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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

“造孽哦,”苏医师摇头,“那么俊的后生,左眼却看不见了。”

贺衍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些刺进身体的针上,半点没注意到苏医师在说什么。

整个治疗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针尖刺入了穴位,贺衍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尾椎漫上来。那些绷紧酸胀的肌肉像是被温水化开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松快起来。

可他形容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同,但又明显地能感觉到的确不一样了。

贺衍出声问道:“苏医师,我大概要针灸多少次,才能彻底好。”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施一次针的效果只能是暂时的。”

似乎是看出了贺衍的沮丧,苏医师轻笑着摇头叮嘱道:“你先每周都来一次吧,下次还这个点来就行。短则月余,多则一年,会好的,放心吧。”

周三,经济学原理。

早上七点半,贺衍站在门外,忽然拦住了一个男生。

被拦住的男生正准备冲进教室占位置,忽然被拦住,就开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是贺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贺衍说了什么,对面的人忽然发出惊喜的尖叫:“当然,我当然愿意当这节课课代表。但是,贺衍同学,你真的不打算做课代表了吗?”

贺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十月中旬,周二,贺衍生日的前一天。

黄弘资这一天满课,贺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因为他不想和拥挤的下课人潮一起吃饭,因此比黄弘资回来得晚一点。

他推开门的时候,黄弘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塑料拖鞋在瓷砖地上踩出啪嗒的声响:“你回来啦?你最近买挺多快递啊。”

他朝贺衍的座位努努嘴:“桌子上放了好几个。”

贺衍的目光扫过书桌上那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墨绿色的缎面长方盒上扎着银丝带,牛皮纸包裹的方形件上还盖着火漆印,还有一个纯黑的礼盒上面还粘着一张烫金卡片。

他的眸色沉了下去,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的。

“你回来的时候门是锁住的吗?”

黄弘资不是很清楚贺衍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门是锁住的啊,怎么了?”

黄弘资擦头的动作顿住,忽然睁大眼睛:“你难道发现什么东西丢了?”

“没丢,只是问一下。”贺衍摇头,但没解释太多,他只是直接拎起那堆礼物,一股脑塞进衣柜最底层。

黄弘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拿拖把拖地的时候,忽然瞥见贺衍放在衣柜把手上的手,指节发白,像是要把柜门捏碎一样。

手机震动,贺衍看了眼来电显示,挂断了鄢忬的电话。

周三上午,贺衍再次逃掉了鄢忬的课。

他一早就来到了法院。

杭凌一看到他今天来得这么早,惊讶地挑了下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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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今天你生日对吧。”杭凌一随意地问了句。

贺衍也随意地点了点头,连视线都没有从卷宗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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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凌一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面:“走,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贺衍终于抬眸,一脸疑惑:“见谁?”

杭凌一神色锐利,但淡金色的眸中却闪过笑意:“你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那个化肥工厂吗。”

贺衍点了点头。

杭凌一将身后藏着的文件夹竖在桌面上敲了敲几下:“自从你说过那件事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托人查了查,前天终于找到那位化肥工厂的厂长现在的住址了。”

贺衍的眼睛唰一下地就亮了起来,正准备拿走文件夹细看。

杭凌一却动作迅速地收回了手,他还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颇为可惜说道:“可惜你今天生日,不知道要和哪个人一起度过,应该不能和我一起去拜访那位当事人了。”

贺衍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夹,毫不客气地说道:“废话什么,我当然要去。”

杭凌一耸了耸肩:“看来你的生日没有佳人作陪了。”

贺衍斜了他一眼,低头翻开了文件夹。

但里面夹就一张纸,写着几个大字:贺衍,生日快乐!

贺衍脸黑了一瞬,又笑出了声。

杭凌一在一旁大笑出声,银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耳边滑落,不经意地扫过了贺衍的脸庞。

贺衍扯下这缕碍事的头发,站起来挑眉看向杭凌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刚才是在拿我开心?”

杭凌一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眸中满是笑意:“我不得搞清楚你今天到底有空没有吗?”

“所以,这个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吗?未来的贺大律师。”

杭凌一开车离开高速,沿着侧路进入了一条县道。

最上面的牌子写着泽伊区阳岗县。

阳岗县的县城,看起来很破落,完全不能把这里和铜海联想起来,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一些小区的十几层楼,很少能见到高楼大厦。人也很少,街道两旁的店铺只有一半开着。

贺衍看到熟悉的街道和建筑,神色有些古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杭凌一捕捉到了他这一瞬的变化:“你也觉得这里不太像铜海对吧。阳岗县的地下的矿物非常多,但现在已经被挖光了。几十年前,这里可以说是铜海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贺衍睫毛颤了颤,点了点头。

第92章

这里是阳岗县下面的一个小村落, 地广人稀,整个村里最多只有十几户人家。

两人早上九点从铜海市中心出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贺衍看着眼前破落的房子, 出声问道:“启鸿化肥厂每年的流水能有四五百万, 他应该不缺钱,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

“我们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杭凌一敲了敲门。

“请问郭启鸿在吗?”

一个络腮胡的大汉把门打开了, 和他外表凶狠的长相不同,大汉的声音很温和谦卑:“是杭法官吗?”

杭凌一点了点头。

“您怎么早就来了,快进来吧。”郭启鸿眉头皱起,有些戒备地看向贺衍,“不过您身后这位?”

“他是我的助理, 是可以信赖的人。”

杭凌一语气平静, 但很快安抚了郭启鸿紧张的情绪。郭启鸿松了一口气, 对着贺衍也点了点头:“两位快请进。”

贺衍眉梢微动,看来这位郭厂长很信任杭凌一。

房间内的家具简陋,和一个曾经年利润高达几百万的化肥厂长的身份完全不匹配。

他倒了两杯开水放到了两人面前。

“当初市监局的人来视察后没过一周, 连通知都没有,我那家化肥厂的营业执照就被吊销了。后来我把手里的积蓄都用来请律师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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