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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彻碰过面。

大堂姐人在淮南,应该也不可能。

二堂姐虽嫁到了建业,但四年前正值初嫁,新婚燕尔之际,应该不会去招惹萧元彻吧……

余下一位堂妹比她还小两岁,四年前都尚未及笄,必定也不会给萧元彻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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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二表姐宜安县主,乃是建业出了名的风流寡妇,喜欢拈花惹草,难不成……是她给萧元彻腰牌的?

……可她记得二表姐三天两头换男伴,前前后后至少有过数十位男子,怎么会独独送了腰牌给萧元彻?

且那时她也从未听说二表姐与萧元彻有过什么瓜葛,倒是曾看上她身边的二郎,曾几次问她要过人……

那倒底是谁呢?

想了许久都未想出答案,眼看夜深人静,明熙干脆睡了过去。

哪晓得又陷入了梦中——

又回到了多年前的建业,她在哥哥的东宫,正陪两岁的侄儿玩,忽听说来了位异国的客人,生得还很是英俊,一时好奇之下偷偷跑去瞧,便见到一位身姿笔挺的青年郎君正坐在梅亭中与哥哥喝茶。

她一不小心踩断了脚下的枯枝,引得那青年转过脸来,却竟然是萧元彻。

但梦中的她忘了诧异,只顾欣赏对方的美貌,但见他虽为质子,却不卑不亢,面上亦不见惊慌之色,叫人很是印象深刻。

行那以后,萧元彻的影子就在她心间挥之不去,搅得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又忍不住悄悄去了去质子馆看他,没想到却碰见那风流表姐宜安县主正强行拉他到自己的马车上。

一气之下,她跟表姐吵了一架,拉着萧元彻就跑。身后的箭却像雨一样射来,叫二人躲闪不及。

忽然有只箭射中了她的手臂,叫她瞬间惊醒,这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受伤的右臂。

她慌忙从床上坐起,不由冷汗频频,又在心间诧异,怎么好端端的做起了这样的梦?

昨晚睡前苦思冥想没有答案的问题,到了梦里竟然成了自己?

她堂堂公主,怎么会去招惹萧元彻这等敌国质子?

简直太荒唐!

然等她再度躺回床上,却难以睡着,看看窗外已经透出晨光,她索性起身洗漱一番,换上衣裳,出了房门。

~~

这个时辰,勤政殿的小朝会即将开始,明熙假意整理殿前的树木花草,只见大臣们三五成群边往殿中走,边谈论北周的大事——

“历经一日一夜,大长公主府一年的流水都未清点出来,可见数目着实巨大!如今刑部与大理寺人手不足,已经要向户部借调人手了。”

“都察院也不清闲,昨日午后又接到关于惠王府的密信,如今除过大长公主案,还要查看惠王南下一事的账目,只怕也要调些人手才是!”

……

闻言明熙不由在心间哼笑,萧元任那狗贼南下的事情也复杂,都察院这人手借少了都怕是不行。

那叫狗贼闲得来招惹她,这下就算打不死,也至少要叫他痛一痛,看他往后还如何使那些阴招!

却听又有人道,“前日南齐皇室发来求和信,不知陛下今日会否在朝中提及。”

什么,求和信?

明熙立时一顿,。

却听立时有大臣哼道,“南齐魏氏竟然还有脸来求和?他们可是忘了当年是如何欺压咱们的?便是陛下也曾在建业做过质子,九死一生!更遑论今次又是他们挑衅在先,梁州县令与百姓尸骨未寒,除非他们的小皇帝亲来北周谢罪,否则绝不可能议和!”

“胡大人所言甚是!”

又有人附和道,“谁不知南齐狡猾,莫非又是想占咱们的便宜?”

“此时根本就是魏氏凭空做梦罢了,如今南齐大部早已在大周掌控之中,索性一举南下。将魏氏赶出中原,到时天下便都在我们大周之下,岂不快哉?”

“此言甚是!”

……

眼看那一行官员已经登上台阶,迈进了勤政殿中,明熙却是心下一沉。

——

如今远在益都的侄儿身边,除过嫂子及少数从前的大臣,便是嫂子的娘家人。她竟不知,这些人竟向北周发了求和信来?

却不知此事是谁的主意?

侄儿可还安好?

她快速思量一番,便去到在殿外值守的小林子道,“昨日太后派人来看过我,我今儿好些了,合该去向太后奶奶姑娘谢恩才是,趁这阵子朝会,先去一趟寿安宫,等会儿若高公公问起,替我回答一声。”

小林子忙道,“姑娘不必担心,高公公说了,您现在要以养伤为主,不必在御前伺候,尽管去便是。”

明熙道了声谢,便快步出了乾明宫。

她原想着去找凌霜,向给宫外的凌雪问一声,哪晓得刚出来不久

,却碰上了赵怀。

“姑娘……”

赵怀一脸很是担心她的模样,趁左右无人,赶紧问道,“您可好些了?昨日受的伤没事吧?”

此时见到赵怀也是好的,明熙立时道,“我还好,一点皮外伤而已。”

语罢赶紧道,“你可听说了求和信的事?”

赵怀点头道,“我也是昨晚才从司礼监那边听说的消息,知道您心急,特意在这等您。”

“依我看,这信八成还是谢氏那些人的主意。大抵是眼见北周的军队这段时日没有逼近,又打什么主意呢。”

明熙皱眉道,“谢氏自然还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却不知阿衡如今是否还安全?”

“姑娘放心,”

赵怀忙道,“我昨儿才见过凌霜,凌风一直在陛下身边,如今没有坏消息,便是好消息。”

说得也是。

明熙点了点头,又道,“北周大臣们对此事十分抗拒,甚至扬言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只怕这封信反而会激怒他们,叫他们再度发兵,对阿衡不利!”

赵怀动了动唇,复又想了想措辞,方与她道,“这信前日就送到了上京,周帝昨日一整日都未提及此事,眼下那大长公主府的事才出,我瞧着周帝是八成不打算理会的,发兵之事,应该暂且不必担心……其实眼下最要紧的,是陛下的处境。”

“今次的祸乱,本就是因他们而起,若他们真想求和,就应将那谢霁扬绑来交由北周处置,何苦连累一国百姓受苦?”

“依我看,他们今次不过是想试探北周意图,如若北周提的条件能接受,他们未准又会做出什么辱国之事?”

明熙皱眉,这也正是她的忧心之处。

——想那谢氏都是些贪生怕死又自私之徒,若有朝一日北周要他们交出侄子,他们未准也会照做。

“所以……”

“所以不可因他没有杀我兄长,就放松警惕。”

赵怀正要张口,却见明熙道,“眼下两国仇恨已然如此,就算将那谢霁扬的人头捧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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