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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也是如此。
有些还没退场的观众乍一见他突然转了个身定定望着某个反向,皆有些好奇地想要跟随他的视线望过来。
温栀南急得不行,秀眉微蹙,清透的眸子猛眨,示意他赶紧走。
要是被人看出来,就完蛋了。
谢执北终是没再走近。
隔着阶梯式的座椅,温栀南连忙往旁边挪了好几个位置,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余光里,有工作人员从球员通道跑出来,指引他去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
直到人走远,温栀南才松了口气。
5分钟后,任晴出来接她。
“你是瞒着阿北来的?”
温栀南跟在她身边,两人一起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她轻笑着点头,“他生日嘛,想给他个惊喜。”
“你这孩子...”任晴看她一眼,“胆子也太大了。”
就这么一个人扎在人堆里,要是被认出来,以她现在的人气流量和知名度,保管被堵得严严实实。
温栀南笑着挽住任晴的胳膊,“有小姨在,我不怕。”
要是在别的城市的客场比赛,她或许还真不敢。
但这是在临城,恒行自己的场馆、自己的安保,不会有事的。
“你啊你啊...”
任晴无奈地点她的额间,终是没再继续说什么。
休息室就在球员更衣室旁边,此刻里边没有人。
一墙之隔,温栀南听到外头走廊通道传来的脚步声由繁杂转为稀少,再到隔壁更衣室里的球员全都离开。
等到谢执北参加完赛后新闻发布会回来时,已经10点多。
他一边走一边和主教练严山说着什么,神色冷厉严肃。
任晴等到他到了,也算是“功成身退”。
临走之前,笑着和谢执北说,“阿北,生日快乐。”
“谢谢晴姨。”
门重新被关上,休息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他们两人。
谢执北没再开口,只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眼底的晦暗和潮涌热烈而直白。
温栀南咽了咽口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他开口,“先回家。”
到了这个时间点,场馆里已经没什么人,只有安保和保洁在善后。
两人光明正大牵着手,男人气势幽沉,她分明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绪像是被刻意压着,只等着濒临界点的那一刻彻底喷发。
从场馆到博越风和,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直至黑色的路虎拐进地下停车场,安安稳稳停在停车位上。
“嗒”一声,温栀南解开安全带,有些迫不及待地拉他的手。
“走走走,上去看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谢执北剑眉微挑,看她牵着自己下车,“什么惊喜?”
“回到家你就知道了。”
他松了劲,高高大大的身躯就这么任由她牵着进了电梯。
唇边扬起抹笑。
是因为她“回到家”这三个字。
电梯在23楼停下,她踮着脚尖去捂他的眼睛,“把眼睛闭上。”
他听话地闭上眼,感受到她牵着自己往前走的微弱力道。
两人进了屋,玄关处感应灯亮起。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谢执北缓缓睁开眼,映入他漆黑眼眸里的,是一整片犹如璀璨星河一般的光亮。
客厅里的顶灯没有打开,可此时此刻,就连落地窗,都被照亮。
矮桌上有礼物盒,墙壁上有他名字缩写首字母的气球,气球旁边还有彩带,被暖黄的彩灯一照,泛出流光一般的色彩。
落地窗外,霓虹灯太遥远,远到几乎被模糊,只剩下具实的黑暗。
而他现在所置身在的,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光亮。
由她创造出来。
温栀南显然是按照自己的审美给他布置的,也想给他留下一个难忘的生日夜。
毕竟,他过往的二十几年,从没这样过过生日。
谢执北站在原地,视线在屋内来回逡巡,良久没有出声。
温栀南见他一直没开口说话,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啊?”
她从未这么事无巨细给别人准备生日现场,以前余飒还在国内时,姐妹两过生日都是干脆利落地和家里人吃吃喝喝,偶尔订个包厢也是把所有布置的活儿都交给别人。
这些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谢执北...”
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手臂上戳了戳。
然而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一股大力直接箍进一个温热健硕的怀抱之中。
“宝宝,”他直接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
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埋首,沉沉呼吸,嗅她身上的清香。
“谢谢你。”
温栀南眼底一亮,“你喜欢?”
“喜欢。”
只要是与她相关的,他全都喜欢。
他微直起身,就着温暖又明亮的光线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是浓烈到几欲喷薄而出的情愫。
呼吸交融的瞬间,他低头,她眼疾手快地挡住。
将一个炽热的吻阻隔在手背。
“先看礼物。”
她有预感,真让他就这么亲过来的话,今晚肯定就没时间看礼物了。
谢执北定定看了她几秒,这才点头,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提抱起来,握着她的腿勾在自己腰上,抱着去了客厅。
面对面的,他坐在沙发上,把她按在自己腿上。
温栀南从后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礼物盒,递给他,眼底亮晶晶的,“你打开看看。”
谢执北腾出手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大一小两块腕表。
外观精致,图案精美,非常有质感。
腕表都是灰黑的颜色,只不过小的那块颜色比较浅。
温栀南献宝一样,问他,“喜不喜欢?”
“情侣腕表。”
拍摄Alren广告那天,负责人带她去了解Alren的工艺制作,那个时候她就萌生出想要定制一款情侣腕表的想法。
后来,她在Alren设计师的帮助下,自己设计图案,交付草稿。
直到前不久,她才拿到成品。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指着腕表底盘的某一处给他看,“这里,有你和我名字的首字母。”
“谢执北...”
她轻声喊他,看他低垂着眉眼一直盯着那两块腕表看,不发一言。
“你是不是很感动?”
他视线回到她脸上,喉结来回滚动,想说什么,却艰涩得发不出声音。
彩灯映照出的光线在室内来回浮动,光影落在她身上,将她的五官蒙上一层朦胧的光。
她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腕表,亲手为他戴上。
之后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