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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出了门，就遇到了赶回来的大儿子。

“爹，小妹她……”姚大公子也不敢相信。

英国公点点头。

大公子皱眉问：“都说那位是凶手……”

英国公摇头：“不一定。”

姚大公子一愣：“可是很多人看见了。”

英国公活了大半辈子，他不是老糊涂，他说：“陛下没有理由杀落芬。”

“或许见色起意。”姚大公子反驳。

英国公道：“落芬想进宫，陛下就是不同意，他根本看不上洛芬。”

再说了，皇帝要谁，还需要见色起意当街杀人？

姚大公子被老父亲说服了。

“且看大理寺怎么查。”

父子二人去了大理寺，仵作已经验过尸体，死因就是金钗，可凶器没找到，不过有人看到一个大个子英俊男人拿走了……

严文杰越查越心惊。

据好多人说。

那个英俊男人一开始是在小吃摊吃东西，比如糖葫芦，比如烤肉串，等他吃的差不多，他就去首饰铺买了金钗。

首饰铺的老板说：“那人这里不对劲……”

他还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

巷子口卖胭脂的大婶说：“看见他跑进了巷子里，没多久他就浑身是血的出来了。”

姚大公子越听越生气。

他看向英国公：“爹……”

他觉得就是皇帝。

可他理解不了皇帝的行为。

英国公问严文杰：“这么说，没人看到那个男人亲手杀人了？”

严文杰摇头：“没有。”

这件事查来查去就是如此，严文杰觉得不是陛下，若真的是皇上杀人，何必让他去查？

他准备换个思路，从姚小姐查起，比如姚小姐为什么半夜一个人来花街？那个给她写信的人到底是谁。

“你什么意思？想往我妹子身上泼脏水？”姚大公子十分愤怒：“不管她来花街做什么，都不是别人杀她的理由。”

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凭什么？

他的小妹，好好的一个人……

严文杰又去和英国公说，英国公点点头，既然牵扯到了皇上，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还不如让严文杰去查，看他能查出什么来，免得英国公府被人利用当了刀使。

他也难过女儿的死，可他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一大家子人，他得思虑周到才行。

等他们离开大理寺，就遇到了匆忙赶来的姚二公子，马车上，大公子将事情讲了一遍。

二公子问：“父亲觉得杀人的不是皇上？”

英国公叹了口气：“落芬的死，我也很难过，可皇上没有动机，他半夜来花街杀落芬做什么？”

这是英国公最想不通的。

可二公子却脸色阴沉道：“正常的皇上当然不会，若皇上那时候发疯，也不是没有可能。”

英国公和姚大公子都看向二公子、

二公子继续说：“爹，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效忠的皇帝是个疯子，宫宴上，汝阳王并非胡说八道，早些时候，他就暴虐弑杀，一开始是他身边的宫人，后来他越发失控，经常半夜出来……”

姚二公子细数了不少关于皇帝做的“疯”事。

花街就这么大，暴君来的几次不只npc三人组看到了……

英国公眉头紧皱，沉默半晌才问：“此话当真？”

姚二公子：“不少人都看到过，皇上穿着奇装异服，行为举止十分怪异……”

英国公呼出一口气：“咱们先回去，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姚大公子脸色阴沉。

刚刚想不通的，这不就想通了。

如果皇帝真是个疯子，那么一切的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姚二公子眼眸沉沉：“爹，若陛下真的是个疯子呢？如果真的是他杀了小妹呢？”

第261章 不许笑话朕

皇帝到底也没睡着。

他的思绪乱飞，闭着眼睛，脸越来越红。

【小九是不是在看朕？】

安玖“……”

是啊，在看你。

【不许看朕。】

安玖轻笑。

【啊啊啊啊啊。】

【她笑什么？】

笑你可爱的。

安玖伸手摸摸他的脸。

“睡吧。”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皇帝却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有点委屈的。

至于委屈什么，他说不好。

“朕……是不是有点恶心了？”

他想到了常嬷嬷的话。

长大后，其实他知道常嬷嬷说的是错的。

可是有些东西，好像已经刻进了骨头血肉里。

摆不脱，忘不掉。

安玖拍拍他的头：“没有，正常的。”

皇帝不太信。

安玖笑着说：“世上这么多人都不是这么来的？”

皇帝认真想了想。

好像真是。

安玖摸了摸他的卷卷头：“别多想。”

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真的不想就这种事安慰纯情少男了。

皇帝看她：“那你发誓，你不笑话朕。”

安玖无奈笑了：“……好好好，我发誓。”

皇帝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说：“不许看朕。”

安玖好笑：“不看了。”

她挨着皇帝躺下。

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很快，安玖睡着了。

皇帝却睁开了眼睛。

怎么办？

还是觉得好丢人。

他侧头看安玖。

小九的眼睛好可爱，鼻子好可爱，嘴巴也可爱，哪里都可爱……

这不能怪他。

这时候李公公来了，皇帝起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公公便退了出来，没多久，皇帝也出来了。

“陛下，严大人来了。”

他们去了书房。

严文杰说：”陛下，给姚小姐传信的就是她的丫环，属下去的时候，那丫环已经自尽了。”

皇帝没怪严文杰。

“英国公那有什么动静？”

严文杰将今日的事都说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

“知道了。”

若是换了别人，严文杰肯定会直接问问当事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面前的是皇上，严文杰可不敢问。

他退了出去。

他知道皇帝这边查不到什么了，皇帝不说，一定是不能说，那就只能从姚小姐那下手。

那个丫环的死，让他更加感受到了不对劲。

……

姚小姐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是暗地里，大家也都怀疑皇帝。

这倒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之前姚小姐吵着闹着要嫁给皇帝，如今她为了皇帝而死，对于看客们来说，也只是看看热闹的事。

可关于皇帝是个疯子的传言却愈演愈烈。

空穴不来风。

这都是第几次了？

人们结合汝阳王当初的说辞，加上皇帝以前的各种传言，甚至是他的行为，不少人本来只是怀疑，如今也信了几分。

姜丞相传信进宫让德妃好好的查一查。

如果皇帝真是个疯子……

他们也好早做打算。

打算什么？

德妃捏着信，指尖泛白。

姜家如今已经有了这样的权势，她不知道他们还想要什么？

她是皇帝的妃子，还没怀上孩子，如果皇帝是个疯子，那她该如何自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