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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吃。
一天下来,只要是醒着,闲着,嘴就没停过。
她边啃着红萝卜,边偷偷地小心打量厉绥洲。
察觉她的视线,厉绥洲抬头看了她一眼。
之前的他眼睛干净,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此时这一眼是天差地别,像叶桑一样透着压迫,令人心里发毛。
“嗨~”偷瞄被抓包的花可可立马挥手笑着打招呼。
厉绥洲有这段时间的记忆,知道她是谁,点了下头。
没再让厉绥洲住笼子,叶桑把厉绥洲扶回房间,翻出银针,给他腿部做了针灸。
花可可在门外啧道:“古老神秘的医术啊。”
他们星际里,科技可以直接模拟仿生机器人,疾病癌症什么的也都可以科技解决。
人体器官肢体都可以仿生,和真的一模一样。
这种治病技术,她都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不过,公主殿下能用的,肯定不一般。
“管家叔叔。”花可可小声地问巴比奇,“公主这个……驸马爷啊,他人怎么样?”
在做饭的巴比奇微顿。
他也不知道。
他见到厉绥洲的时候,厉绥洲已经失控不正常了。
“不过……”巴比奇方方的脸上方镜片下小眼睛里露着精光:“能让公主殿下在没有自我记忆和爱的情况下,还能喜欢上的人,应该不错。”
但肯定跟桑玄珺一样不好惹,花可可握着啃了一半的胡萝卜,在巴比奇手里正在调着的料汁碗里,飞快地沾了一下。
“你这个小丫头!”巴比奇没好气地剁开手,“你当自己是兔子啊,还啃起萝卜了。”
花可可嘿嘿笑道:“我觉得它挺好吃的啊。”
巴比奇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小碗料汁递给她:“吃去吧。”
“谢谢管家叔叔。”花可可笑得更欢了。
巴比奇无奈摇头,幽幽地叹了一声。
被叶桑屠杀过后,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带着机甲兵已经把尸体全都给清理干净,只不过还没重建,他们还住在飞船岛这边。
如今的永生岛一片荒芜,只有他们几个活物。
若能多几个人,像花可可和弭祯她们这样的,以后留在这里,跟他的公主作伴也不错。
“警报!警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机甲守卫的警报声。
花可可皱眉:“又有人来了,我去找公主。”
叶桑回到永生岛后的那场屠杀,还是传了出去。
之前岛上有些人,发现自己 逃不了之后,就通过飞船通讯器和光脑把消息传了出去。
星网这一个月很热闹,全在谈论桑玄珺的事。
有不少人不信邪,想要来永生岛一探究竟。
永生岛本来是自己会走的,就像一颗自动运转的行星,在星空里的各大星系之间游走。
被之前那些势力占据后,就把岛锁在了这里。
主要是为等桑玄珺回来,怕她找不到家。
叶桑当时评价:“他们人还怪好的。”
可惜,这个好是想抓她。
这段时间,叶桑一直在修复厉绥洲和弭祯的身体,没去处理永生岛被锁的事情。
叶桑目前也没打算走,还有很多仇人没有来。
她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不过。
这一个多月来,那些来探情况的人只敢在永生岛的外围看,不敢进入永生岛的范围。
今天是有人进入了范围,巡逻的机甲兵才会发出警报。
叶桑听到后,没什么反应:“让他们先飞着吧。”
花可可点头:“我去盯着,有情况再跟你说。”
弭祯还在液态舱里躺着,巴比奇要照顾他们几个人生活起居,还要做饭给他们吃,现在就她最闲,也就只有她能巡逻盯着。
而且,她要跟着叶桑,也不能真的吃白饭,不干活。
她维护桑家声誉,以桑家人自称那么久,就是因为曾经把这个地方当作过是家。
而现在和以后,这里就真真正正是她的家。
为家园出点力,保护家,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你的身体也还得养一段时间,武功暂时不能用了。”叶桑把银针从厉绥洲腿上拔出来,交代着他:“你就乖乖在这儿养伤。”
“好。”厉绥洲点头,显得和之前一样乖。
叶桑笑眯眯的,起身低头亲了他一口:“那我去出去看看,你就在这儿乖乖待着,饿了就去厨房找巴比奇,他在做饭。”
她捏着银针给他针灸的手上,还戴着那个戒指。
脖子里的项链也在。
他自己手上的也还在,从来都没有摘下过。
她也没弄掉。
一切都还在。
“好。”厉绥洲在笑,眼角却莫名湿润。
以前,因为喜欢,才总会在那里胡思乱想。
想她到底是谁,从哪来,恢复记忆后是否还喜欢他,他配不配得上她,总是没有安全感。
可他依旧还是想帮她找家,找到她的记忆。
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她,总是想着若是她受苦的那些以前日子里,有他在就好了。
第408章 就看谁先坐不住当出头鸟…
因为爱,又有太多未知因素,才会胡思乱想。
可现在,他想,他再也不用害怕忐忑不安了。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丢下他。
他也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去确定她对他的爱了。
以及她在乎他。
很在乎他。
像他在乎她一样,在乎他。
她的人生里,或许有无数个重要的人。
而现在,他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谁,都抢不走。
如此,已经足够。
厉绥洲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打断过的双腿,眼里的湿意刚酝酿成泪,又笑出了声。
不管是以前的桑玄珺,还是在地球的叶桑,都是她,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她的人生。
她说过的话,从来都算话,说到做到。
包括,打断他的腿。
厉绥洲笑着笑着,顿了下,视线落在桌上。
叶桑的银针还在那摆放着,没有及时收走。
桌上还有她出去之前,给他倒的一杯温水。
他如今这身血,是叶桑好不容易为他弄来的,他现在也还贫血,不能随便浪费。
厉绥洲找了个空杯子,把那杯水倒进空杯子里了一点,捏了根银针扎进自己食指指尖,挤了几滴血进去,拌进水里。
血的颜色和普通人颜色一样,滴进水里后,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直接消融干净,而是把水染成了红色,很明显的血色。
那就代表,他体内的毒真的已经被解了。
厉绥洲怔怔。
他幼时的确幸福,得到了父母全部的爱,觉得即使家里没有钱,不是生在富贵人家,他也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可也是幼时,从有记忆开始,爸妈就各种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不能让自己受伤,不能流血,若是意外受伤流血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包扎,不要让任何人碰到他的血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