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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驾崩后,薛妃竟耐不住寂寞,与宫中多名侍卫有染,被尚且年幼的父皇亲眼撞破。”

“这样天大的丑闻,太后只能悄悄压下,但因疑心两子非先王血脉,将父皇、薛妃和六皇子先后关进大牢里。不想六皇子在牢狱中染上疟疾,很快就死掉了,薛妃抱着六皇子的尸体哭了数日,最后在严刑拷打下精神恍惚,失了神志。”

赵晛越说,眸色越发涣散。

他脊背发汗,浸透衣衫,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昭昭,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小腿肚上伤口隐隐作痛,那疼痛不但压不下腹部火攻般的灼烧感,反而像是泼洒了烈酒,令他头脑发胀。

谢昭昭正听到关键处,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按赵晛所说,薛妃疯了,六皇子死了,那赵瞿是如何活着走出了大牢,又怎么会继位为王?

她满腹疑问,迫切地等待赵晛解答,赵晛却红着一张脸,手掌叩在轮椅上往前摇了摇,他喉结滚动两圈,哑着嗓音道:“阿昭,我有些难受……”

谢昭昭终于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他此时与她靠得极近,原本搭垂在轮椅上的手掌,忽而抬起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殿下,你怎么……”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变得无端娇媚,像是浸了糖渍的杏梅,尾音裹着层黏腻拉丝的甜。

她怎么会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谢昭昭慌忙地甩开赵晛的手,他却很快又攥住了她另一只手臂,掌心不断收紧,忽而用力一带,将她拽到了自己膝头上。

受轮椅空间所限,她并未坐到变化明显的某处,身体斜压在他怀里。他呼吸越来越重,喘出的热气吹在她耳侧,激得她浑身发毛,掌心沁出了冷汗,

女人和男人在力量上的差异在此时显现出来。

赵晛手臂紧紧桎梏着她,她便难以动弹,像是粘在蜘蛛网上的小虫,无论如何挣扎都憾不动分毫,似乎只有等待着被吞入腹中的下场。

越是如此,谢昭昭反而冷静下来。

她看着情迷意乱的赵晛,察觉出他的异样,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很显然,有人给她们下了药。

谢昭昭进了殿内后,没碰过任何吃食和茶水,所以那助兴的药恐怕是下在了别处。方才只有橙梓、赵瞿和任羡之来过大吉殿,赵瞿和任羡之进来后把了脉便离开了,反而是橙梓最先进来,与赵晛单独在殿内停留过半个多时辰。

但这药若是橙梓下的,橙梓便不会轻易离开殿内,将她和赵晛单独留在此处。恐怕是太后急着让橙梓与赵晛同房,又怕两人不听安排,索性瞒着橙梓来了这么一出。

谢昭昭在正殿内呆了片刻中,吸入的助兴香料没有赵晛多,她神志还算清醒,只是身体无端燥热,血液逆流向大脑,各个器官很是兴奋,瞳孔像是受了刺激不断收缩。

赵晛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这一幕让谢昭昭想起了上辈子被卖进山坳里的日子,她胃里翻滚着,嗓子眼里涌着酸气,几度将要呕出来。

她知道再耽搁下去,事情恐怕不妙,两指一收,倏而掐在了赵晛的大腿根上,便听他嗷地一声惨叫,圈住她的手臂不自觉放开,伸手去抓她的手。

谢昭昭趁着他恍神的一瞬,背部向后仰倒,双腿呈九十度抬起,用力朝着他受伤的腿砸了下去。

又是一声惨叫。

谢昭昭成功脱困。

她想也不想便朝着殿外冲去,在正殿呆了这些时候,外边天色已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心跳强烈而极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如同她瞎了眼摸索着往山坳外逃跑的那一日。

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便凭着感觉闷头跑,一头钻进了立政殿也不知晓。

这次当值的宿卫依旧没有拦她,起初那次不拦是一时疏忽,后来不拦却是有赵瞿的旨意。内监瞧见她,下意识伸了伸手,哎了一声,被宿卫连忙挡住。

于是赵瞿敲木鱼时,一抬头就看到了神色慌张冲进他寝殿的谢昭昭,她双目无神,但并不似梦游时的混沌,倒像是被魇住了,双手无措地四处摸索着。

她跌跌撞撞跑向了他,绣鞋踢偏了红木鱼,却被盘膝而坐的赵瞿绊住了脚,身体如断线纸鸢般向前飞去,半幅裙踞忽地飘扬而起,又很快落下。

他膝头摊着的《妙法莲华经》滑落到了地上,掌心握住她的脚踝,没用多大力气便稳住了她的身形。

赵瞿仰首,黑瞳冷淡地盯着她:“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

谢昭昭听到了声音,迷茫地左右张望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好似出现了光亮,她揉了揉眼,低下头看见了一个摇晃的身影。

那身影摇晃得厉害,好像在说什么,她听不清,越来越想吐,两只手啪的一声按住了赵瞿的脸,掌心用力挤压着他的颊:“你别晃了,我要吐了……”

“……”

赵瞿沉着一双眸,脸上那双造次的手好似将他当做了面团,湿热的手心微微蜷着,指尖用力张着,一根根深陷在他脸颊上,霎时间压抑不住的杀意从眸底流泻。

他此生最厌恶与女人亲近。

谢昭昭无疑是在他的底线上生死横跳。

“你看清楚朕是谁。”

音落,谢昭昭便弯下腰,垂着眸,颤着一双细长的睫羽,缓缓靠近了他,似乎是想看清楚他的脸。

可她离他实在太近,近到呼吸可闻。

赵瞿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了她的后衣领,揪着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来,眉梢一压,便要喊宿卫过来将她丢出去。

“来——”

他刚从喉间吐出一字,听到谢昭昭带着哽咽哼唧了一声:“阿母……”

赵瞿眸色微顿,周身凛冽的气息好似凝住,他慢慢抬眼看向她,见她鼻头微红,眼眶里蓄着朦胧的雾气,似乎是难受极了,身体一抽一抽地涌动。

她显然已经不清醒了。

赵瞿记起任羡之说的话,大吉殿内的香料中添加了助情香,闻久了恐会神志颠倒,霎时止住了嗓音,难得多了些耐心,静静等待着她说下去。

“我,我想吐……”

说着,谢昭昭哇的一声呕在了他脸上。

第15章 十五个女主擦干净她的脸

由于千步廊宴前,谢昭昭吃伤了胃,这两日她都进食很少,总觉得胃里有些发胀,时不时便嗳气上逆。

这下将赵瞿赏赐的茶点尽数呕了出来,总算腾空了胃部,她擦了擦嘴,长舒了一口气。

谢昭昭舒坦了,赵瞿却僵化了。

经过胃消化发酵后的食物残渣,如狂风暴雨落下,即便他反应极快地侧过了脸,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此时一滴浊液正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缓缓滑落。

自登基后,他便没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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