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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囚徒,终于在光的指引下,找到了解脱办法。
他会像陛下以父亲口吻所写的那封信里的期盼一样,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轻易辨认出那封信非是父亲绝笔,不过是言清故意留下的破绽。
比起阴谋诡计来说,她更乐意选择攻心。
戚恒的身份如今可是老皇帝私生子,前面几个皇子死的死,后面的皇子小的小。
图桑又背着弑父杀君的罪名。
原来的保皇党自然坚定的站在戚恒身后,更别说戚远志生前还有不少好友和门徒。
言清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忠心,而是他背后代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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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选好龙袍图样后,尚衣局以最快的速度赶制出来。
言清穿着胸口绣有五爪金龙的长袍,衣裳并没用男款的宽松样式。
腰间金环玉带以刺绣和镶嵌结合,各种宝石熠熠生辉,裹束出她纤细婀娜的腰身。
权力巅峰,女子特征无须掩饰。
金龙本就没有性别限制。
她即真龙,真龙即她。
正式的登基大典举行时,百雀来朝,万众来贺。
万里晴空突现七彩晚霞,盘桓在皇宫上空的雀鸟翩翩起舞,拖曳的长羽闪烁着耀目的光辉。
文武百官跪地俯首,口口声声称她牝鸡司晨的古板派,也在突然而生的异象中低下了头颅。
谁也不想像巫萨那样被精准兜放一头的屎。
密宗可就是那天之后接连出事,众人只当屎到淋头是大为不祥的征兆。
言清额前十二旒冕轻晃,她双手摊开微微上台,月照星流般姣美的容颜几多威严:“众卿平身。”
帝王之势尽显。
图桑痴痴盯着宝台上的她,万千温柔藏进眼眸。
他从前是最受宠的四皇子,却在亲生父亲的设计下九死一生。
帝王无情在他父皇身上具现化。
他不设立储君,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所以他拿亲生儿子养蛊,让他们为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也只是因为自己即便老迈也没有禅位心思。
享受过高高在上的权力滋味后,他便不想再放手。
于是他提拔巫萨为国师,暗地里帮密宗遮掩丑事,只为追求返老还童的长生之法。
图桑本想夺回一切后,娶她为皇后,将她与自己绑定。
哪怕她一直昏睡不醒。
直到从梦中得知让她苏醒的方法,是让她承天命借天运。
或许是潜意识对父皇的排斥,让他将权柄如云烟般看透。
因而在皇位和她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回到大殿中,言清亲口封戚恒为主帅,命他带兵抵御南姜大军。
又任兰因为随行医官,率她醒来那次让其培养的医护队一同前往,带着她提供的药方去应对瘟疫。
这场瘟疫本就在剧情中存在,她不过是利用了瘟疫爆发的时间来设计木连城。
为了不让十三部落寒心,羌执被她任命为大祭司,就连小白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护国神兽。
得意的家伙转头就占领了御花园,跟被带回皇宫的白泽争吵谁更帅,谁最得她这个主人宠爱。
她特意遣羌执率领十三部族青壮年协同,主要任务并非上战场,而是保护兰因为首的医疗队。
瘟疫横行下,难免有人破罐破摔。
兰因等人代表她而去,自然该受到应有保护。
图桑多次殷切看她,皆被她忽视不理。
言清如何不知他的想法,只他身份特殊,若重用放任出城,只怕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青年的禅位举动并没让她为之感动。
即便在知道小八伪装成兽神入梦,让他二选其一,他选择了自己之后。
焉知他所作所为是否为识破自己所为的缓兵之计?
图桑试图脱离控制的动作在前,让言清对他已有戒心。
就像镜子一旦有了裂隙,即使再度粘连也会留有痕迹。
安排好边境之事后,言清又找了由头将梵溪在北幽的产业充公。
经济这一块,只有彻底掌握在她手里,她这个帝皇才当得更安心。
下朝后不久,图桑就来寻了她。
青年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开口:“若我做错了选择,是否也会落得跟成许一样的下场?”
迎上他眼里的希冀,言清认真回他:“是。”
图桑怔怔后退一步,稳住身形后苦笑:“对我,清妹就连欺骗都不愿了吗?”
言清笑了笑:“我不想对图桑哥撒谎。”
她清澈眸光看过来时,图桑的心再次不争气的悸动。
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只因为她还愿意再称呼自己一声哥而多了丝别的意味。
仿佛在告诉他,在她心里,他与别人仍是不同。
图桑释然笑了笑:“清妹如果不放心,可贬我为庶民,或许更广阔的草原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帝王疑心,总免不得。
他主动先找了台阶,却又期盼着女孩的挽留。
没有等来回应,他失落扯了扯唇,弯腰拱手:“陛下国事辛苦也要注意身体,微臣先行告退。”
言清在他转身之后才开口:“图桑哥若不嫌弃,偌大后宫可有一席之地。”
后宫不得干政,在男人身上同样适用。
“我愿意!”图桑眼睛一亮。
神女登基为北幽新皇的消息传到木连城耳里,男人手里的弯刀直直插入地里,面上神情阴森可怖:“好,好得很!”
意识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好一段路后,木连城气愤到了极点。
可他已没有回头路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深入,打进北幽皇宫。
脑子里闪过将言清拖到面前惩罚的无数种方式,然而他很快便没空想这些。
先是南姜皇城失守,他那同胞双生的弟弟,在安分多年后终于朝他亮出獠牙。
同一时间,自己亲手提拔的副帅,打着替天行道惩处暴君的旗号反水。
却原来是他不顾瘟疫肆虐命令进军,又传出老将军被他气死消息,格桑愤而揭竿一呼百应。
北幽皇宫上空忽现一群秃鹫盘桓,他暴虐无情之上又多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头。
就连曾经被视为祥瑞的金眸,也成了祸乱之始。
梵溪便是以此为借口,带禅宗众人下山铲除妖孽。
木连城自知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只是看着恍若圣佛袈裟覆身的梵溪,忍不住咬牙:“我们都着了那个妖女的道了,你这个蠢货。”
梵溪捻着手里佛珠:“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输了三次后,这一次你才是那个失败者。”
他莞尔一笑,俊美面容更显妖异。
木连城眸光闪烁:“竟然是你。”
“婉娘应该会喜欢这份贺礼,你说是吧,我的好哥哥?”梵溪拽住他手里的镣铐,骤然凑近。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神情不一。
一个笑容恶劣,一个横眉怒目。
神女驱除瘟疫救了边城百姓和两国不少士兵后,格桑带领北幽戍边将士投诚更加容易。
梵溪超度亡魂后,便跟着戚恒等人一道回城。
在朝堂上见到他,言清与他相视一笑,丝毫没有半点惊讶。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