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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戴着头巾和面罩。

四肢和躯干连接处断开,切面不算平整,当是分属不同人类。

其中腿部肌肤较为紧致白皙,应当是年轻女孩的腿。

不知道用了什么保存方法,那些肢体没有丝毫腐坏,半点怪味也无,只是凑近后有股淡淡的水腥气,又像沾着雨水。

有鱼嫌弃气味洗不干净,退开好几步,直接站在了卧室门外。

江诵嘶声拨出一通电话,面色凝重,问道:“丁峰元是残疾吗?”

那头乐知年查过资料,说:“没有,但她女朋友是,两年前截过左下肢。”

江诵直接转成视频,把这边情况照过去,边交代着:“跟宋皎借人,说来活了。”

乐知年不客气道:“您还真是嫌自己组清闲,到处揽活呢……唉,那不是有鱼吗?”

长发庾穗闻言凑到画面里,笑着问:“鱼哥怎么也在?”

“不重要,”江诵道,“等会儿回去他自己跟你们解释。”

那头队内寒暄,三个人吵出了一个团的结果,这边有鱼独自注意到,那尸体身下垫着块皮。

不止一张,暗色,不是很能看清轮廓,和底板模糊在一处。

【你还记得罅隙里记载的凑尸献棺么?】邰秋旻冷不丁问。

有鱼说:【求财。】

邰秋旻哼笑:【若单单只是求财,心心念念的桃花源,岂不是很跌份?】

有鱼想起早前从丁峰元那里听到的短信内容,猜测:【难不成……类似应许之地?】

邰秋旻不置可否,只说:【那躯干是新加的,比其他部位新鲜。】

【你的意思是,那是秦珍树的躯干?】

【嗯哼,可能。】

有鱼有些想不明白:【可他分明可以献一具拼凑的尸体,为什么要把秦珍树的尸首偷回来,引起联会注意?既然偷了回来,当是可以献一具完整的尸体,为什么要拆开,再拼上?】

【人不比其他生灵,他们底色太纯粹,又太脆弱。所谓的自我意识和非自我意识会打架,】蝴蝶飞起来,邰秋旻看着那具拼凑的怪异尸体,又看看床板下的刻字,笑了笑,【慢慢地,说不定会从一个人,变成一只伥的。】

第30章 丝戏

那副床型棺材着实不太好搬,四个脚是固定的,漆样颜色浮着层红,也不知道是沉血还是朱砂。

加上这房子古怪之处颇多,以至联会外勤来后如法炮制,把这方空间直接剥了回去。

出门时,邰秋旻驱使的蝴蝶被对联所吸引,悬停于门口侧方,有鱼还没习惯捂着心口说话,一时不查,没赶上江诵随手扔下的缩地阵,被落在了走廊里。

这方空间被带走时,产生了轻微的震颤撕裂感,墙面逐步恢复正常,对联消失,防盗门被警方豢养的灵物们七手八脚地贴上封条。

邰秋旻受空间剥离影响,颤动下听觉失灵,视野模糊不清,片刻眼前一花,回到了家里。

“苔哥,”方恕生捧着罐头,抬臂推过眼镜,提起颧骨假笑,“你喜欢入定啊,半天不动,也不讲话。”

邰秋旻的五感还没完全回来,什么都像隔着一层水膜,朦朦胧胧的,除却视觉残像里昏暗的甬道和尽头挂红的旧墙,只有嘴巴里的猫粮分外有存在感。

方恕生瞥过时间,见它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木木的,像只玉雕的狸奴,遂把罐头放在它爪边,说:“我睡了哈,你要吃就化手自己开,虽然管够,但要适量。”

他碎碎念着,起身活动过肩颈,趿拉着拖鞋,慢吞慢吞地回卧室了。

主卧门开合,露露从客厅跑过,邰秋旻扭过脑袋,透过三角梅的枝桠和窗架,感受过有鱼的位置,片刻踮着脚轻轻踱进阳台,正对月亮坐着,开始发呆——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以前出现过很多次。

但他忘记了……

邰秋旻思索少顷,抬起爪子在瓷砖面扒拉过一下。

他忘记了什么呢……

与此同时,江诵把阵法出口直接定在了办公室。

有鱼心道联会的人看不见那只蝴蝶还是怎么,提步迈出来时,猝不及防,和乐庾二人打了个照面。

办公室里开着暖光,当是没人伏案工作,起码乐知年长手长脚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见人来了才挪过位置给他。

“鱼哥,”束着长卷发的庾穗温甜一笑,递来一杯加过葡萄糖的热水,又端过小蛋糕权当宵夜,“你没事吧?”

有鱼心说这看着不像姑奶奶级别的人物,嘴上说着没事,凑首抿过一口温水,齁甜,遂一把抄过桌上的瓶装矿泉水,拧开灌了个半饱。

乐知年等了一阵,见着有鱼,没见着方恕生,起身戴好他的骚包眼镜——他最近又加了条链子,晃啊晃的,不说话时,很是斯文败类——面露鄙夷,形容夸张道:“老大!作为一名连续工作半年的勇敢狗狗,你今天可是专程请了假去照顾好不容易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的竹马诶!结果呢?白忙活一趟,只拐回来鱼,没拐回来人哦!”

有鱼眼神有些尴尬,举着杯子掩住半张脸,垂眼咳了一声。

庾穗一脸见怪不怪,见他不吃小蛋糕,又拿了一碟酥饼来。

有鱼在唇边比V:“我不饿的,谢谢你,穗穗。”

庾穗顿时有些失望,细看还有点苦恼,似乎在疑惑这人怎么口味变了。

有鱼心下微动,联想到所谓担保,第一直觉是她认错人了。

江诵把桌上那块“严禁狗塑白狼”的牌子摆正,抬手敲过乐知年脑袋:“你瞎说什么!”

“你别告诉我这是另一位热心市民,我们这破地方群众素质还挺高,一来来俩。”乐知年对着有鱼礼貌微笑,“鱼仔,可以跟着生生叫你鱼仔吧,你同意加入我们了?”

这人有些自来熟,但分寸挺好,有鱼点头说:“请多指教,乐哥。”

“好说,以后上下班跟着我的节奏,别听他俩的,”乐知年转头问,“那生生呢?”

“别叫生生。”江诵忍不住皱起眉。

乐知年见状说:“你放心,我能把他和那位叫西寻的小姑娘称呼分开,你不用瞎操心。”

“不是分不分得开的问题,”江诵没有详说,只提过一点,“方恕生小时候见过狌狌,当然不是这只,是另一只,已经被击毙了,总之过程不太愉快,后来家里人就不叫这个小名了。”

乐知年拖长声音哦过一声,问:“那现在小名叫什么?总不能一直方恕生方恕生地叫吧,显得不太亲切。”

一直叫大名的江诵:“……”

“阿生?阿恕?还是恕生?”乐知年打自己嘴巴,“错了错了,可不敢这么叫,不过他……该说不说,这名取得真大啊。”

“小方。”江诵麻木道。

“这也太社畜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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