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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事,他自然是越发郑重认真。

一条一条细心地将萧明渊说的那些建议添在纸上,等大致的方向确认下来了,宣珩才堪堪停了笔。

“方才萧哥哥说得不错,学宫前期不宜划分太多派系,以免还未招揽学生,便会各系相争反倒坏了风气。”

“就以农学,工学,数理学,药学,还有萧哥哥你说的这个化学为主,其余的之后再做细分。”

一旁的萧明渊叹了一口气,拉过小皇孙殿下的手,替他细细揉了揉手腕儿。

“嘶——”宣珩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不觉得,眼下被揉了揉腕骨的地方,才觉得僵硬又酸痛地厉害。

宣珩有些心虚地放下手里的草稿。

他还记得方才有人教训过自己。

小心觑了一眼萧明渊,讪讪开口:“就是拿笔久了僵硬了些,揉了两下已经好了......谢谢萧哥哥。”

萧明渊叹了一口气,手上动作没停。

他倒是心疼,只是瞧着自家小太孙这般认真,他也舍不得打断小殿下的兴致。

萧明渊低头,亲了亲自家小皇孙殿下白皙如玉的腕骨处,柔声道:“怪我没提醒殿下,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宣珩心下止不住一暖,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许多。

他垂首又看了看一旁放着的草稿。

心下惦记着,还是忍不住同萧明渊开口:“除了各个学派之外,这个学宫还差一个名字。”

古有稷下学宫,正是贤明君主,为了吸引各家各派的贤才学士们前来讲学辨经,著书立传。

倒是同眼前的学宫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太学那处怕是不允这些旁门左道占了“稷下学宫”的名,来压他们一头。

宣珩低声同萧明渊商量:“我方才想了许久,都觉得不大合适,萧哥哥可有什么好名字么?”

萧明渊沉吟片刻:“天子赐授立院,教习百工杂学,不如直接叫天工院便好了。”

“如此,既能体现陛下与朝廷恩德,又郎朗上口,倒也叫人通俗易懂。”

第116章

“查到了么?皇太孙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卢妃一身素衣跪在佛像前, 一颗一颗拨弄着手中的紫檀木珠串。

底下的心腹跪在卢妃背后身形颤颤、冷汗淋漓。

“回禀娘娘,太爷说卢氏上下的人脉他都打点了个遍,也没听说皇太孙殿下去了何处。”

“行宫里头如今戒严, 里头的人都不许乱走动, 二......二皇孙殿下那处院落里头,又一直都有重兵把守,什么消息都透不出来......”

卢妃手上的动作生生顿了下, 复又快速拨动着珠串口中默念经文强压心绪。

“你的意思是,什么有用的你们都没打听出来?”

心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不......不是属下等不尽心, 实在是眼下支应不进去人手。”

前些日子卢家才遭了难, 底下的许多暗桩和家私产业, 都被齐王和赵王的人毁了大半,

卢老爷子在任上被人告了一状, 如今卸职在家中, 卢氏底下子孙又没有一个能在官场上顶事儿的。

如今已经很是艰难了。

心腹低声说道:“老太爷昨夜撑着病体起来交代了属下,提了一嘴, 说是太孙殿下那处, 怕是同二殿下离了心了。”

“若是实在寻不到人,便不要再费力气了, 还请娘娘寻些旁的路子。”

卢妃指尖捻着佛珠的动作越发用力, 突然攥在掌心的珠串连着修长的指尖被大力同时绷断。

断了线的佛珠从掌心飞快滑落绷散到阴暗的角落。

染了鲜血的指节也僵在原地, 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颤抖。

一旁伺候的严嬷嬷心下一惊, 连忙上前将卢妃扶起身来, 扬声就要让人去传太医,却又被卢妃叫住了。

见自家主子形容苍白,强忍惊怒之色,她只以为卢妃不想让外人瞧见自己狼狈样。

只能自作主张取来药房的伤药替卢妃处理好伤口。

又连连苦劝:“娘娘当心, 二皇孙殿下如今可就指着您一个人了,您可不能先乱了阵脚啊!”

卢妃深吸一口气:“没有太孙殿下出面求情,想要让玟儿全身而退只怕是难如登天,更要命的是......”

眼下这个节骨眼,皇太孙宣珩却不在。

皇帝暂且压下齐王赵王谋逆之事,不让外人知晓倒也有理可说。

但是为何却对皇太孙不闻不问?!

这种时候,陛下应该将皇太孙贴身带在身侧,小心护佑才是。

除非......

除非皇帝知道为什么太孙不在,而且还默许了。

而宣珩......偏偏在这个时候消失,是不是宣玟如今的境遇,正合他意——

不!绝对不可能!

卢妃心口怦怦直跳,绝对不相信自己这个猜测。

上次玟儿对太孙动手的那件事,她亲自登门圆回来了,事后也试探过宣珩的意思。

对方许是心下起了几丝隔阂,但是绝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狠心下死手。

她从小看着宣珩长大,知道这位太孙殿下重情重义、优柔寡断,不是狠辣心肠之人。

即便是宣玟真的做了什么错事,身为长兄,他也会多加宽宥几分。

真要对宣玟什么惩处,宣珩也大可光明正大,何须如此阴险狠辣?!

卢妃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低头看着殿下的心腹沉声问道:“除了太孙殿下,定远侯可还在御苑围场或是行宫之中?”

心腹愣了一下:“这......属下,属下不曾注意。”

围场上人多眼杂,又没人刻意管束。

许多公侯之子还喜欢成群结伴入林野宿追逐猎物,少那么几个人根本无人在意。

那心腹见卢妃脸色越发难看,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属......属下这就去查!”

“罢了!”卢妃沉声道,“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那位定远侯萧明渊,向来是同太孙在一处的。

倘若是如此,那查不到太孙在何处,又如何能查到定远侯的踪迹。

卢妃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位定远侯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怕是......一切都与他有几分关联了。

不过她远在京城,看不明白此人到底如何布局,也实在难以插手破局......

卢妃深吸一口气,招来一旁的严嬷嬷沉声开口:“去给太医院的周太医传话,就说我夜里染了风寒,有些头疼,让他过来给本宫‘请脉开方’。”

严嬷嬷一愣,低头应下了。

卢妃又转头看向心腹,沉声道:“去替本宫备车马和衣裳,安排几个暗营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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