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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彦之贪财,这样的人有所图,寡人便知晓该如何对付,不急。”

闻彦之在梁苒那处得到了好处,兴高采烈的离开,走出去没多远,迫不及待地将摆件拿出来把顽。

他对着日光仔细的去看,真好看,光泽美妙,入手温润,这在北赵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赵寤向来小气抠门,奖赏也很单薄,哪里像梁苒那样大方?

闻彦之趁着还未回北赵营帐,准备把顽两下,然后将摆件收起来,以免被赵寤看到。

“好看么?”

“好看!”闻彦之真诚的感叹,痴痴然的点头。

他的语气一顿,表情一僵,陡然回头,便看到赵悲雪站在自己身后。

赵悲雪的面色还有些苍白,毕竟失血过多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补上来的,但他身材高大,比闻彦之足足高了一个头,压迫感十足,尤其是从上向下看人之时,眼目还露着三白,阴鸷而深沉。

“四……四皇子!”闻彦之吓了一跳。

闻彦之立刻搂紧怀中的摆件,说:“四皇子您怎么来了?这……这可是梁主说过赏赐给我的,赏赐出去的东西,怎可出尔反尔要回去?”

闻彦之误会了,赵悲雪不是来要回这两件顽物的。

赵悲雪完全不见与梁苒说话之时的“弱气”,显然,那些小奶狗一般驯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他抱臂而立,冷冷的说:“闻相别着急,我并非是来要回这两个摆件,而是……”

他的目光向下掠去,盯在闻彦之的腰上。

——玉佩!

闻彦之目光一紧,心头狂跳,不管是摆件还是玉佩,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可他的手还未来得及去捂住玉佩,只觉得腰上一轻,赵悲雪已然得手了。

玉佩一下子凭空消失,落在赵北雪的掌中,他后退了两步,与闻彦之拉开距离,别说不后退,闻彦之也不是赵悲雪的对手,此时那枚玉佩与他更是咫尺天涯。

赵悲雪仔细端详着那枚玉佩,果然,是梁苒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还有梁苒的“体香”,其实是梁苒惯用的熏香。但凡贵胄都会熏香,衣裳和屋舍中都有熏香,梁苒惯用的熏香是独一份,因为是天子,旁的人都要避讳这种熏香,自然没有旁人使用。

赵悲雪对这个香味极其敏感,极其熟悉,如今这个香味出现在旁的男子身上,赵悲雪心里的妒忌犹如滔天的巨浪,翻滚咆哮。

赵悲雪晃了晃玉佩,说:“闻相啊闻相,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闻彦之连忙说:“四皇子您误会了,这是……这是梁主送给我的。”

赵悲雪冷冷一笑:“哦?是梁主送给你的?你可知这玉佩是何物?”

他不需要闻彦之回答,已然自问自答:“这乃是梁人国之重宝的一角余料所刻。”

闻彦之自然知晓,是大梁国玺的余料雕刻而成,虽然小巧,但别致温润,佩戴着好似有灵性,怪不得是国宝呢,十足珍贵。

赵悲雪又说:“梁主将如此贵重之物送给你,一个大赵的国相,你佩戴着此物招摇过市,若是叫君上看到了,你猜猜,他会不会觉得……你是通敌卖国,私联梁人的叛国奴!”

闻彦之浑身一抖,吓得脸色惨白。

他其实也怕被赵寤看到,所以在赵寤面前是不会佩戴的,都是避开赵寤才佩戴。

赵悲雪笑起来,但他的笑容冷冰冰,说:“要不要我将此物,送到君上面前?”

“不!不!”闻彦之连忙摇头。

赵悲雪说:“我与闻相素来无仇无怨,那日能讨得一命,还有赖闻相的好言相劝,因而并不打算检举闻相,至于这玉佩……”

赵悲雪幽幽的说:“闻相佩戴多有不便,我便好心将它拿走了,闻相不会有什么意见罢?”

闻彦之:“……”

闻彦之咬碎了一口牙,心肝儿都在流血,今日是去讨宝贝的,不是去丢宝贝的,虽然两个摆件也名贵,但绝不足这玉佩珍惜。

他此时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说:“好……好罢,多谢四皇子一番……一番美意。”

赵悲雪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赵悲雪“大获全胜”,将梁苒的玉佩拿回来,刚一走入营帐,便看到梁苒静坐在里面。他方才去截闻彦之,分明是等梁苒离开之后才去的,没成想梁苒杀了一个回马枪。

梁苒挑眉:“一身的伤,不老老实实的,去什么地方了?”

鬻棠和沐森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他们是管不了主子的,主子一身的伤,但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作为部将也不好说什么,梁主就不同了。

看看,赵悲雪瞬间乖巧的不得了,说:“没去哪里。”

“手里拿的什么?”梁苒摊手。

赵悲雪只好将玉佩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垂着头乖巧的站在一边。

梁苒一愣:“这玉佩……寡人不是送给闻相了么?”

一提起这个,赵悲雪便心酸,心窍里酸溜溜的直冒泡泡,说:“这是你随身佩戴的,我便向闻相讨了回来。”

赵悲雪补充:“他是自愿给我的。”

自愿?梁苒差点被赵悲雪气笑。就闻彦之那个爱财的模样,铁公鸡一毛不拔,竟能自愿将这等宝物交给赵悲雪?梁苒定是不信的,赵悲雪便算没有用他的长刀架在闻彦之脖子上,也必然是一通威逼利诱。

梁苒的猜测是无错的,分毫不差,无奈的说:“原你也喜欢这等宝物?”

赵悲雪却说:“我不管是什么宝物,是贵的,还是贫的,但这是你随身佩戴之物,如此亲密,我不想让它戴在旁人身上,再者……”

赵悲雪从梁苒手中拿过玉佩,放在唇边轻轻的嗅了一下,低哑的一笑:“这上面还有阿苒的味道。”

梁苒:“……”

梁苒一愣,面色有些僵硬,呵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鬻棠抖了抖鸡皮疙瘩,心说不是乱七八糟的,是黏糊糊的,他发现了,自从主上被打成内伤之后,说话都不太正常,有点……有点恶心。

还是沐森厉害,一张面瘫脸,喜怒不形于色,完全没有被黏糊糊肉麻的气息感染,镇定的守在一边,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赵悲雪说:“这玉佩是我从闻彦之那里拿回来的,便是我的了。”

梁苒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给你给你,什么好东西?快上榻上歇养,仔细肋骨错位了,有你好受。”

赵悲雪立刻美滋滋的上榻,躺下来还将玉佩握在手中,甚至轻轻的亲了两下。

闻彦之吃了哑巴亏,真的是哑巴亏,也没办法跟别人说。他虽然得了宝贝,但还是灰头土脸的回了北赵营地。

赵寤见他去了这么久,说:“那个梁主如何?真是病了?还是假装害病?!”

闻彦之虽然吃了亏,但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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