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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自己选择,而她不会插手他们的选择。
没有生气,没有厌恶,也没因父亲牵连他。
“我……”叶辞声嘴角蠕动,有些酸涩,眼睛里氤氲起了水雾,迷离了视线。
“以前的叶辞声意气风发,是医院里的天才医生,不是现在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叶桑轻笑。
“我明白了。”叶辞声像个孩子一样勾着头,不让其他人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睛,声音忍不住地哽咽,“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叶桑从未牵连过他,不见他也不是讨厌。
是有些事情,缘分已尽。
她对叶家的护佑到此为止,他也不该一直放弃自己为这点执念,为了她而活着。
他没有错,他也不用赎罪,更不用为父亲赎罪。
这个世界上,谁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过客。
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自己困住了自己。
她的未来有她新的生活,和新的世界。
他也该有自己的。
她让他为自己而活。
“吃饭吧。”叶桑道:“眼泪掉汤里就不好喝了。”
“好。”叶辞声依旧低着头,拿着勺子舀着面前碗里,叶桑亲手给自己盛的汤,大口大口喝着。
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一直往碗里的汤中砸。
这一刻的他,和自己和解。
“吃饭吃饭。”权司鸣挥手,让场面又热闹起来。
厉绥洲看着叶辞声面前那碗汤,把自己的碗,往叶桑那边推了推,低声哼道:“我也要喝。”
叶桑瞥他一眼,伸手把桌上的汤盆整个端到他面前:“都是你的,喝不完揍你。”
厉绥洲墨眉微挑,拿勺子给叶桑和自己各盛了一碗,起身,把剩下大半盆都到叶辞声面前放下:“听见没有,喝不完揍你。”
权司鸣和红烟他们:“……”
叶辞声怔了怔,眼泪在掉,脸上却在笑,声音哽咽而坚定:“好!我一定会把它喝完的!”
第427章 而叶桑,值得被人爱
厉绥洲回到叶桑身边坐下,给叶桑夹了块鱼,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自己那一小碗汤。
叶桑伸手掐了他的腰一把,“让你耍赖。”
厉绥洲捉住她的手,挑眉:“我看他那么喜欢,我忍痛割爱,就让他多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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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那笑闹着。
权司鸣和红烟他们看着,又开始吵闹起来,抢着桌上的饭菜吃,尤其那一盘虾。
“我都还没吃呢!”白茶拿着筷子去夹。
“顾西桥碗里不都是你的。”夏竹直接霸道地连盘子端走,顺手往叶辞声碗里扒拉了几个,“就你这吃饭速度别人吃完你已经饿死了,这儿没规矩,够不着就站起来。”
叶辞声顿了顿,鼻子酸得更厉害,“谢谢。”
“都自己人,客气什么。”夏竹把剩下的全倒进自己和顾渔碗里,“小渔儿多吃点。”
顾池目瞪口呆:“你不让别人吃了啊?”
“刚才放那半天也没有见你们吃啊?”夏竹理直气壮。
顾池端着碗伸向顾渔:“我亲爱的妹妹……”
“你不爱吃。”顾渔端着自己的碗挪开。
顾池:“……”
“喂,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权司鸣凑过来,“你家那车牌你留着也没啥用,再送我几个呗?”
顾池没好气:“占谁便宜呢你在这儿?”
红烟瞥权司鸣:“你要那么多车牌炖着吃啊?”
权司鸣挑眉:“我乐意,我每天一个换着开。”
赵一渡看着这情况,不着痕迹拍了拍叶辞声的背,也端起碗,加入抢菜阵容,“京州谁不知道你权司鸣,骚包得要命。”
“那怎么了?”权司鸣哼他:“你嫉妒我。”
“我嫉妒你?”赵一渡都被他气笑了,“我嫉妒狗都不会嫉妒你。”
“骂我是吧?”权司鸣挑眉,伸手要揍他。
赵一渡侧身往叶辞声身边躲,“打不到。”
“叶辞声你让开。”权司鸣过去扒拉他。
叶辞声眼圈还有些红,眼角泛着潮湿,被两个人死拽着躲闪,“我只想喝汤!”
“打不到打不到……”
“你别跑!”
“这是餐厅,一会儿饭打了,你们俩够了啊!”
“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啊?”
权司鸣和赵一渡在那闹着,把叶辞声拽得衣服都歪了,手里端着碗里的汤都溅出去了。
许书堂没好气地斥责他们:“都坐下好好吃。”
香琴笑着开口:“别抢,不够厨房还有,今天厨师没放假。”
这群孩子,每次聚到这里,都跟没吃过饭一样,在餐桌上吃抢饭,但挺热闹的,刚才有些格格不入的叶辞声也被拉着融入进来。
年轻好啊,热闹也好。
霍礼英就一脸慈祥的,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这顿饭,叶辞声一个人把那盆汤喝得一滴不剩,连里边的虫草和肉都吃得一干二净。
红烟和白茶夏竹他们,又开始讨论婚礼的事。
权司鸣拉着厉三盘算着,该给厉绥洲出多少“嫁妆”。
其实,叶桑和厉绥洲这两个人谁娶谁谁嫁谁,什么赘婿的,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不在意。
毕竟,不管前者还是后者,又或者其他因素,叶桑和厉绥洲都会在一起,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那个可有可无的仪式,,不过就是一场,宣告世界,让他们俩感情更加牢固的热闹。
他们喜欢,那就办。
不喜欢,就不办。
叶辞声听他们讨论,知道这个后,隔着开着的窗户看了一眼,吃过饭后跟霍礼英去了花园的叶桑和厉绥洲,沉默了良久,深吐出一口气。
她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和来处,她有了更重要的人,有了一生都想守护的人。
那是,无论她作为叶桑还是桑青柳又或者桑玄珺,做出的一个贯彻一生的选择。
“你又哭什么?”赵一渡见他看着外面,小声嘀咕:“以前也没见你竟然这么爱哭。”
“没事。”叶辞声擦掉眼泪:“是高兴的。”
他只不过,不会在叶桑以外的人面前哭而已。
而今天,是真的高兴。
与自己和解,与世界和解,与一切和解。
此后,她是她。
他是他。
但他们还是亲人。
赵一渡拍了拍他肩膀,“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现在开心点,别让小祖宗为你担心。”
“不会了。”叶辞声深呼吸:“以后都不会了。”
外面,花园里。
霍礼英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叶桑和厉绥洲也就跟着她的速度走在她身边。
“刺绣早就被申遗了,这几年我又办了几场比赛,共收了六个弟子,还有一个是男孩,衣钵弟子也找到了,叫宁菲。”
霍礼英跟叶桑说着:“我的身体还结实着呢,少说也能再活个十年,师父不用担心我。”
这几年,许书堂给她调理身体,她现在的身体无病无灾,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