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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饰珠宝,连带着给她爹升官,给她娘封爵,给她妹妹良田商铺。

这桩桩条条皆是赵瞿明目张胆的偏爱。

可问题是,赵瞿是他爹,而谢昭昭是他的妻子。

这偏爱明显已经过了界,哪里还有父子君臣的纲常伦理?

他便说谢昭昭近日怎么总对他不冷不热,原来心思全飞到了赵瞿身上。

赵晛强撑着理智将谢昭昭拽进了大吉殿,他按捺住将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尽可能平静地问:“你跟父皇之间是怎么回事?”

谢昭昭心头一颤,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定定望向赵晛:“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你刚去了立政殿。”赵晛绷紧了唇线,顿了顿,“今日父皇除了吕昭仪不见任何人,你找父皇做什么?父皇让你进去了?”

谢昭昭一听这话,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放了回去。

她还以为赵晛察觉到了昨夜浴池里的女子是她。

“我今日有些发烧,喝了药也不见好转。”

谢昭昭拉起赵晛的手,带着他放在了自己额上:“我想请任太医帮我诊诊脉开个药方,又怕请不动他,便去求见陛下了。”

虽然赵瞿掐她脖子让她恢复了精气神,但脸上的灼意并未完全褪去,她眉心仍是一片滚烫。

赵晛感受到手背隐隐传来的温度,神色一愣:“只是如此?”

难道是他回错了意,谢昭昭跟赵瞿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赵瞿单方面对她有意思?

思及至此,赵晛却不敢松口气。

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

他跟谢昭昭如今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成婚一个多月却还未圆过房,若赵瞿动了真格与他夺妻,他便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赵晛反手攥住了她的手:“阿昭,你知道宫中都在谣传什么吗?”

“她们说吕昭仪是托了你的福才得宠。”赵晛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眉眼中隐有焦灼,“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放任这般谣言继续传下去,旁人该如何看你,又该如何看待父皇?”

谢昭昭感觉到被他握住的手心冒了层薄汗,黏腻地贴在指缝之间,有些不舒服,但他攥得实在紧,她抽不开手。

“殿下什么意思?”

赵晛抬起另一只手,轻叩在她后腰上,将她往前一扯:“阿昭,我们是夫妻,成婚至今却未曾圆房,这不应该。”

谢昭昭方才便听出了赵晛话语中暗藏的机锋。

那看似关切的问询,实则满是试探与猜忌,赵晛已经开始怀疑她跟赵瞿之间的关系。

如今他主动提出想要圆房,她若是不答应,他定是疑心更甚。

早在谢昭昭答应下来这桩婚事,便想过有一日赵晛会与她行房。前世她做杀手时便进行过色.诱的专业培训,贞洁对她们这行来说是身外之物,只有顺利杀死目标,完成任务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事不可避免,她也并未纠结过,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若真是需要同房便同房好了。

左右赵晛在她眼中就是个新鲜预制的死人。

但人的想法总是此一时彼一时,刚嫁入东宫的谢昭昭愿意跟他同房,而现在的谢昭昭光是想一想这事情,便觉得头皮发麻。

她为什么要为了上辈子的恩怨,作践这辈子的自己?

赵晛见谢昭昭沉默不语,心下一沉:“阿昭,你不愿与我圆房?”

第46章 四十六个女主太子妃和太子就寝了……

他嗓声中满是疑虑,还有些不加掩饰的焦灼,面上却尽可能保持着平稳,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谢昭昭怀疑她只要说出一个“不”字,赵晛便会在沉默中爆发,很可能采取强硬的手段逼迫她。

她不再试图挣脱他攥紧的手,反而轻轻握住了他,指尖轻挪,钻进了他的指缝间,与他掌心紧紧相扣。

“从

成婚那日我便想问殿下一个问题。”谢昭昭缓缓抬眸看向他,嗓声极低,“殿下娶我是真心爱慕我,还是为了给我表姐治病?”

赵晛被问得一愣。

谢昭昭这个问题跨度太大,明明方才两人还在谈论圆房的事情,下一秒却突兀地提起了薛蔓。

从她嫁入东宫后至今已有一个月左右,谢昭昭在此期间从未对他割肉放血一事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更不曾质问过他为何要这样做,又或是为什么要选定她来做药引子。

她不问,他便也刻意将此事忽略了过去,仿佛只要如此,赵晛便可以忘却自己娶她的初衷满是利用和算计,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只偶尔看到谢昭昭满手的伤痕,赵晛心底才会浮动出一丝怜惜和愧疚感。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愿自己心软耽搁了薛蔓治病,后来索性就不再亲自割肉放血。

直到此时此刻谢昭昭突然将此事问出口,像是猛地撕开了他道德和尊严的遮羞布,令他脸色微微臊红,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崇尚儒道,以仁爱、礼义为立身之本,将君子之风刻进骨血,世人皆道当今太子渊渟岳峙,玉洁松贞。

而这样的他,却对一个弱女子机关算尽,不惜以名节和姻缘为束缚,画地为牢将她囚.禁。

赵晛几乎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他垂下首,似是想用长久的沉默将此事糊弄过去,但谢昭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不说话,她便极有耐性地等待着。

殿内空气似是变得焦灼而窒息。

赵晛绷紧了面皮,半晌从唇齿间吐出一声叹息:“阿昭,我如今是真心喜欢你。”

当真是一句避重就轻的回答。

谢昭昭却不揭穿他的龌龊,她适当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可是殿下,你也同样真心喜欢我表姐。”

赵晛僵了僵。

“殿下在我心中是明月高山般的存在,我自知配不上殿下,却还是抵不住仰慕殿下的心意嫁入了东宫。我不希望殿下因流言蜚语而误解我,更不想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向旁人澄清真相,我想要等到殿下纯粹的爱。”

谢昭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酸溜溜的情话,虽然没一句实话却说得面不改色,直将赵晛听得一愣一愣。

那明月高山的大高帽子扣在赵晛头上,他便是此刻有再多的想法和心思,也只能先咽回肚子里。

赵晛抿着唇,在心里挣扎了两下,还是忍不住道:“我自是相信阿昭,但父皇向来肆意惯了,从不将世俗规矩礼法放在眼里,我怕父皇……”

话还未说完,重喜躬身进了大吉殿。

他身旁带着一个端着汤药瓷碗的小太监,站定在两人面前:“娘娘,这是任太医给您煎,煎好的退热药。”

谢昭昭借机抽出手,将黏腻的掌心贴在衣裙上擦了两下,抬手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药碗:“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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