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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起身推向偏殿大门。那殿门剧烈地晃动了一瞬,又很快弹了回来,显然是有人从殿内拴上了殿门。

宿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阻拦赵晛,但赵晛像是发了疯似的,抬脚便往殿门上踹去,他用了十成的力气,只一脚就踹得殿门木屑横飞,摇摇欲坠。

谢昭昭哪想到赵晛会踹门硬闯。

平日里赵晛怂的一批,赵瞿说一他就不敢说二,这般唯唯诺诺的性子竟敢做成如此僭越冒犯的举止,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殿内毫无

遮挡物,若想在短短一瞬间跳窗逃跑也不太现实,这汤池药浴水色又太浅,她便是憋气沉水下去,一旦赵晛靠近水池就会发现她的存在。

但也总比直接被发现来得强。

谢昭昭深吸一口气,正要抱着赵瞿的腰沉下汤池中,颈后倏而多了一只骨节明晰的手掌。

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赵晛闯进了偏殿之中。

他还未站稳脚,面前不远处的汤池中便传来一道冷冽沙哑的嗓音:“放肆——”

赵晛呆愣地望着眼前一幕。

赵瞿赤身沐在汤池中,怀里偎着一个华容婀娜的纤弱身影,她似是羞极了,轻颤着埋在他胸膛前不愿抬首。

他便也纵容着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后颈,漆黑的眸漫不经心垂视着她红透的耳尖。

赵瞿随手勾了一缕她鬓边的湿发,绕指把玩着:“看够了吗?”

赵晛:“……”

他闯进偏殿前,脑子闪过很多种可能性:或许是吕昭仪给父皇下了药意图不轨,或许是吕昭仪身边长相清秀的小太监魅惑了父皇,或许重喜和宿卫已被北人收买联手暗害父皇。

独独没想过,殿内两人是你情我愿。

与橙梓、吕昭仪那般,赵晛很早之前就怀疑过赵瞿的性取向。

他几年前就开了荤,这种男女之事便是越来越上瘾,赵晛不信赵瞿触碰过后还能清心寡欲这么多年。

除非赵瞿根本不喜欢女人。

此事于赵晛而言是天大的喜事,毕竟赵瞿就是宠幸再多的男人,男人也不会怀孕。

这同样意味着,无人可以撼动赵晛储君的地位。

但此时此刻赵晛看到的画面,抨碎了他所有的笃定与从容。

后知后觉的恐惧爬上心头,赵晛慌忙低下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父皇恕罪,儿臣本有急事要禀,见父皇迟迟未应,以为父皇在殿内昏厥,情急之下才会破门而入……”

赵瞿乜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能急得过朕?”

“皇祖母突发惊厥昏迷,儿臣实在忧心皇祖母,便想请父皇召任太医入宫为皇祖母看诊。”

赵晛说得诚恳,实则不过是一个临时编造的托词。

先前太后也病过,本欲请任羡之看诊,但任羡之不买太后的账,只有赵瞿能请得动他。

赵瞿又向来与太后不睦,便也不了了之。

如今用此事当做借口正好,左右赵瞿也不会真将任羡之召进宫里给太后诊脉。

“哦,那是很急。”赵瞿道,“传朕旨意,召任羡之入宫为太后看诊。”

赵晛:“……”

赵瞿:“还有事吗?”

赵晛:“……没了。”

赵瞿冷笑一声:“没了还不滚?”

等赵晛失魂落魄地离去,重喜连忙将摇摇欲坠的殿门重新合上。

赵瞿看着赖在他怀里不动弹的谢昭昭,长吐了一口气,哑声提醒道:“赵晛走了。”

谢昭昭紧闭着眼睛,只想原地去世。

赵瞿什么时候醒的?

他难道是在装晕?他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谢昭昭双腿隐隐有些发软,手臂勉强挂在他腰上,这才没有滑进汤池中。

要不然她也装晕好了?

总比她睁开眼面对穿开裆裤的赵瞿强。

谢昭昭刚一打定主意,还未开始表演,腰上突然多了几根手指,只在腰侧上轻轻一掐,她便忍不住痒得弓起腰。

“别,别挠了……”

谢昭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将脑袋从他怀里拔了出来。

她闷声道:“陛下什么时候醒的?”

赵瞿没说话,伸手从汤池边扯了条袍子下来,披在了身上。

他其实早就醒了。

从谢昭昭光溜溜钻进汤池沐浴那会儿。

至于为什么装昏迷,赵瞿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看见她光赤的后肩,他便下意识阖上了眼。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受到了身体莫名其妙的变化。

自从赵瞿被太后算计,一怒下喝了任羡之开的那服药后,他已是很多年没有过这样鼓鼓囊囊的酸胀感了。

赵瞿迷茫。

赵瞿震惊。

而后便是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恍惚迟疑的时候,谢昭昭走了过来。

她淌着池子里的温水,哗啦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像是鬼魅惑人的低吟。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就像是他控制不住那东西一样。

闭着眼的感官,似乎要比睁开眼更敏锐。

赵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一切细微的动静,她的心跳声,她的呼吸声,甚至于她的气息也比往日更加炽热。

倘若那时候谢昭昭摸一摸他的心口,怕是一眼就能堪破他的伪装。

赵瞿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

她指尖所触之处,每一寸皮肤都泛着酥酥麻麻的灼意,无法言喻的刺激感仿佛一道雷电在脑海中炸开,沿着四肢百骸贯通而下,又快速地弥漫开,化作一阵阵颤栗。

像是会麻痹神经的毒物,让他无法思考。

甚至堕落到沉溺其中,听到她大不敬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亦是不愿醒来。

直到谢昭昭不经意间摸到他腰后的疤痕时,他才恍惚清醒过来,心尖似是颤了下,不知是怕吓到她,还是怕她嫌恶心。

她沉默不动的那一刻,好像变成了漫长的一整年。

赵瞿静静地等待着。

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可惜没等到谢昭昭做出什么反应,那坏事的赵晛便莽莽撞撞闯了进来。

赵瞿沉默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谢昭昭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正要转移话题,却听他淡淡道了声:“刚醒。”

谢昭昭自是不信他的说辞,抿了抿唇:“陛下方才起热高烧,任太医来过,凑巧他家中有急事便先行离开,将药浴擦身的事情托付给了我。”

说罢,她又忍不住道:“既然陛下已是无碍,我就先退下了。”

不等赵瞿回应,谢昭昭哗啦一下站起身,匆匆忙忙便想要离开,还未抬腿迈出汤池,脚踝上倏而多了道沉重的牵扯力。

赵瞿攥住了她的脚腕:“你就这样走?”

谢昭昭愣了愣,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紧贴在皮肤上的外袍。

她刚才褪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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