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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
宋绵雪笑眼弯弯，顾及着输家的心情，压低声音告诉他，语气满是隐秘的兴奋。
“还赢了不少。”
谢岐川也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厉害。”
牌局一直打到深夜，等人散去了之后，沈明宴叫住了谢岐川。
他从兜里掏出了根烟，点上后吸了口，皱眉道：“你还打算玩多久？”
江季摊在沙发上，附和点头：“你还没腻啊，我今天可是输了不少，这可得你买单啊。”
今天看在谢岐川的面子上，不想让对方输得太惨，天知道他是怎么抓耳挠腮，想让自己让牌让的不那么明显。
“再说吧。”谢岐川笑笑。
宋绵雪回到厢房，发现谢岐川还没回来，于是自己也准备去外面散散心。
结果却碰到了迟素，她正站着庭院檐下抬头看月亮。
宋绵雪和她有过不愉快的交谈，因此转身就想走。
对方却叫住了她：“你躲什么？”
“这不是躲。”宋绵雪笑着道：“大晚上的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添堵。”
迟素：“你今天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打牌都在让你，但这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所以呢。”宋绵雪走在她身边，笑眯眯道：“人最重要的是难得糊涂，想太多的话会短寿的。”
“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的。”迟素微微蹙眉，“难道你都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迟素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害怕对方有一天会不会甩了自己。”
宋绵雪：“难怪你总是愁眉苦脸，你看你就是想得太多。”
“人的心态最重要，凡事都要看你怎么想，你说呢？”
“你若是把自己看得很低，那你会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可怜虫。”
“除开身份地位这些不说，至少感情上是平等的，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大家都只是各取所需。”
迟素不说话，但看她表情应该是听进去了。
这些道理其实她都懂，但是陆明宴总会给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的错觉。
宋绵雪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只一点，千万不要爱上对方。”
迟素沉默了一会，抬起眼刚想说话，视线忽然落在宋绵雪的身后，脸色微微一变。
宋绵雪心里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转头望去，谢岐川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第21章
明明是自己被撞见人了，迟素看上去比她还尴尬，胡乱找了个由头就走开了。
只剩下俩人面对面站着。
好在谢岐川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多余的情绪。
想想也是，自己这种念头应该正中他的下怀，也没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地方。
既然一开始就是场心知肚明的交易，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谢岐川对于谢衡的态度，也是独占欲在作祟，和喜欢与否没有关系。
“岐川，你怎么出来了？”想通这点，宋绵雪脸上挂着笑，像没事人一样迎了上去。
谢岐川盯着她脸上的笑容看了会，也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出来走走。”
“我也是。”宋绵雪主动说，“刚才我碰见了迟素，和她聊了会。”
谢岐川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对她们的谈话内容不怎么感兴趣。
“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在温泉酒店里住了两晚上，回程的路上终于下起了雪。
宋绵雪注视着车窗外漫天的飞雪，看得十分入神。
“你很少看过雪吗？”谢岐川开口问。
“嗯。”宋绵雪说，“南方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是那种小米粒一样的雪花。”
以前下雪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偷偷跑出去玩，和自己的小伙伴不同，别人父母都生怕把自家小孩冻着了，里三层外三层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有她一个人衣着单薄，别人问她冷不冷，明明冷得直发抖，还要嘴硬说不冷。
谢岐川笑了笑，“以后看雪的机会很多。”
宋绵雪也笑了笑，恐怕到那时他身边早已换人了。
回程的时候遇到了前方道路交通事故，环城高架上堵起了长龙，宋绵雪早上起得早，等得昏昏欲睡。
谢岐川见状打了个电话问前面的情况，得到肯定答复后，示意宋绵雪靠过来。
“他们在尽快处理了，你睡一会吧。”
宋绵雪便顺势躺在了他的膝盖上，谢岐川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
这让他想起了小的时候养的一只猫，是来拜访的客人送的，他忘了叫什么名字，似乎是只金吉拉，那会他很喜欢，但后来那只猫怎么去世的自己却也记不清了。
一晚上的雪后，地上终于铺上了厚厚的的积雪，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眼看要临近放假，宋绵雪几乎整天泡在图书馆复习。
从前为了拿奖学金，她几乎是每日每夜的学习。
现在虽然不会为了那点钱拼命，但也不想在毕业的关头挂科。
谢岐川远没有谢衡那么黏人，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一般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泉旅行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冷淡了些。
偶尔出去吃饭大多数时候也是自己在说话，吃完饭后就让司机将自己送回学校。
虽然他对自己依旧温和，有求必应，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宋绵雪懒得自寻烦恼，只要谢岐川依旧愿意给自己买单就行。
谢岐川即使再忙，每个月也要抽出时间回家一次。
每次他回家，纪珠云总会亲自下厨，做一大堆他爱吃的菜。
其实那些菜是谢岐川小时候的口味，长大后他的口味偏向清淡少盐，只是纪珠云还停留在以前，但谢岐川也从来不提。
谢既明和纪珠云俩人的婚姻虽然是家族联姻，但是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多年来相敬如宾，很少有争吵红脸的时候。
在谢岐川的教育上，他们家也是标准的慈母严父类型。
看着桌上为自己准备的满满一大桌子菜，谢岐川语气有些无奈，温声道。
“不用准备这么多。”
纪珠云嗔笑道：“想着你爱吃，就多做了些。”
谢岐川便没再说什么。
纪珠云替他夹菜，“你爸爸虽然退休了，但是心还没退休，整天操心这操心那，自己血压又高，都不知道操心操心自己，你多劝劝你爸爸。”
谢既明皱皱眉，“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纪珠云又想起一事，“你记得上次家宴时，谢衡带来的那女孩吗？”
谢岐川掀了掀眼帘，略过这个问题的答案，问道：“怎么了？”
“她和谢衡分手了。”
纪珠云叹了口气，“听你姨妈说，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