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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悲雪:阿苒的头发香香的。】

梁苒:“?”

【赵悲雪:阿苒的头发蹭得我好痒。】

梁苒:“??”

【赵悲雪:原来阿苒如此关心于我,还亲自照顾我,给我擦身,那便再装睡一会子罢。】

梁苒:“???”

【赵悲雪:嗯……若是能装作不小心,亲阿苒一下便好了,亲在哪里菜像是不经意?嘴唇?脸颊?还是额心呢?】

若不是系统有读心术,还真看不出来,一脸冰冷厌世的北赵四皇子,内心活动如此复杂丰满。

梁苒冷冷一笑,好啊,叫你装睡。抬手轻轻按在他的淤青之上。

“嗬!”

赵悲雪并不怕疼,平日里也十足能忍痛,但他沉浸在温柔乡中,一点子防备也没有,疼得一个机灵,立刻破功,没能装下去,陡然闷哼一声,下意识张开眼睛。

赵悲雪一睁眼,立刻对上梁苒了然的双眸,那线条柔和的丹凤眼,凉丝丝的瞪着他,瞪得赵悲雪心窍颤抖,一阵麻嗖嗖,好似被羽毛轻轻剐蹭。

“醒了?”梁苒幽幽的说:“怎么,赵皇子不装睡了?”

赵悲雪也不知哪里露出了破绽,是吐息不够均匀?还是梦呓的声音太大了?总之还未亲到梁苒,已然被发现了。

赵悲雪轻轻的揪住梁苒的衣角,说:“我也是刚刚醒来。”

“哼,”梁苒冷笑:“还会装睡了?”

“对不起,”赵悲雪道歉很快,速度惊人,且十足的诚恳,说:“我怕……我怕醒过来,你便会离开,不愿意见我。”

“哦?”梁苒的语气不怎么友善,将布巾扔在一旁,说:“那赵皇子倒是说说看,寡人为何不想见你?难不成还能是赵皇子你做错了什么?”

梁苒可不知,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奇怪。

赵悲雪垂低眼眸,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他坦白的说:“鬻棠和沐森都是我的亲信,他们一直暗中跟着我,也是担心我的安危,除此之外,我还有一支两千人的甲军,便再没有其他瞒你了。”

鬻棠震惊的说:“主上……”

主上怎么能连豢养甲军的事情也说出去呢?万一梁主告诉了赵主,赵悲雪私自豢养军队,那可是杀头的死罪,车裂凌迟,都不为过,这不是把刀柄交给旁人,把刀刃对准自己,授柄于人么?

梁苒也有些惊讶,赵悲雪竟如此坦白。

赵悲雪试探性的握住梁苒的手掌,梁苒本想抽手离开的,但赵悲雪立刻“嘶……”一声,也不知是碰到了伤口,还是卖可怜假装疼痛,但赵悲雪的伤势的确非常严重,梁苒便没有再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掌。

赵悲雪好似一个可怜的弱势之人,他躺在榻上,自然比梁苒低一些,微微扬起眼皮,从下往上看着梁苒,像极了一只乖顺的狗子,一只被驯服的野狼,不管他以前多么猖狂,多么野性难驯,此时确实是乖巧听话的。

他的语气很轻,带着一丝丝虚弱,说:“对不起,我赵悲雪对天发誓,以后什么也不会瞒着阿苒,否则万箭穿心,挫骨扬灰,化为齑粉,不得好死。”

梁苒没说话,只是意义不明的轻飘飘看了赵悲雪一眼。

鬻棠默默的站在旁边,挠了挠后脑勺,心中震惊,主上说话这般温柔腻歪,好别扭啊!只是听着便觉得浑身掉鸡皮疙瘩,这二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两个小情侣在吵架拌嘴呢?

第52章

梁苒问:“你身上中的毒是怎么回事?”

赵悲雪一愣, 很快发现定然是自己的两个亲信告诉梁苒的,便坦白说:“自从罗方国被剿灭之后,赵寤觉得我威胁到了他, 便给我下了毒。”

每个月都会毒发, 每次毒发痛苦不堪, 如果没有赵寤送来的药, 赵悲雪很可能被活活疼死。

鬻棠插嘴说:“先前梁主吞下了菰泽的二十万大军, 君上便恼怒不已,故意延迟了几日才让卑职给主子送解药, 主子毒发起来痛苦不堪!”

赵悲雪凉丝丝的看了一眼鬻棠, 似乎觉得他太多嘴了。

梁苒微微蹙眉, 赵悲雪说:“赵寤心狠手辣,而且……对你心怀不轨, 你要小心为上。”

梁苒冷笑一声,说:“放心, 寡人会注意的。”

他又说:“至于你中的毒, 无需太过担心,寡人已然让医官署的医士去研究解毒的方子, 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只要你尽心竭力的为寡人办事,寡人不会让你被赵寤牵制。”

赵悲雪点点头,他的面色还十分苍白,却笑起来:“我相信阿苒。”

梁苒不瞒的说:“是君上。”

“是,”赵悲雪的笑容透露出宠溺, 说:“君上。”

鬻棠又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君上”这个词眼, 难道不是很正常的词汇么?为什么主子唤起来, 黏糊糊的?

“君上。”医士走进来,说:“关于解毒的方子,臣想要向君上禀报。”

梁苒看了一眼医士,医士没有立刻说话,梁苒会意,点点头,说:“随寡人出来说罢。”

梁苒回头对赵悲雪说:“你歇息罢,好好儿养伤。”

他带着医士走出营帐,并没有走远,说:“说罢,什么事情?”

医士叩头说:“君上,臣无能!”

梁苒眯起眼目:“哦?看来你是配不出解毒的方子了?”

“君上饶命啊,这……这赵皇子所中之毒,十足稀奇,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合该是北赵特有的毒物。如不是知晓赵皇子中毒,只是诊脉来看,赵皇子身体强健,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臣……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调配解毒的方子。”

梁苒凉飕飕的扫了一眼磕头的医士,真是无能,不过他仔细一想,日前赵悲雪深受重伤,义父冯老也给他看过病,同样没有诊断出中毒的迹象,想来这毒物真的相当隐秘。

医士又说:“臣能做的,只能是用名贵的药草,吊住赵皇子的元气与精血,这根本之法,还是要找到对症的解药啊。”

说来说去,还是需要赵寤的解药。但赵寤心狠手辣,明显就是想用毒物控制赵悲雪,如今赵悲雪明面上与他对着干,已然撕破了脸面,赵寤怎么可能给他解毒?

梁苒挥了挥手:“没用的东西,下去。”

医士狠狠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连滚带爬的离开。

梁苒紧紧锁着眉心,也不知上一次赵悲雪用药是什么时候,如今赵寤震怒,是绝不会给他解毒的,这样一来,便必须要在会盟结束之前,让赵寤交出解药,否则……

梁苒想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赵寤这个老匹夫,寡人定不会叫他好过。

他见过医士,转身往回走,来到营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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