记得去“投毒”,所有的货物全都被押解着。

梁苒说:“他可招认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赵悲雪摇头:“未曾,大家的重点都在拐卖之上,其余的……并未发现。”

梁苒森然的说:“好一个孙桑榆,他招认拐卖如此容易,怕是这背后藏的,可比拐卖还要深。”

赵悲雪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怪不得孙桑榆那么老实就招供了,原来他是在转移注意力,掩护背后更大的阴谋。

梁苒幽幽的说:“更衣,寡人要亲自去会一会孙桑榆。”

“是。”

梁苒更衣,这次穿的并非是女服,因为已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孙桑榆被扣押在府署的圄犴之中,大喊着:“我冤枉啊!冤枉——我也只是一时糊涂,买卖人口虽然是大罪,但是我们孙家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齐王从轻发落罢!”

梁泮和梁缨正在圄犴之中,梁缨狠狠说:“这个孙桑榆,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的确,孙桑榆仗着是孙家的长孙,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肯定会有人来捞他。

踏踏踏——

是跫音,有人走了进来。

梁缨和梁泮看向来人,均是眼睛一亮。虽然君父的女服十足标志妩媚,但君父还是着男服更加挺拔,透露着一股清冷的威严,那便是君主的姿仪了罢。

“冤枉啊……冤……”

孙桑榆的喊声突然截断,震惊的瞪着走进来的梁苒,指着他说:“你……你……你怎么?”

“寡人怎么?”梁苒幽幽开口。

一身男服的梁苒已经足够令孙桑榆吃惊的,更不要说他自称“寡人”。

寡人乃是天子的谦称,但如今听起来,一点子也不谦虚,反而振聋发聩!

“你……”孙桑榆颤抖的说:“你是天子?!”

梁苒一笑,眉梢眼角尽是狠戾:“怎么,寡人不像天子?”

孙桑榆吓得犹如筛糠一般颤抖,他招惹了天子,那个废掉大宗伯的天子!

梁苒幽幽的说:“孙桑榆,寡人问你,辎车中的那些药粉,是做什么用的?”

“没……没……”孙桑榆支支吾吾:“没什么用,都是我……我自己用的,都是一些补品,准备运回家的。”

“哦?”梁苒笑起来:“是么?可是寡人为何亲耳听到,你们要将那些药粉下在城中水井里?你还吩咐说便是枯井也要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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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孙桑榆期期艾艾,还是嘴硬:“没有这回事儿,怕是……怕是君上听错了。”

“放肆!”梁苒断喝一声,吓得孙桑榆一个激灵,险些尿在地上。

梁苒下令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好,给寡人狠狠地打,打到他说为止。”

“是!”

赵悲雪亲自走过来行刑,孙桑榆想要跑,可是圄犴就那么大,他也不会武艺,被赵悲雪擒住,便是一顿杖刑。

“啊——救命啊!”

“冤枉啊!我什么也不知情!”

“冤枉啊!君上饶命啊!饶命啊……”

“真的只是补药!饶命啊……”

孙桑榆这会子变成了一个硬骨头,三十杖打下去,瞬间皮开肉绽的,更何况还是赵悲雪打得三十杖。

梁缨以为弟弟会害怕,赶紧用袖袍替他挡住,说:“泮儿别看。”

梁泮却说:“哥哥没事儿的,对付这种泯灭人性的禽兽,就要用最狠的法子,只会觉得大快人心!”

梁缨呵呵干笑,别看弟弟柔弱,但柔弱只是表象。

“冤枉……冤枉……” 网?阯?f?a?布?页?i????ǔ?w?ě?n?????????????????

“饶命啊……”

孙桑榆被打得奄奄一息,竟然还不开口,只是喊着冤枉和饶命。

梁苒倒是不着急,他并非想要撬开孙桑榆的嘴巴,因着他知晓孙桑榆是个油滑之辈。其实梁苒只是想要消磨孙桑榆的意志力罢了,如此一来便可以利用“耳听八方”来窥探孙桑榆的心声,简单方便,还十足准确。

叮——

【是否开启“耳听八方”】

【是】

【孙桑榆:便算是打死了我,也绝不能……不能说……】

【孙桑榆:若是叫他们知晓,燕洄的疫病,根本不是疫病,而是我向水井投毒,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只是挨几板子而已……】

梁苒心头一震。

他想过,孙桑榆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但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梁苒低估了人性的恶念。

那些药粉,竟然是燕洄疫病的根源,简而言之,燕洄的疫病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梁苒立刻收敛了目光,凉丝丝的说:“去找闻彦之来,让他验一验那些药粉,是否与燕洄的疫病有关联。”

赵悲雪的脸面十足严肃,说:“是。”

“什么!?”闻彦之听到赵悲雪的复述,震惊的说:“君上是怀疑,燕洄的疫病不是天灾,是人祸?是孙家在背地里给燕洄投毒?”

赵悲雪点点头:“可有如此毒物?”

闻彦之也变得正色起来:“毒物可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很多毒物其实就是引发疾病的药引罢了,若想人传人的扩散下去,下在水井之中再合适不过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闻彦之立刻做了防疫的准备,这才去检查那箱货物,不出一会子,便与赵悲雪一同前来圄犴禀报。

闻彦之跪下来,说:“君上所料不差,那些药粉的确是毒物,是可以引发疾病的药引,只要下在水中,毒物便可以人为温床滋生,人传人,蔓延极快!”

梁苒幽幽的说:“果然如此,好啊,好一个孙家!太宰长孙亲自投毒,再出言阻挠府署上报,将燕洄疫病的事情扣押下来,趁乱买卖人口,足足赚尽了丧尽良心的财币,再拿出一个小小的零头来舍粮,你们孙家真真儿是好样的,名声、财币,都叫你们占全了!”

梁苒说的无错,这就是孙桑榆的心声。先是下毒,然后阻挠官府上报,如此一来,疫病便可以蔓延开来,燕洄变成了一锅乱粥,孙家便可从中谋取暴利。

再有就是,燕洄天高皇帝远,乃是边疆,又夹在北赵旁边,除了驻守的武将,很少有京官会来此地,十足方便孙家敛财。只是没成想,梁苒会亲自参加燕洄会盟,并且便服出巡燕洄。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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