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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哆嗦,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梁苒笑眯眯的说:“二哥,你掉了东西。”
梁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泻药掉在地上,一把抓起来,抓了满手的土也不在意,把腿撒丫子便跑,哪里还有半点秦王的端庄威严?
“这个梁深……”梁苒无奈的摇头,果真不适合与大宗伯为伍。 网?阯?f?a?布?y?e?í????ü?????n????????????????o?M
梁苒回到御营大帐,宫人已然准备好了温汤,袅袅的热气充斥着整个营帐,令肃穆的御营蒙上一层朦胧的暧昧。
梁苒吩咐说:“去把赵皇子请来。”
“是,君上。”
等宫人离开,哗啦——梁苒立刻退下选黑色的龙袍,一同退下的还有雪白的内袍,灵巧的足尖儿轻轻一踢,将单薄的衣衫踢开,缓步迈入温汤之中。
踏踏踏……梁苒听到了跫音,合该是赵悲雪应召前来的声音,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眯起来,闪烁着运筹帷幄的算计,梁苒快速打散自己的鬓发,让鸦发垂入水中。
鸦发湿濡,血肌温润,昏黄的烛火映照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点点顺着梁苒线条优美的天鹅颈滚落。
“拜见君……”赵悲雪走入御营大帐,作礼的嗓音顿时卡住,变得无比沙哑深沉。
梁苒轻轻颤抖单薄的肩头,故作寒冷的模样,柔声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别让寒气窜进营帐,快过来。”
赵悲雪的动作更加僵硬,他挺拔的身姿变成了钢板,垂在两侧的双手死死握拳,牵扯着背肌微微隆起,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低下一点头,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往里走。
哗啦——哗啦——是梁苒掬起温汤之水的声音,如斯暧昧,犹如床笫的浅吟。
啪!
梁苒伸出白皙滚着水珠的手臂,一把抓住赵悲雪的腕子,将人一拽。他的气力对比赵悲雪,自然是不大的,但赵悲雪怕弄伤了他,根本不敢较劲,一下子被拉到温汤之畔,甚至他的袖摆已经被水迹浸湿。
梁苒这次不打算下药,也不打算顽一些花的,因着他发现,其实勾引赵悲雪,根本用算好那么多劳什子的手段,干脆一些,利索一些,更简单。
梁苒感觉到赵悲雪的手腕在升温,体温烫得吓人,他的眉眼轻轻撩起,眼神软软的瞥向赵悲雪,幽幽的说:“进来,替寡人暖暖身子。”
赵悲雪的喉结干涩急促的上下滚动吗,沙哑的说:“你还伤着。”
哗啦,伴随着一声水流的轻响,梁苒慢慢长身而起,犹如出水青莲,柔韧的双臂水蛇一般缠上赵悲雪的脖颈,粉润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摩挲着赵悲雪的耳垂,吐息似鸿羽,嗓音慵懒,却带着帝王不可违逆的威严:“寡人命令你,这一次,把你的东西留在寡人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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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色像一块不透光的黑布,一点点从天幕降临,缓缓压下,笼罩着整个扈行营地。
簌簌簌……
是冷风吹动杂草的声音,倏然,一道黑影闪过,如瞬息电闪,一晃而过,只眨眼的功夫已然不见踪影,仿若幻觉。
是赵悲雪!
赵悲雪因为只是一个不得宠的质子,被安排在了一个偏僻角落的营帐之中下榻,根本无人过多注意。
举起宽大的手掌,轻轻打起营帐的帘子,赵悲雪一双锐利的双眼微微低垂,扫视着来来往往的虎贲禁军。
趁着禁军倒班交接的空隙,赵悲雪身形如电,快速一个闪身,直接跃出营帐,所有的虎贲禁军根本没有看清楚,浑然没有注意有人经过。
赵悲雪离开营帐,专捡偏僻之处行走,避开禁军守卫的耳目,悄然离开扈行营地,只身往荒凉的地方走去。
他来到一棵枯死的大树跟前,手掌从怀中一掏,掏出了一支银色的哨子,放在唇边。
嗖——
犹如鸟鸣的声音,幽幽的顺着夜风飘散。
沙沙……
一阵轻微的响动,两条黑影快如野兽一般逼近,齐刷刷单膝跪在赵悲雪面前,拱手作礼:“拜见主上!”
赵悲雪没有说话,其中一个声音清朗健气的黑衣人又说:“主上,兵马已经安排妥帖,只要主上一声令下,随时可以伏击刺杀!”
赵悲雪的眼神凉丝丝的,黑暗的眸子蒙着一层淡漠的阴晦,死水一样不兴波澜,幽幽的开口:“不急,按兵不动。”
黑衣人奇怪的抬起头来,惊讶的说:“可是、主上,天子令您抓住这次大好时机,让北梁的人主、晋王、秦王有去无回,只有杀死这些姓梁的贼子,主上您才可以重回我大赵,堂堂正正的做四皇子,届时还有谁敢看不起主上?!”
赵悲雪听了他的话,眼目微微眯起,却露出更多的三白,似乎在考虑什么。
赵悲雪的确是北赵送来的质子,但他也并非一个普通的质子。赵悲雪的父亲,也就是北赵的天子,野心勃勃,根本不想与大梁和平共处,他虽表面上修和,其实暗地里偷袭菰泽国,想要吞并菰泽国的兵力来满足自己。另外一方面,便是安排自己的儿子赵悲雪,到大梁去做细作,暗中刺杀大梁的贵胄,什么晋王,什么秦王,一个也不能放过,最好……
最好割下大梁天子的项上人头,如此一来,赵悲雪才可以重回北赵,重新做回北赵的四皇子。
赵悲雪沙哑的说:“按兵不动,照我的吩咐去做。”
黑衣人还想劝说什么,一脸焦急,他刚要开口,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人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沉静稳重,说:“是,谨遵主上之令。”
赵悲雪看了那二人一眼,叮嘱说:“没有我的吩咐,一个死士也不得动手。”
第一个黑衣人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说:“是,主上。”
赵悲雪没有再说话,轻轻摆了摆因为常年习武、常年做苦力而生着薄茧的手掌,两个黑衣人形如鬼魅,瞬间消失了踪影。
赵悲雪又停顿了一小会儿,抬步离开,往扈行营地回去。
他进了扈行营地,堪堪回到自己下榻的营帐,哪知晓这么巧,一个内监急匆匆跑来,呼呼喘着粗气,看起来很是焦急。
“哎呦喂!”那内监擦了擦热汗:“赵皇子,您去哪里了,真真儿是叫人好找啊!”
赵悲雪眼目眯起,将眼中的阴霾遮挡,他哪里知晓这么寸,竟有内监在到处寻找自己。
那内监似乎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焦急的说:“赵皇子,君上请您过去呢,可不要让君上等得不耐烦啊!”
赵悲雪点点头,回答说:“知道了。”
赵悲雪往梁苒的御营大帐而去,一路上垂着头,看不出面色,心中却寻思着,梁苒这个时候不知找自己什么事情,难道是发现了自己方才不在营地?
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是如此,便不会找一个内监来传自己,好歹也是那个虎贲中郎将苏木。
赵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