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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结为金兰姐妹,正要派人去酒楼要一桌席面……”

田守朴听明白了,这是来问客人留不留下吃饭,便拉着苏氏上前,笑着问姬安和上官钧:“不知是否有幸请陛下与大司马为内子与夏娘子做个见证。”

姬安笑道:“这么件大好事,我和二郎自然乐意。”

苏氏却是听得吓一大跳:“陛下?大司马?”

姬安又温声说:“夫人知道自是无妨,不过,就不用告诉孙家夫妇了,我怕吓着他们。”

田守朴应了是,带着苏氏向两人行礼,花厅里一派喜意。

○●

华举人眉头紧锁地快步往书房走。

华飞雄出事当日,他就留了人盯着县衙,知道那两个“安公子”第二日便搭船离开,原以为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然而,至今华飞雄被扣在县衙已经四日,连华员外亲自出面,田守朴都没有松口。非旦如此,甚至知州和通判都来敲打了一下华家,说御赐之物流失是大不敬之罪,必须得查个清楚。

就在今日,华家接到沧阳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通判亲至沧阳县城审理,史家已经招供是因为华飞雄想要棉被,才会施手段去沧阳慈幼院“买”来两床。

华员外要保孙子,立刻派华举人去寻知州谈条件。

现在华举人就是来回报这事。

他进书房之时,华员外在看画像——华举人画出了那两个“安公子”。

听见动静,华员外抬起头:“如何?”

不过,只看华举人的神色,他就能猜到答案。

果然,华举人摇头道:“知州没应。”

随即骂一声:“不就是两床棉被,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竟是连粮食都不要!”

为了保下华飞雄,华员外已经退让到愿意立刻放开沧阴县的粮食限购,并且保证粮价不会再涨。

但,依旧没能换回华飞雄。

华员外沉着脸没作声,又垂眼去看桌面上的画。

华举人见是“安二公子”,便问:“伯父还没想起来?”

当时看到图后,华员外很快确定不认识“安四公子”,可对“安二公子”就总觉得似曾见过。

华员外听他这一问,缓缓摇头,却是说:“这几日都扑在飞雄的事上,没留意旁的地方。刚才我听人报才察觉,田守朴可不只是要处置飞雄。他要对付的,是我们华家。”

华举人哼一声:“他手下也就那几个人,能干得了什么。那帮子衙役哪怕不敢明着抗命,也不过是敷衍了事,不会给他出大力。”

华员外轻点着画像,心下着实奇怪——究竟是在何处见过此人……如此出众的一张脸,见过应当不会忘……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淩乱的脚步声。

华员外和华举人都被惊动,不由得对视一眼。

下一刻,书房门被急急拍响。

华举人叫一声“进来”,门就立刻被推开,满脸惊恐的大管家气喘吁吁地踏进房中。

华举人不悦地斥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大管家伸手指着门外:“外、外头……外头……”

华举人:“外头怎么了?”

大管家:“外头来了一队官兵,把家全围住了!”

华举人蹭地一下站起身:“什么?!哪里的兵?!为什么围我们?!”

大管家直摇头:“不、不知道!只说……说是奉命行事,要我们都待在家里等着衙门搜查……”

华举人:“荒谬!他田守朴怎么调得来兵!他要造反吗!”

别说区区一个知县,便是知州和通判,州里县里太平无事,都不可能调得到兵。

却在这时,华员外突然惊道:“竟然是他!”

华举人看过去,见他正瞪着桌上的画,忙说:“伯父,别想这人了。田守朴与驻军勾结,我们赶紧去找知州……不,直接告到安抚使司去!”

华员外却是脸色渐渐苍白,抬头哑声道:“没有用……这兵不是田守朴调的,是……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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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烟花

姬安照原计画返回宁安。

回到宁安的当晚,他突然想起来,在沧阴之时因为华飞雄惹的事,他忘了向田守朴询问那两个看相卜卦的道士,就写了封信送去。

这时元旦假结束,姬安又恢复了先前的半日工作半日度假的状态,直到元宵。

宁安的元宵和启阳一样热闹,也有自己的花灯比赛。江南东路安抚使和宁安知府还来求见姬安,希望姬安能出席比赛、与民同乐。不过姬安拒绝了,他更喜欢微服走进百姓当中去“同乐”。

何况,元宵节是姬安这段假期的最后时光,那种应酬性质的活动,当然是能推则推。但姬安和上官钧都题了字,和他们留在京城的字一样。

元宵节的重点在夜晚,姬安已经逛遍了宁安,下午就待在行宫里,等着吃过晚饭再出门游玩。

恰好赶在关城门之前,田守朴的回信送到了。

姬安和上官钧边吃饭边看信。

信上先写了华家的事。有飞廉军和驻军的帮忙,县衙正在稳步搜证当中,想来结果和他们先前的判断相差不会大太。而沧阴城的百姓见此情形,还有一些来报案的,也有别的家族悄悄提供情报。

总之经此一轮,不少华家相关的涉案人都被抓了判刑,华家衰落已是必然。而对于慈幼院棉被之事,旬州知州也向州内各县发文警示。

关于此事,姬安回到宁安之后,也向发放棉被的其余各州发了文。留在沧阴的那队飞廉军处理完华家,还会分散到各县私访一下,看看别处的情况。

从信中能看出,田守朴非常忙碌,但他还是仔细回覆了姬安询问的那两个道士的情况。

那两人不是县城内道观的弟子,而是来自城外山上一间香火不多旺的小道观。不过,那间道观虽小,却是人人都有度牒的正规地方。

观中道士并不时常进城摆卦摊,两三个月才会来摆上几日。收费不算高,据打听也没有发现疑似行骗之事。

姬安看完,还有些诧异:“竟然是正规道士啊。”

官府发出的度牒数量不算多,民间许多僧侣、道士其实都不在官府承认之列,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放任而已。

上官钧回想当时,开口道:“其实,他们相面也算是相得准。”

姬安笑说:“是你少见那些混江湖的,看相卜卦之人,观察力都极好。他们若是看出我俩的关系,会那么说也不奇怪。

“而且,同一句话,后面还能根据问事之人的反应,往不同的方向去展开。不过那两个道士既然不靠卦摊吃饭,那该是有点真本事。”

江湖骗子姬安以前见识过好些,简直个个都是心理学专家,甚至还有研究微表情的。

上官钧转过目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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