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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之后,身体开始扭曲抽搐,咕咚咕咚几声,倒在地上痉挛,片刻便不动了。

梁苒忍着腹中的疼痛走过去查看,已然没气儿,死得透透的。

赵悲雪不顾自己肩膀在渗血,急于开口,沙哑的说:“这些刺客不是我的人,他们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赵悲雪在北赵做皇子那么多年,的确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如今他到了大梁,那股势力自然也跟随而来。

但这些人显然不是赵悲雪的人,他们明显想要挑拨赵悲雪和梁苒的干系,或者说,是挑拨大梁和北赵的干系。

“寡人知晓。”梁苒打断了赵悲雪的解释。

赵悲雪奇怪的看着梁苒,梁苒淡淡的说:“这些刺客虽然拿的都是北赵制式的兵刃,但是铁的颜色不对。”

赵地比梁地更加偏西一些,大梁一面临着海水,因为两国的地理环境不同,所以冶铁的技术自然不同,兵器中的含铁量也不同,制造出来的兵器,或有略微的颜色差异。

梁苒是做过两辈子天子之人,加之心思天生细腻,自然能看出这一点子。

再者……

天色灰蒙蒙发亮,已然过了子时,便是过了一天,梁苒已经可以再次开启“耳听八方”的系统技能,此技能不止可以听到人声,甚至可以听到心声。

就在方才那弹指一瞬,梁苒已然听清了刺客的心声。

刺客根本不是北赵人,而是大宗伯派来的死士!

大宗伯因为得不到菰泽的二十万大军,打算在路上伏击梁苒、梁溪和梁深,让梁氏所有的名正言顺全部死在外面,这样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自立。他安排这些刺客,自然是想要嫁祸给北赵,洗脱自己的嫌疑。

方才那些刺客挑拨离间,其实是想要留下世子郁笙这个活口,世子郁笙一旦死里逃生,自然会将北赵刺客杀死大梁天子的事情公布天下,如此一来,大宗伯不但可以自立,得到菰泽的兵马,甚至可以转移仇恨,暗度陈仓!

梁苒眯起眼目,说:“这些并非赵人,寡人自是相信于你。”

赵悲雪一双狠戾的狼目瞬息变成了小狗眼,眼尾耷拉着,甚至有水光在里面波动,他感动的竟然要哭了!

赵悲雪的嗓音更加沙哑:“你……信我?”

梁苒很想翻一个白眼,他方才干脆利索杀人挖肠子的时候,可没有这般弱小可怜,这么大个头,竟是个动不动哭鼻子的狗子?

“嘶!”小腹又开始疼痛,一股凉风吹来,夹杂着尸体的血腥气。

“咳……”梁苒喉咙翻滚,难以抑制的反胃感涌上来,好似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恶心的想吐,反应十足激烈。

梁苒捂住自己平坦小腹的手掌一顿,心窍中陡然升起一阵酥麻,难道——寡人真的怀孕了?

第24章 网?阯?F?a?布?Y?e?i??????????n?2???2????????o??

梁苒立刻不着痕迹的打开系统控制面板,查询自己是否怀孕。

叮——

系统虚拟面板一闪,在梁苒查询之前,先一步发布了任务。

【3.3.0任务:救下老者,并护送老者归家】

“救……救命……”

“别、别动刀,有话好好说!”

“老朽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好汉,您便放过老朽罢……”

远处突然传来大喊的声音,飘悠悠随着冷风而来,其中那求饶的嗓音分明十足苍老,梁苒眸光微动,难道便是系统任务中提到的“老者”?

这荒郊野岭的,四下无人,廖无人烟,一个老者独身驾着马车,被十来个壮汉挡住了去路,那些壮汉骑着马,扛着生锈的钢刀,衣衫没有统一的规制,一看便知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土匪哈哈大笑,被老者低声下气求饶的声音所取悦,用刀尖指着老者:“老头儿!咱们出山从不走空,今日你若不留下一些财物,便要留下这条老命!”

“搜!给我上车嗖!”

马匪冲上去,将老者粗鲁的拽下马车,老者摔在地上,因着年事已高,瘫软着半面身子,根本无法爬起,颤抖的求饶。

“好汉饶命啊!这车上都是一些细软,没有值钱的物件儿啊!”

“啐!偌大一辆马车,竟没有值钱的东西?老子不信!”

“分明是这老货藏了起来,来啊,给我砍断他的腿,看他还不老实!”

世子郁笙远远的看到那几个马匪欺凌老者,气得双手攥拳,似乎想去帮忙,可观他们眼下的光景,唯一能打的赵悲雪受伤严重,箭镞还深深的欠在肩膀之中,梁苒和菰泽世子都不会什么武艺。

再者,黑衣刺客随时都会追来,若是贸然多管闲事,那才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呢。

世子郁笙咬了咬嘴唇,他是个哑巴,本就不会说话,此时更是只能沉默。

梁苒并非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尤其他重生一世,比上一辈子更加沉稳,奈何系统偏偏叫他多管闲事,且眼皮底下正是大梁的土地,有人胆敢在他大梁的王土之上,劫掠欺凌子民,梁苒身为一国之君,也不算是多管闲事。

赵悲雪只是看了梁苒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说:“你想救人?”

世子郁笙惊讶的看着他们,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可是如何救人?马匪的数量远远比方才的刺客多,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赵悲雪便是再能打,如此重伤之下,也不该硬碰硬。

梁苒挑起唇瓣,浅笑一声:“世子可会做绊马索?”

世子郁笙睁大眼眸,一脸恍然。菰泽以司空与冶铁之技冠绝诸国,身为太子的郁笙自然也深得这门技艺,这荒郊野岭的,便是树枝多,做绊马索再简单不过。

世子郁笙立刻点点头,梁苒幽幽的说:“都听寡人的安排。”

“老货!”马匪不耐烦的上前,一脚踩在老者的手臂上,狠狠的碾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把值钱的物件儿交出来!”

老者疼得哀叫,求饶说:“好汉饶命啊!老朽……老朽真的没有值钱的物件儿。之前回乡祭拜,路上遭遇了家奴反水,已然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偷了去,老朽这才孤身一人,除了这些细软,全然是身无分文啊!”

“呸!”马匪啐着:“真贼娘的晦气,一刀砍了这老货,倒也干净!”

马匪高高举起钢刀,迎着初升的朝阳,便在此时……

“身强力壮不去耕种,不去投军,反而在这里打家劫舍,欺凌老弱,真是体面呐!”

那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凛然,仿佛初春的溪水。

马匪们顺着声音回头,便看到灰蒙蒙的朝阳之下,站着一个身姿纤细,仪态矜贵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衣衫褴褛了一些,面目却如画中的谪仙,纤尘不染。

正是梁苒!

梁苒从山上跌下来,黑色的龙袍早就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因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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