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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出懊恼神色:“我的魔力不稳定,控制不好扫帚。”

我想起邓布利多教授给她安排的假期特训:“弗立维教授的课没有帮助吗?”

秋点点头:“有用的,课还在上。我觉得我现在的控制能力已经超过纳威了。不过魁地奇毕竟是高空运动,保险起见我准备下学期再报名院内选拔。你呢?攻克大脑封闭术了吗?”

她这话问得我一愣,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大脑封闭术的事。难以想象大概一个月前,我还在为斯内普教授无孔不入的随堂测验焦虑不已,即使是做梦都在防御他的摄神取念。现在,压在我心头让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件事。

“嗨~”

我的“七上八下”不知何时飞向我身边,难得的单声道问候吓了我一跳,弗雷德紧随其后的拥抱更是直接把我给抱傻了,尽管他只是蜻蜓点水得将手虚环在我背后,轻触即释。但我还是在他以相同的热情拥抱完秋后才回过神:“嗨……”

我从斗篷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纸袋,递给乔治:“我很喜欢你改造的琥珀,谢谢。是用禁林里那颗血松的树脂做的吧?”

“没错。”乔治眼里闪过一丝光,“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

“要是让斯普劳特教授知道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我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才意识到有点煞风景。

好在双胞胎并不在意,他们着陆后,腿依然跨在扫帚两边。弗雷德朝我递给乔治的纸袋探手,被乔治面带微笑一巴掌拍开:“那得劳驾斯普劳特教授先等等,我们在费尔奇那还欠着三次禁闭……这里面是什么?还是热乎乎的。”

弗雷德听言,伸直脖子往袋子里张望。

我抿了抿唇:“是桂花栗子,上次你们说味道不错,我就拜托秋再做了些。”

本来应该亲手做才有诚意,只是我炸厨房的天赋太高,为了让回礼顺利送出,只好麻烦秋代劳。我在上面施加了保鲜咒和保温咒保证栗子刚出炉的口感,四舍五入也算是有参与……吧?

胸口有些发闷,好像有人在戳着我的肺管提醒我:嘴笨,手也不巧,完全是乔治的反义词。

乔治从扫帚上下来,接过纸袋,避开弗雷德虎视眈眈的目光,小心翼翼将纸袋松开一个口,拿出一颗栗子,迅速将纸袋口团紧。

秋突然发问:“弗雷德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咔蹦一声脆响,乔治心满意足剥开冒着热气的栗子放进嘴里:“他和我打赌输了,今天要闭嘴一天。”

伍德恼火的声音隔空传来:“乔治,弗雷德,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给我归队!!!”

原来他们是偷偷脱离大部队特意来找我们的,八成是因为秋认人时的呼喊。

乔治朝我做了个鬼脸,翻身上扫帚,尚未坐稳,被弗雷德钻到空子,一把抢过纸袋骑着扫帚火速升空。乔治的动作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停滞,他迅速调整重心,抓稳扫帚紧追在弗雷德身后。

你追我赶的栗子争夺战冲散了训练场上热身的队伍,伍德气得在队伍里破口大骂,而两人就像是失控的费力拔烟火,弗雷德玩得嗨了,大喊一声,抓起一把纸袋里的栗子就往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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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栗子雨,乔治加速俯冲飞进雨里,只靠双腿把控扫帚,手掀起巫师袍抻开,纷然而下的栗子被他一一兜进衣袍。

阳光倾洒,乔治一边接栗子一边哈哈大笑,他的五官因为距离模糊难辨,身上却好似闪烁着一圈无比耀眼的圣光。

我垂眸,搓了搓黑漆漆的衣角。

“秋,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秋受到栗子追逐战的启发,喋喋不休得与我讨论栗子的其它做法。

栗子蛋糕很好吃,栗子做的火鸡填料应该也会美味,和豆腐一起炖可能就黑暗了些……我有问必答,冷静到自己都快要忽略自己的异常。

回寝后,我翻出笔记本,继续默写草药名,按字母排序的草药已经写到“Z”,我将剩余的默写完,发现夜还长,于是翻到空白页,按照拉丁文顺序重新整理。

写着写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种整理归纳草药的方法,却没有一种能适用到我对乔治的感情上。

第二天早餐,秋和玛丽有一搭没一搭得聊天。而我,盯着杯中的牛奶发呆:“牛奶好像没那么纯洁了。”

玛丽喝牛奶的动作顿住:“什么叫牛奶不纯洁了?馊掉了?”

秋心领神会,眼睛骤然一亮:“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我默然。

玛丽精准嗅出秋话语传递的八卦讯息:“牛奶指谁?”

“乔治啦。之前就被我发现猫腻,安妮打死不承认,还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比牛奶还纯。”秋兴奋得普及完,扭过头往我身边拱:“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苦笑,“我现在尚且分不清楚我究竟是喜欢上乔治,还是对以前念念不忘。”

秋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我觉得你没必要把他们两个强行分开。安妮,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一脸平静,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你的兴趣。可是最近,你的笑容多了,也不像从前那么寡言,依照你的思路,你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啊。”

“是吗?”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玛丽在一旁说:“搞不懂你们在纠结什么,我只知道安妮看乔治的时候,眉眼都是弯弯的,要这都不算喜欢,我把脑袋给你。”

“喜欢就去追啊,别怕,男孩子很好追的。”秋朝我眨了眨眼,“都是弟弟。”

她们的话与我原本的想法在脑子里拧成乱麻,我一时半会想不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太无趣了,他不会喜欢的。”

“你这是正常心理现象,”秋神色了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会自惭形秽的。”

是吗?

可是我在某人面前并不会这样。

下午,科林被石化的消息不胫而走,意识到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虐猫取乐,再结合同样不胫而走的密室传说,一时间,麻瓜学子人人自危,再没有闲情去讨论我与洛哈特教授的绯闻。

我一直躲在在天文台照顾曼德拉草,很晚才离开,回寝路上偶遇在走廊里游荡的双胞胎。

“嗨!”双声道一如既往立体嘹亮。

“……嗨。”我一边回应一边环顾四周。

“别担心。”双声道持续嘹亮,紧接着,乔治的声音从双声道中分离:“费尔奇在二楼女厕门口,这层现在就我们三个人。”

我有些头疼,虽然蛇怪瞪眼的对象是麻瓜,但谁能保证它在袭击麻瓜的路上不会左顾右盼呢。我一直以为某人小时候虽然热衷刺激与冒险,但心里是有度的。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世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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