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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闪烁一瞬,“你找他有事情?”
贺琚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还没给他礼物。”
站在不远处的贺叁走上前来,“贺衍少爷不胜酒力,刚才我已经让人扶着他回房间休息了。”
“生日礼物晚上再送也不迟,”贺忠载拍了拍贺琚的肩膀,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便搂着他走到一旁:“快过来,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俞杉风投的合伙人,俞孟辉。”
头发半白的男人微微举杯,香槟在杯中泛起细密的气泡,他的目光落贺琚身上,很久都没能离开,他的眸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欣赏,声音低沉而从容:“虎父无犬子,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房间内,裴屷依旧沉睡。
不行,他打不开门。
手机也不见了,贺衍大口喘着气,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却没有带来任何清凉。
冷水依旧在哗哗流淌,水顺着喉咙滑下,贺衍大口吞咽,或许是因为吞咽太快,水呛进了气管,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衍手指抠向喉咙,试图催吐,可除了几声干呕,什么也没能吐出。
他紧紧扣住洗手台的边缘,指尖微微发颤。无形的火焰正一寸一寸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淋浴的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寒意刺激着头皮席卷全身。但依旧抵不过体内那股灼热的药性。
贺衍的呼吸依旧急促,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白色的西装被浸湿了,紧贴在皮肤上。
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贺衍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急促,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着难以言说的欲|望。
低|喘声断断续续,他的身体微微紧绷,却又在某一刻放松,仿佛在理智与本能之间反复拉扯。
可身体的躁动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汹涌。
贺衍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无力地苦笑,沙哑的低语近乎呢喃:“没有用……”
身体的燥热几乎快要将最后一丝清醒吞噬,如果再待在这里——
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贺衍打开洗手间的门,蹒跚着走出。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美工刀上。
贺衍脱下了湿漉漉的外套。
他的指尖颤抖着握住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瞬。贺衍咬紧牙关,刀刃毫不犹豫地划过手臂,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滴落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大脑短暂地清醒,可药性却如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加猛。
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贺衍的目光几乎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床上。
不,不行——
指尖再次用力,刀刃再一次划过皮肤。
贺衍的神志终于获得了一丝清醒,他摇了摇头,他拿出一件衣服撕成条,缠住了下伤口。
脚步踉跄着走到窗边,贺衍手指颤抖着推开了窗户,夜风灌进来,吹散了些许体内的灼热。
左边是贺琚的房间,右边没人但有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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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依旧在体内疯狂肆虐,没有时间再去犹豫了。
贺衍翻身跃出窗外,他的指尖紧紧扣住窗框,借着月光,艰难地挪向右侧的房间。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贺衍跌进了隔壁的阳台。他低低地喘着气,眼尾泛红,眸光涣散,狼狈得不像话。
贺衍苦笑了一声,不愧是小说里的春|药,都这样了,药性还这么强烈。
粗糙的缠在手臂上的布条,鲜血正一点点从中渗出。贺衍摇晃地站起身,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他需要先止血,然后去医院。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月光洒在地上。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在重叠。他摸索走到房门处,打开了屋内的灯。
他长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松,浑身的肌肉又立刻紧绷起来。
屋里有人!
贺衍猛地转身,眸色冷冽,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刺向对方。可眼下的那颗泪痣像是滴落的血珠,让那张脸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一头逃跑的羔羊。”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刺耳。
男人站了起来,身形修长而挺拔。他垂眸看到了贺衍手臂上的绷带,目光淡漠。
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
贺衍眯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但视线依旧一片模糊。他唇角紧抿,下颌线条紧绷,右手背后放到了门把手上——
没能打开。
贺衍眸中满是森冷的寒意,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猎物,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挑眉,收起了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啊,是我搞错了。”
“不是羔羊,是受伤的小狼。”
贺衍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贺衍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你是谁?”
男人低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一个普通的路人。”
第44章
一个普通的路人?开什么玩笑。
贺衍抿了下嘴, 双眼无法聚焦,人影在他眼中化作一团团晕开的光球,像是被水浸湿的油画。
手臂上的布料已经被血浸湿, 他眼前黑了一瞬, 后退靠在了门上,他的喘息更快了, 不能在这里跟他再耗下去了。
“你好像快不行了。”
耳边嗡鸣不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耳膜上爬行,啃噬着他的听觉。眼前的光影交错成一片混沌,灼热的气息却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一寸寸侵蚀着他的理智。
那光影不断靠近——
“别过来!”贺衍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但实际上他发出来的声音却低得仿若呢喃。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贺衍只觉得后颈一阵轻微的钝痛, 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画面便开始模糊, 意识抽离,缓缓沉入黑暗。
最后一刻,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倒向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但那触感也很快消散, 只剩下无尽的虚无。
喘息交织, 薄汗顺着脖颈滑落浸湿肌肤, 身体无意识地轻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被轻轻合上,房间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门外,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对男人点了点头:“先生,我们该走了。”
宴会已经结束, 贺琚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