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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拆了一块副牌来挂牌。后来又经过多番操作,让副牌完全拥有正赌牌实质。

尧争目前是这个娱乐场的主理人,与背后老板有些亲缘关系。娱乐场连带着酒店、停车坪和度假区,面积有十万平左右,规模没老牌娱乐场所大,胜在服务氛围好,玩法花样多,加上一些关系运作,生意不输于那些老场所。

一楼赌厅占面积五千多平,一眼望不到尽头。

边羽来到兑换柜台,拿出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

柜台的服务员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换一百块?”

“换一百块。”边羽说。

服务员拿着那张一百元钞票,仍笑着,眼神中有些打量:“我们这边用CNY(人民币)的客户一般换五千块的喔。”

“我一百块就够了。”

服务员“好心”地提醒:“在我们中场都没有一百块就够玩的。”

“你就给他换啦。”穿绿色印花长裙的女人轻盈盈走到柜台附近,“你们这里写着一百块起步,讲这么多话做什么?”

服务员抬了一下眉毛,收了边羽的一百块人民币,换出一个黑色的筹码:“先生,100块筹码。我们这里的筹码是按葡币一比一兑换的,100块CNY在我们这里换113块葡币,那13块是手续费。”

边羽拾起那枚100块筹码,朝女人扬了一下,示意道谢。

女人眼角含笑,露出年龄的端倪,大约该是有五十岁左右了。身上的绿色印花长裙是华伦天奴,脚上踩的白色尖头鞋也是,一个大大的V字嵌在鞋头上。她有一双褐色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头发包裹在头巾里,鬓角处露出一些红棕色的小卷发。她本地话说得地道,应是此地生长的葡萄牙裔。

她旁边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笑脸男人,看起来是这里的叠码仔,催促着她:“丁夫人,方总在楼上等着了。”

边羽双手插兜抬步向中场大厅走去,这时女人在他身后说:“你同你阿妈很像。”

女人的声音落在他身后,极是轻淡地一句,不是特意说的口吻,如同和哪个熟人随意唠了一句家常。

边羽却像被一种不明引力牵绊住了般停下步伐,耳边绽开嗡地一响。

他回转过头,女人的高跟鞋声似一阵极轻的风,嗒——嗒——走进了电梯。叠码仔陪在她身边,按下电梯键。

边羽向着那道绿色身影走去,两扇电梯门却严严实实地闭合起来,一个服务员迅疾地跑来拦在边羽身前:“先生,楼上是贵宾厅,非会员止步哦。”

边羽盯着那两扇已闭合起来的电梯门,像是马上它还会再打开一样。良久,他耳边那声嗡鸣响消散了,随即他听到自己的喘气。

“这上面……”边羽缓了一口气,问,“这上面的人,什么时候会下来?”

“这个是说不准的,先生。”站在他身前的服务员的说,“上面也是赌厅,不过是贵宾厅。既然是赌,那么赌一个小时的人也有,赌一天、一个礼拜再出来的人也有。”

“那刚才那位丁夫人是?”

“丁夫人是楼上的厅主,通常一个月才会出来一次的。”服务员眼神里藏着对边羽的一丝打量。他看边羽相貌不俗,揣测着对方的身份,因此颇客气礼貌,“如果你要去丁夫人的赌厅里玩呢,需要她给的证明哦。”

“哦。”边羽听明白了。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瓷砖倒映出的水晶吊灯和自己的模糊影像,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细小的惨淡的味道。

不觉间边羽来到大赌厅了,淹没在这欲望的欢声中,他游离的神思逐渐回归。

大厅北边砌了一层高台,一道方形屏风拉过来将台上和底层的隔开。屏风后不知道是什么景象。

他听说尧争现在在高台上和其他老板们玩。

边羽刚走到屏风前就被服务员拦下了,服务员说要去高台是大额赌区,要去里面玩,起码要有一百万的筹码,不然就算人能上去,也加入不了他们的局。

边羽望了一眼虚掩在屏风后的光影。他不知道尧争会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但是在尧争离开之前,他手中的一百块,要变成一百万。

他的手在口袋里摆弄着那枚筹码,穿梭在赌桌之间。

经过轮盘赌桌,一个中年男人冲着轮盘的结果骂了一声,他旁边的人跟着怨声载道:“有没搞错,连着五次都是8,到我买8的时候就不成了?”

中年男人把脖子向荷官倾过去:“你这轮盘里面有问题吧?”

一个托儿吊高声音:“赌场一向是有输有赢,你要么可以不玩。”

“不玩就不玩了,下一个看你们谁来。”中年男人揣起两只手,站到了一边,等着下一个下注人。

边羽看了一眼手中的筹码,将它放在绿桌上的数字10上面。顶灯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界,暗处的半张脸泛着幽光。他指间捻着的筹码,轻飘飘落入绿绒布。

中年男人以为他是老赌徒,赌得只剩下一百,暗地里嘲讽:“不怕连一百块都输没了?”

荷官弹一颗白色的珠子进轮盘内圈打转,同时转动数字盘。白珠子“嘚滋”声在轮盘里转,那有点像童年抽陀螺的声音。

转了许久,白珠子停了,落在10上面,刚才还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瞪大了眼,顿时连呼吸声都小了。

第二局边羽押了6,白珠子还是那样陀螺声似转,一圈又一圈,好像在和人打心理战术,被这场心理战控制的人,心里念着“赢”或“不赢”。

长线般连贯的转动声停止,白色珠子卡在数字6上面。

这次中年男人“嘶”了一声。一次是走运,两次是巧合,三次以上就有些玄乎了。但边羽就是这么玄乎地赢了五六场。

后来旁人情绪高涨,跟着押跟着喊,喊边羽押下的那个数字,边羽成了今夜这一桌的常胜将军。

但是一个赌场里,常胜将军并不罕见。一直赌下去,总有输的时候,终究会输到见底。

赌场向来不怕人赢,怕的是人不去玩。

所以,在场的人又笃定边羽一定会输,要等他的输。却没想到,赢到10万以后,边羽收起一垒一垒的筹码离开了,一点征兆也没地离去,那些人高涨的情绪有种突然断线的静止。

“什么人?赢了不玩了?”

“怕了?”

闲言碎语稀稀落落散在疑问声中。

边羽到柜台把那些小额的零散筹码换成大数额,柜台服务员看他从100块赢到10万微有一点愣怔,然后飞快换好大额筹码给他。

边羽走到Black Jack牌桌上,找到空位坐下,旁边人的电子烟烟雾环绕整张绿桌,桌底下的音箱放着新潮的电子音乐,旁边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朝荷官扬扬下巴,示意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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