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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父亲一再为他破例了!

秦王转头朝孩子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他去领诏接下。

他的世民也立了功,他这当父亲的,岂能让孩子眼睁睁看着旁人领赏?

反正,这天下,将来都是要交到世民手里的,他乐得早早分些权力给孩子——

谁让他的太子天资聪颖,兼资文武,超群绝伦,小小年纪就能为君父分担政务!

这时,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王绾,立刻出列开口提醒道,

“王上啊,自我大秦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人身兼两个列侯之位的....”

从大秦开国至今,赐封的列侯加起来还没十人,其中,太子一人就占了两个名额。

再者,太子兼任郎中尉一职,也不合礼法啊!

可还不等他把后半截话说出口,秦王威严清朗的声音就在殿中响起了,

“自我大秦开国以来,也从未有过连立两场灭国大功的太子,寡人的左丞相不是有句名言么?’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今日之秦国,已非开国之秦国,寡人的太子兼任两个列侯之位,也是合乎礼法情理的!”(2)

说出这句名言的韩非忙躬身行了个礼,但他没有出言反对君王的决策。

如今天下初定,一时半会想劝服王上改弦更张、施惠于民,恐怕并非易事。

而太子有一颗悲天悯人的仁善心肠,他看得见底层庶民的苦难,也愿意体恤庶民的苦难。

这意味着,太子手上的权力越大、可动用的私产越多,秦国更多庶民就能过得越好,朝廷就能收拢越多的民心,秦国基业就能走得越稳....

王绾听出了秦王心意的坚决,但职责所在,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王上,可是郎中尉一职....”

“寡人近日时常夜不能寐,心有不安,想让被士卒称作’军神‘的太子来负责王宫的安危,但郎中令素来亦尽忠职守,寡人不想让太子取代他的职位,以免伤了忠臣之心,爱卿认为,这样做合乎礼法吗?”秦王神色淡淡看着王绾。

已升任郎中令的王贲,忙感激涕零朝君王行了一礼。

是啊,如果王上不另设一个郎中尉的官衔,自己这当得好好的郎中令,岂不是就只能遗憾离场了?

王绾深知’王大于法‘的官场之道,反正已经履责劝过了,至于王上肯不肯听,也不是他一个臣子能管得了的,忙尬笑道,

“原来王上是体恤郎中令,看来是臣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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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颔首,目光如炬扫过殿中,

“寡人赐封太子官爵一事,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李斯快人一步出列,

“王上,秦法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刑可上大夫,礼可下庶人,太子连立两大战功,又岂能因为他的储君身份,朝廷就无视他的功绩

、不赏太子官爵?王上赐封太子一事合乎秦法,臣无异议!”

韩非立刻附和,

“臣也无异议!”

王翦蒙恬李信张苍诸人也马上附和道,

“臣等也无异议!”

等重臣们纷纷表了态,其他大臣也急忙附和起来,刘季樊哙忙大喊道,

“王上英明,臣等也无异议!”

挨在一起的两人异口同声喊完,又不满地悄悄踩了对方一脚。

又想趁机在王上和太子面前表现,虚伪,谄媚!

曹参周勃夏侯婴对视一眼,都暗暗头疼不已。

秦王频频颔首,面色这才重新和煦起来,笑着催促他的太子去接诏。

早在王绾出来劝谏时,李世民就改了主意要坚定跟父亲站在一起,遂从善如流起身,从蒙毅手中接过了诏书。

秦王目露骄傲看着孩子,下令摆宴设酒。

....

受邀参加这场庆功宴的寿春侯熊犹,接过了宫人奉上的金樽。

看着随乐翩翩起舞的乐姬,看着满殿喜气洋洋的秦臣,他端着金樽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配当熊姓儿孙。

他也知道,自己被宗室们推着上位后,应该听从屈辞的建议,延续兄长的遗志,命楚军与秦军死战到底。

就算楚国注定要亡在秦国的手里,他这楚君也该在秦人打进寿春王宫之前,跟着项渠逃亡,或是以死殉国....

可他真的做不到啊!

景嘉给他分析过了,秦军有后援,而楚军,就算把宗室那些逃亡的人再召回来,跟着项燕一起上阵拼死抗秦,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还有,战事是在楚国的国土上进行的,再打下去,百姓今年若无法正常春耕,朝廷的粮草,也只会越来越捉襟见肘....

与此同时,他还召来大巫占卜了几趟,每一回的卦辞都是“大凶,国殇”,这意味着,楚国气数已尽,天道已经选秦而弃楚了!

身为受万民供养的君王,在一个明知必败的结局面前,他又岂能为了所谓的王族尊严,视楚军将士的性命为草芥,视楚国子民的困境为无物?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宗亲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在这个秦人的狂欢庆典上,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熊犹向对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颤手举起金樽站起来,强笑着朗声道,

“啴啴焞焞,如霆如雷,秦统中原,威动四海,臣熊犹为王上贺!”

有他起了这个头,那些被迫迁居咸阳的楚国宗室公卿,急忙也起身附和起来。

秦王心情愉悦,含笑接受了楚国君臣的再一次公开臣服,举起樽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老得牙齿都快掉光的右丞相隗状,颤颤巍巍举樽起身,语气激动道,

“王上,如今六国已灭,天下已定,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以宫室钟鼎正礼法之道,请王上于咸阳北陂修筑六国宫室,运九鼎置放于章台宫前,以彰显我大秦之威!”

文臣宗室们纷纷点头赞同隗状这话。

立下这种前无古人的功绩,作为胜利者的秦国,当然要极尽渲染宣扬之能事,让六国贵族和庶民看清楚——

当今的天下,早就没有什么燕赵韩魏齐楚之国了,就连六国的宫室,也被秦国如数“搬”来咸阳了,休要再生出什么乱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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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来的儒家博士们,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秦国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想筑宫炫耀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秦王并不是铺张奢靡的君王,人家登基到现在,也就修了一下章台宫,而他们的齐王在位时,新修的宫殿是秦国的数倍....

这让他们这些齐人,怎么好意思开口劝谏此事?

韩非的面色却凝重起来,在看向殿上笑得如春风拂面的秦王后,顿时心中一沉。

他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劝谏,就听到太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阿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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