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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家爬了出来。
魏象枢瞳孔微微收缩,看见他身上还驮着一个人。
老温吃力地喘着气,“是我,温丰!”
“老温啊!”
“我不是祸斗,也没有觉醒癫火!我是正常的!”
“里面的人都死了,诶唷重死了,你们别愣在这啊!快来帮忙,救救我大家姐!”
老温自己虽然趴在地上,好不狼狈,却还驮着郑禾从郑家一点点爬出来,向众人求救。
看清郑家里面情形的瞬间,所有城主亲卫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个个烧得炭黑的人形如同枯木雕塑一般矗立原地,从他们的尸骸可以看出,他们生前一定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和恐惧,每个人都面目狰狞,形容可怖。
魏象枢低声喃喃,“雨师大人在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如果青铜大鼎没有砸到底,他们能够看清雨师观地下室里的情形,又或者应剑岫在这里,他们会发现郑家这些人的死状和雨师观底下的那些尸体有种毛骨悚然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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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禾和老温一起被人抬到了泥盘巷的医馆里。
杜鹃湾医馆不多,这家是最奇怪的,在所有人都拼命想往内陆迁徙搬迁的时候,这家医馆开在了离海最近的地方,还生怕祸斗上岸找不到自己似地,在墙边种满了海角雪,在不算太干净的泥盘巷很是扎眼。
海角雪簇拥着白墙黑瓦,瓦檐下悬着一只葫芦,取的是‘悬壶济世’的意思。
葫芦上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无生。
一个病人求药治病的地方,偏偏叫做无生。
还没靠近这无生医馆,老温就一长一短嚎叫了起来。
“大家姐啊!我的姐!我那苦命的姐!你咋就这倒霉!”
“你可千万别死啊!”
“大家姐!”
一个尖利破音之后,老温直接跳到了地上,一瘸一拐扑到郑禾身边,“一片丹心你保我呀!”
“两袖清风就属你啊,三条马鞭你上疆场啊!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滴姐啊……”
“我滴大家姐!”
声音凄厉,技巧和声带完美结合,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再加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不算好看的郑禾,氛围感直接拉满,就差白布薄棺,唢呐铜锣了。 W?a?n?g?址?发?b?u?y?e?ī????ǔ???ē?n????????5??????o??
无生医馆里面没什么人,医馆外面倒是支了一排药炉,咕嘟咕嘟熬着清苦的药液,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温的情深意切看得边上的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感慨:“不愧是老温啊!”
第84章 这是第八十四章
“你们小年轻不认得这家伙,想他当年,也是咱们杜鹃湾有名的好嗓子,谁家办丧事都少不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宝刀未老!”
旁边的人纳闷儿,“这女的死了?”
“啥时候啊,刚不还有气儿呢嘛!”
何止刚才有气,现在也还有气,老温这体型压在郑禾身上,直接让她重重咳嗽了几下,呛出半口血。
老温见血更慌,尖叫一声,“大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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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把老温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轻轻放到一边。
那人轻提慢放,视老温的吨位只是等闲,甫一出现,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好了,没事了,这丫头死不了,莲花藏来了。”
郑禾微微睁开眼睛,把这个叫做‘莲花藏’的人放进了眼眸。
她竟然是个小尼姑,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旧衣,身量不高,年纪看上去是有十几岁,在郑禾看过来的时候双手合十,微微一笑,两眉舒展,眉心一点红印,恰似一朵莲花在布满青苔的水池中幽幽而开,天生的悲天悯人。
“施主,小心。”
她个子还没老温高,弯下腰却能直接把郑禾抱起来。
郑禾缩了缩胳膊,不想让她碰到身上密密麻麻的人面疮。
老温蹦蹦跳跳,“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是伤患!”
莲花藏没有回答,一手托住郑禾,一手拢住老温受伤的胳膊,指缝里闪过微白轻盈的灵光。
老温突然就顿在了原地,他身上的伤转瞬便愈合了。
莲花藏笑了笑,温温然开口,“施主,我再给你开张方子,回去饮用三服,可消身上病痛,增寿养命。”
老温惊奇地睁大眼睛,收了哭声,抖抖身体,甚至发现断腿处的伤口都有些清凉的感觉,舒服极了。
“神医啊!”
“我看你这医术,可比那太子庙发的药有用多了!”
莲花藏低下头,知道怀里的郑禾把刚才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她面颊微红,竟有些不好意思,“雕虫小技,修为粗浅,不值一提。”
无生医馆里没有什么卧床哀吟的病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就和莲花藏身上的味道一样沁人。
莲花藏直接把郑禾放在诊床上,放下帘子,隔绝其他人的视线。
郑禾拉住了莲花藏想要解开她衣服的手,“大夫,我不需要看伤,我只是被人打了一顿,开点止血生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就行了。”
“我身有残疾,不想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
她的手指紧了紧,“你能懂么?”
莲花藏扫了一眼她满是鲜血的衣服,胳膊上倒是有一道裂口,可裂口之下似乎还有衣物,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也无从得知郑禾满身的血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她蹙了蹙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在郑禾视线的压力下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好,我给你开张方子。”
诊床旁边木桌上就有纸笔,椅子有些高,莲花藏坐下去的时候脚还够不到地板,面容沉肃地蘸墨写方,下笔没有半分迟疑。
有种和她的年纪不太匹配的老练。
不一会儿她就写好了,直接唤来药童,吩咐,“按方抓药,散剂服用,五副即可。”
药童应是,刚才她也在医馆里,郑禾说的话她也听得分明,只在看到药方子时嘀咕了一句,“不是跌打损伤么?”
她的声音很轻,郑禾却忽然抬起了头。
那药童虽不太明白,却还是拉开药柜抽屉,按方抓药,把所有药粉打成细粉,装进了土陶瓶中。
郑禾在莲花藏视线探过来的时候,垂下了眸,她眉骨有些高,阴影打在脸上更显得眼窝深邃,在不说话垂眸时散发着有些疏离的冷淡。
莲花藏心弦一紧,不自觉就和她解释,“这方子能治跌打损伤,也能镇惊止痛,黄酒送服可以生肌敛疮,家里可以常备一些,你别担心。”
郑禾客气地回了一句,“有劳。”
她把自己和老温的药钱都付了,拎起药包,带上门口聊得不亦乐乎的老温就往泥盘巷走。
“大家姐,你还把我的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