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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调料后,味道也还不错。
两人吃饱喝足后,回房间休息了一会。
醒来后,是下午四点。
厉绥洲带着叶桑去了权家。
权家如今在京州地位排第二,住处是以前的权家的,没厉家大,但也不算小,白墙黛瓦式的建筑,有好几个院子和花园以及假山湖泊,低调中透着一些奢华。
这是叶桑第一次来权家。
权司鸣和厉三就在权家门口等着,终于看到他们俩后,先问了一句两人吃饭了没有。
“午饭吃了,晚饭没吃。”叶桑慢吞吞道。
午饭是下午一点吃的,睡醒的时候不饿。
现在被他一问,似乎也能吃点。
权司鸣好笑:“我就知道,那我们就先去吃饭。”
权家有厨子,他已经吩咐做上饭了,把叶桑喜欢吃的都做了一遍,蛋羹一大盆。
叶桑怔怔:“你这是把我当作猪喂了吗?”
权司鸣嘀咕:“我记得你以前不就喜欢吃这个,都是抱着盆吃的,你第一次来我家……”
他总得表现表现。
叶桑嘴角轻扯,最终,这盆蛋羹分成四份。
又一顿吃饱喝足后,权司鸣起身带着他们往后院走。
权家自被权司鸣收拾掌控后,权家就没什么人了,至于佣人也就几个打扫卫生的。
没事的时候,权司鸣也不会回来这里住。
花园的人工湖对岸,有一棵很大的柏树,树下有一个半圆的小山丘,山丘前边还有块碑。
离得远,叶桑看了一眼,微顿:“那是一座坟?”
“那是……”
“我妈的坟。”
厉绥洲要低声跟叶桑解释时,权司鸣接过话。
权司鸣笑道:“不过是座空坟,就是衣冠冢。”
如今的他再提起这些事,也没什么难过,轻松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不以为然。
“我妈就是在这里死的,可她以前一直想逃离这里,我把她的骨灰撒遍了山川河流,在这里立了座衣冠冢,我就是要让权家变成坟场。”
权司鸣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在笑着。
这种时代社会,在自家院子里建造一座坟,自然不合规矩,换挡也不会允许的。
但权司鸣掌控权家成为了权家家主后,跟厉家太子爷走得也近,又掌控着帝国一部分军工,也没人敢来下令说什么。
都睁只眼闭只眼。
权司鸣带着他们从人工湖上的木桥穿过,来到坟这边,权司鸣也没停留,打开前边自尊两层小洋楼的门。
这里很久没人住了,也没有人来收拾过,灰尘很厚,溅起的灰尘有点呛人。
厉绥洲把叶桑护在身后,抬起胳膊挥散不少,才牵着叶桑进去。
厉三走在最后。
这屋里没人住,装修也简单。
权司鸣带着他们进了一楼书房,里边只剩空荡的书架子,没有一本书,有灰尘却没飞溅,像是有人经常来这里。
权司鸣走到一个空书架前,在里边墙壁上摸了摸,不知道按到一个什么开关,“咔嚓”一声,空荡的书桌向上弹起,往后平移了一下,露出一边一个漆黑空洞,只能一人通过的台阶向下方延伸。
叶桑嘀咕:“你们权家搞这种地下室干什么?”
“那个变态搞的。”权司鸣嗤了一声他父亲,打开灯,走在最前边下去。
第438章 “有点惨了”
大概有三四米深,地下是个很大的地下室,墙壁建筑有点像防空洞一样的设置。
只不过,分成一个个房间,像是监狱一样。
路过其中一个的时候,里边亮着昏暗的灯,里边传来细微异动。
“不用管,是我爸。”权司鸣风轻云淡。
上一任权家家主,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到现在还没死。
他倒是想自杀,但权司鸣不想让他死,他就死不了,用三条锁链分别锁住了脖子和两只脚,长度只有两米,让他在这里挣扎。
应该是听到动静了,里边的人才动了下。
“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里边还很臭,就不让你们看了。”毕竟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四方的小空间里,不臭才会怪了。
越过这边几个房间,权司鸣来到最里边的房间,门没有锁,直接推开就行了。
里边一片漆黑,有很重的阴冷潮湿味儿。
权司鸣打开灯,里边的情况映入眼帘。
狭小的房间里,除了角落里一个马桶之外,什么用具都没有,另一个角落里锁着一个人。
从身影看是个女性,身上的衣服脏污破烂,头发凌乱干燥如枯草,锁在那里没有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叶桑挑眉:“她就是华真?”
厉绥洲点头。
几年前,蓝家拍卖会上,跟他们抢炽血石的那个人,来自海市华家,黄泉一位小堂主。
那时候都在忙别的事情,厉绥洲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叶桑身上,让权司鸣把华真关起来后都忘记了,后来想起来过几次但还没处理,就又忘了。
毕竟对于其他事情来说,叶桑是最重要的。
那会叶桑身体不好,他也没空去管别的。
结果后来叶桑找回记忆,就回家去了。
权司鸣联系不上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继续关着呗。
权司鸣只安排了人定时给这里送饭菜,不让华真死,也不让她生龙活虎地活着,给她打营养液,还不让她生病死掉。
就这样,养了她四年。
权司鸣嘀咕:“虽然是跟我爸一样的关押程序设置,但多一个人,多花我好多钱呢。”
厉绥洲嘴角轻扯。
厉三无语。
叶桑:“……”
沉默了会。
她憋出一句:“有点惨了。”
虽然她是说灭掉黄泉所有人,但刀起刀落杀得干脆,让他们死得绝望,却没有折磨。
这个华真,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出生开始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即使训练学习过防身术,也是简单的,黄泉里边人数众多,职位也分很多等级,靠家里给黄泉捐钱,给她捐出了一个外堂小堂主的身份。
高高在上,没受过一点苦,却被关在这种阴冷潮湿,暗无天日的地方四年快五年。
岂是一个惨字能概括的?
叶桑问了一句:“她疯了吗?”
“有点吧……”权司鸣交给了专门的人负责,自己也好几天没来过了,也就这几天厉绥洲和叶桑说他们要处理一些事情,他想起来,才带着他们过来处理的。
一开始被关在这儿的时候,华真每天都在喊叫威胁,可一个月过去,也没人听她的威胁,更没人来救她,她嗓子也喊破喊哑了。
第二个月她就开始精神不正常,有点想自杀,被拦下了,让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
关了半年,她精神就有点彻底疯了。
不过权司鸣能让他爹意识清醒地痛苦活着,也能让华真那样,就给她用药又治回来了。
总的来说就是,反复疯,又反复地被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