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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帮他不费吹灰之力打击了成夙,又让其与成江心生嫌隙,二人争斗从暗地转至明面。

还替他赢得父皇看重拿下此次赈灾差事,令他能从大哥二哥的龃龉中置身事外,并收获民众支持。

成许眸中似有光斑跃动,他朝言清拱手:“我替阿恒谢过神女尊上。”

等他出去,言清皱了皱眉。

这家伙真难搞,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

戚恒伤势很重,若非藏在胸襟里的玉佩起了个缓冲作用,他也撑不到被救的那一刻。

她坐在床沿佯装假寐,等着男人睁眼。

戚恒乍然看见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去,魂魄离体才回来见到了想见的人。

伸出手想要触摸女孩的脸颊,却悬停在半空不敢寸进。

言清揉揉眼睛醒来,握住他的手放下:“针还未撤,暂不可动。”

她仔细收针,忍不住皱眉念叨:“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戚统领这般狼狈样子,作为朋友,我感到很难过。”

“你应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声音里能听出嗔怪,说话间瞥了男人一眼。

戚恒呆呆望着她,有想帮她抚平眉头的冲动。

刺入各大穴的银针颤巍巍被收走,给肤肉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那细如毫毛的银针,而是她柔软温热的手。

她说,朋友。

不,他不配。

他只是一个曾经受人唾弃的罪奴而已。

卑微的尘埃,如何敢肖想月亮。

言清见他不语,出声问道:“戚统领这是遭了埋伏?”

戚恒点头,想要坐起身,又被她不由分说按住胳膊,示意他好好休息。

“回朝之际,有人趁夜暗算。”他看向落在臂弯处,更衬自己肤色黯淡的雪白素手。

一丝灼热悄然爬上脸颊。

"对方竟有如此了得身手,能当面将剑刺向戚统领心脏。"言清感叹。

戚恒立刻道:“那杀手并不比恒厉害,恒为殿下挡剑这才……”

本只是想表述对方不如自己,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不妥,他咳嗽了声想将方才的话掩过去。

言清笑了笑:“戚统领的实力我向来最是认可。”

她话锋一转,柳叶眼里显出几分不解,“只是三殿下尚能与图桑打成平手,怎的需要人舍身相护?”

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挑拨意味,她立刻噤声,道了一句抱歉。

戚恒眸光微动,刚褪去虚弱的脸又苍白了几分,挤出抹笑容微微摇了摇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成许身怀武艺,那他这些年挡刀挡剑为护主受的伤,几次徘徊在死亡线上,又算什么?

蓦地想起那夜大雪里的窥探。

他的心越来越沉。

当心里种下怀疑种子的时候,以往一些看似合理的地方,也会突然变得可疑起来。

戚恒留在神殿养伤期间,老皇帝为举办祈福大典,而入住这里。

大典开始的前一夜,无意偷听到宫人在茶水中下药消息的他,立刻想要提醒言清。

却只得知言清被皇帝召见的消息。

出于关心,他偷偷潜入后院,借假山石掩饰,飞上屋檐掀开瓦片窥探。

老皇帝怕刀光剑影触怒神明,只叫禁军重守在外,神殿内反而没有留下太多侍卫。

这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看到老皇帝对言清毕恭毕敬,二人话中只论大典之事,耐心等到言清平安离去,他心下才悄然松了口气。

本要离开的他,却听到皇帝提起成许,鬼使神差之下他匍匐在屋顶的身体未动,几乎与黑色瓦片融为一体。

“来福啊,你觉得我那三子如何?”老皇帝靠在太师椅上,神色不明的问。

大太监李来福谄媚的说:“三殿下很有陛下年轻时候的风范。”

“你说的没错,我这三子的心机十年前便初现端倪。”老皇帝得意捻着胡须大笑,“戚远志那老东西,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败在一十多岁的少年手上。”

他收敛笑容,起身背手而立,“朕也知道三儿最有储君之资,可朕也害怕某一天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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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福揣摩他的脸色和意思,不敢再开口,只把腰弯得很低。

屋顶上的戚恒只觉两眼一黑,胸腔血液翻腾,仿若受到巨大打击。

悄然飞身下去,回到自己房间时,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也是摇摇欲坠,勉强撑着床柱才维持站立。

言清看着眼前的高清画面,满意的勾了勾唇。

上次老皇帝被吓到后,见她时姿态都放谦卑不少。

此次见面,她趁机下了精神暗示,不然他也想不起已经死去十年的戚远志。

走到窗户边叩击三下,她打开窗后不久,图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图桑哥,你尽快将这东西放到戚家老宅,切记莫要被任何人知晓。”

她拿出一张泛黄做旧的信。

图桑问也不问,便要去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言清却从后抱住他的腰:“我会永远站在图桑哥这边。”

当年要不是老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大太监亲自找去,青年也不会信以为真,冒着暴雨回宫,只为见最宠爱自己的父皇最后一面。

却差点殒身在半途。

谁也想不到,害死最受宠皇四子的,会是老皇帝本人。

或许刚开始他就只是拿这个儿子当工具,一个存在或消失,都只为维持几大势力之间平衡的工具。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也确是如此。

图桑刚恢复记忆那会儿,或许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言清却不愿将矛头直指老皇帝。

所以她诱使图桑无意中撞见了成许跟李来福的接触。

“可兽神是要清妹助他。”图桑回过身将她拥入怀中,眸光复杂。

言清含着泪摇头:“就算违背神谕,我也不愿助图桑哥的仇人得势。”

“清妹……”青年感动不已。

眼底埋藏的爱火升温,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言清退出他的怀抱,握住他的手说:“对付成许,戚恒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还有就是明日大典,成许为了以绝后患,很有可能会逼图桑哥当众摘下面具。”

她认真嘱咐,“所以图桑哥还得辛苦几日。”

虽然成许上次见了图桑的脸,心中怀疑却未必全都消失。

就算只是三分怀疑,他也会扩大到十分,拿图桑这个给予他莫名熟悉感的人当对手看待。

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叫文武百官以及城中百姓,皆亲眼见到他那张可怖的脸。

以绝他真是自己那消失的四弟本人的后患。

毕竟,没有哪个臣民愿意看到一个毁容者成为主君。

“比起清妹担负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图桑克制的靠近,小心翼翼吻了吻她鬓边青丝,很快转身窜出窗外。

第二日,祈福大典举办时,神殿外站满了乌泱泱的百姓。

殿中兽神金身是根据言清画像所塑,是踏祥云的麒麟形象,威严高大气势迫人。

果然有人开口,要图桑以真面目示人,不然就是对神明不敬。

挑事的并非成许,而是巫萨。

言清偏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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