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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走过。
“你在搞什么鬼?”一关上门,唐克斯就眉头紧皱地问道,“你明知道——”
弗雷德走了进来。
“你要是来阻止我的话,弗雷德。”罗米把旧床垫变成一整套妆台,拿起一只一字夹在脑后比划着,她直视着镜子里的青年,“我建议你现在就再拆一次门,然后再也别来。”
唐克斯尴尬地咳了一声。
“你很喜欢他吗?”弗雷德问。
“还好吧……我不知道,毕竟第一次约会。”罗米把头发分成几股,用手肘压着杂志的中缝,上半身有点别扭地歪着,“但我想试试。”
“为什么?”弗雷德走近了,罗米只能在镜子里看到他的肩膀了,但也看见了唐克斯挡在了自己和弗雷德之间。
“人总要往前走嘛。”她轻飘飘地说,“大概还有……我看看……他两小时后来接我,你要是想离开的话还是该抓紧,我想一个解释书店为什么没有门的理由也需要时间。”
“你喜欢他吗?”弗雷德问。
罗米的手指停在两只发饰之间。
“我想是的。”
迟缓的脚步声响起又停下,呼吸声从罗米头顶压下来,弗雷德的手越过她肩头,帮她压住了总是不安分的杂志纸页。
“左边的。”他说。
她拿起发夹在脑后比了比,“谢谢。”
【01:21:04】
罗米从阁楼角落的购物袋里拿出两条裙子。
“这条?”她抬了抬左手,丝绒面料在灯下呈现出介于墨绿和纯黑之间的波光,低调处理的泡泡袖像两朵低垂着的细长花苞,罗米把它放在胸前,方领压在宽大的上衣前襟上,精致的掐腰截断了她前襟上夸张的印花图案。
“还是这条?”她抬了抬右手,剪裁流畅的白色长裙柔顺地垂落,堪堪停在小腿上露出运动裤堆叠的裤脚。
“左边。”唐克斯说。
“右边。”弗雷德同时说道,他们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第一次约会穿那么隆重干嘛,漂亮就行。”唐克斯说,“你们俩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罗米穿了什么?”
“呃。”罗米想了想,“校袍?”
“白裙子很漂亮啊。”弗雷德不明所以地说,“它很长,还很……白?”
“别听他的。”唐克斯说,“这是去约会,又不是去结婚。”
“弗雷德,你觉得呢?”罗米问。
“绿色那条。”弗雷德坚定地说。
【00:58:38】
罗米踩着高跟鞋下来的时候,唐克斯跟在她身后,脸上露出小女孩打扮好玩具娃娃的满足神情,小天狼星很给面子地哇哦了一声,乔治用手肘担忧地撞了撞兄弟,弗雷德摇了摇头。
“很漂亮。”他说,“可你要穿高跟鞋吗,走路会很累的,楼上明明有一双平底鞋。”
“你神经病啊。”乔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但它很漂亮。”罗米看了看鞋尖。
“还有半个小时。”唐克斯瞟着弗雷德的脸色。
“可你看起来已经装扮好了啊。”小天狼星不解地说。
“但我要给他准备的时间呀。”罗米小心翼翼地坐下,拿细高跟敲着地板,“洗个澡,刮刮胡子,找套像样的衣服,还要选好餐馆,电影或者戏剧,决定我们等会儿要去哪儿——”
“这个蠢货只提前半小时准备和你的约会?”弗雷德阴沉地问。
嗖地一声,门口的定时锁重新变回圆球,嗡嗡震动着飞回罗米手里,她低下头看了看腕表,突然把手里的金属圆球掷向弗雷德。
“你现在还有二十九分钟,蠢货。”
“什么二十九,我是说那个蠢——”弗雷德一把抓住她扔过来的锁头,恼火地说。
乔治突然重重拍了他一下,他不解地看向孪生弟弟,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什么二十九?”小天狼星把外甥女捂住嘴的手拿下来摇晃,让她看向自己,唐克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了指弗雷德又指了指罗米,他们也对视了一会儿。
“我懂了!”他震惊地看向弗雷德,“你就是那个蠢货!”
蠢货脸上浮现出红晕,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而他接下来的反应更加模糊了这两种情绪间的界限,弗雷德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乔治连忙跟上,书店的新门在他们身后被摔出一声巨响。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罗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翻动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杂志。
砰——
弗雷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唐克斯下意识挡在他和罗米之间。
“罗丝玛丽·罗齐尔。”他用宣战的语气说,“等待着你的将是你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约会!”
“静候佳音,韦斯莱。”罗米头也不抬地说,“你还有二十七分钟,敢迟到一分钟我们就彻底玩完。”
“该死的!”弗雷德转身冲出书店。
【00:28:01】
“梅林的领带!”唐克斯大声说。
“梅林的裤子!”小天狼星大声说。
“梅林的……这算什么,马靴吗?”乔治问他奇装异服的兄弟。
弗雷德拍着旧西装上的灰尘,玫红色的缎面领带亮得晃眼,唐克斯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扯了扯他印着椰子树和沙滩海浪的度假短裤,被他拍在手背上。
“牛仔靴,老弟,你对时尚有没有研究啊?”弗雷德跺了跺脚,“怎么样,罗齐尔,还想和我出去吗?”
“当然。”罗米欣然起身,“丑的是你。”
“你确定?”乔治说,“他穿成这样和你在街上擦肩而过,第二天你死在八英里外,警察都会把弗雷德当成头号嫌疑人。”
“谢谢你,乔治。”弗雷德感动地说,弯下腰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我们走吗?”
罗米将手放进他手心,“为什么不呢?”
弗雷德神秘一笑,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乔治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想要阻止。
“别!弗雷德——”
啪——
相拥着的两个人影撞在路灯杆上。
“这儿不能幻影移形!”罗米说,“会被干扰!”
“我知道。”弗雷德的手护着她的后脑,“不如让我们来猜猜要错几次——”
几声连续的爆响,在反复的挤压感中,罗米甚至没时间注意他们落在了哪些地方,汽车鸣笛声或者代表马路中央,小腿上微凉的液体或许是因为桌上的啤酒,伴随着最后一次刺耳的响声和一个男人吃惊的叫骂声,周围的景象在她眼前旋转起来,他们降落在平整坚固的石砖地上,翻涌的水浪声与货轮低沉的汽笛声在夜色中交织,她扶着弗雷德的肩膀,被水边的鱼腥味熏得作呕。
“——才能到达正确的目的地。”弗雷德笑着说,呼吸吹在她耳边,“还行吗?”
罗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