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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

崇平说不出口,杜泠静却想到方才,崇平亲自打捞那二人的样子,又忍不住抿唇而笑。

陆侯微怔,低头看向他娘子扬起的柔眉与笑眼。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府里是发生了大事。”

他低声叫她。

“娘子到远岫阁,跟我好生说说吧。”

……

远岫阁,杜泠静又被他弄了来。

有幕僚请了他去厅里说话,杜泠静坐在他书案前生气,却见他书案上摆了张纸,上面绘了个看似鞑靼部落的图样。

他恰走了进来,“是细作留下的。娘子见过吗?”

杜泠静没见过,也未在书中读到过类似的描述,摇了摇头。

他也没指望她能见过,同她简言那日捉了三个细作的事。

“鞑靼人与汉人能在一处为人做事,且永定军捉了十多年都捉不到,不知何人的人。”

杜泠静想到那日前来山房的四拨人。

她也没有头绪,却不禁想起父亲回京复职,临行前说的话。

父亲说这看似安稳如山的天下,“实则风雨飘摇,可能就在一夕之间。”

他说他或许不能救国,“却总要做些什么,尽力挽之,直至天安。”

她无法留住父亲的脚步,只能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走了。

男人又出去了一趟,杜泠静默然看了那细作留下的图案许久。

……

夜间的帐中,他用枕头高高叠了,垫在她腰下。

她不肯垫着迎他合他,转动着抽身要走,他却非要将她控在高枕之上,压着枕头将她紧实压进她怀中。

锦枕湿漉,他还握着她的手臂反复,又哑声。

“泉泉给我生个女儿吧。”

杜泠静脑袋都是糊的,滴滴答答的汗从脖颈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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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要女儿,他什么都想要!

她咬了牙,“侯爷该早睡,梦里跟周公去要!”

然而她话音刚出口,他立刻压至与她半分空隙都没有,交叠茂密中湿热滚烫,里间更是被高高撑起,撑到她的脚背紧绷到发颤。

她已招架不来,又气得要坏了读书人的矜持,想要咬人。

他却先咬了她的耳边。

“我只跟泉泉你要……”

后半夜的浴房里。

他帮她洗了,抱了她坐在竹床上,低头蹭了她的鼻尖。

月光照在漫了水的地板上,他轻轻捏了她的腰。

“泉泉跟我和好吧?”

月光从地板上的水中,反照进他眼眸里,他发梢湿漉着,连带着英眉与深眸都柔和湿润起来。

杜泠静仰头被他锁在眉眼里,看着此刻他湿润的眉眼,有种别样的感觉。

心下微微跳了跳,但她却还是瞥了他一眼,推开他下了竹床。

他果是什么都想要,这世上就没有他陆侯不想要的东西。

偏偏,他似乎总还能要到?

她就好奇,他陆惟石就从来没有苦苦求而不得过吗?

月光流转在浴房之中,她自眼角,偷偷瞧见他长叹着,双手把太阳穴揉了又揉。

她眨了眨眼。

*

又过了几日,到了兖王府在京外的花宴日子。

杜泠静一早就得了消息,道是保国夫人、万老夫人和杜润青也一道要前往,兖王府此番遍邀京中旧臣新贵,连蒋枫川也在应邀之列。

第70章

兜兜转转, 杜泠静还是戴上了那套红珊瑚的头面。

她一早被某人起身上朝的声音吵醒,没了睡意,干脆收拾梳妆准备去兖王府别院赴宴。

她可不是习惯于等旁人都到了, 才摆足架子姗姗来迟的人。这会梳好发髻,戴上头面, 换了一身桃色绣团花褙子, 并胭红褶裙。

胭脂红裙与珊瑚红簪遥相呼应,面上敷了淡淡一层薄粉,柔唇染脂,陆慎如本要踩着时辰去上朝, 但目光落在妆台旁的自己娘子身上,迈出房门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抿唇只反复打量自己刚梳妆好的娘子, 秋霖等人见状相互对着眼神退了下去。

杜泠静正对镜给自己坠了一对珊瑚珍珠的耳环,左右瞧了对称,站起身来,谁料刚转过身, 就投进了某人的怀里。

杜泠静被他吓了一跳, “侯爷不是去上朝了吗?”

然而他道, “你这样,我怎么去上朝?”

杜泠静愣住, 见他半是含笑,又半是惆怅, 一边瞧她,又一边摇头。

她似刚从晨曦的微光中, 扑着翅膀飞出来的红色蝴蝶,就落在他的眉尖。

陆慎如叹气,“可惜今日朝会事多又繁, 我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赶过去。”

不过是兖王和兖王妃的春花宴而已,闲情雅致的宴请与朝中大事关系不大,似魏琮尚在养病之列,便不准备去了,独年嘉前往。

而她这位侯爷更是诸事缠身,杜泠静本还以为他不去,只有她代他前往,亦与年嘉小聚。

但他说会赶过去,又说可惜。

杜泠静眨眼看他,见他一双眸中只映着她的影子。

有什么可惜?总不能是她打扮了,就只让他一个人看。

她侧身要从他怀中出来,他扣着她的腰不肯放,低声叮嘱她。

“少吃些酒。”

她酒量委实是好,可多吃上几杯,却也有酡红的酒晕浮现在脸颊上。

本就已不可方物,若再添些酒晕,他只怕有些失了神的,目光要缠在她发梢了。

他陆侯的夫人,是旁人能看的吗?

他只能跟她道,“等下朝我去接你,记得少吃酒。”

杜泠静:“……”

他说得好像她是什么酒鬼。

她连忙推了他快去上朝,本来就比百官都晚,再晚就连皇上也要等他。

杜泠静推走了某人,稍稍用了点饭,时候就不早了,年嘉派了人来催她。

“郡主启程了,夫人也快前往吧。”

杜泠静恰也收拾停当,崇平亲自护送,一路往京外的兖王别院而去。

不想杜泠静到了兖王的别院外,当先见到的不是年嘉,却是卫国公世子夫人、杨家大小姐杨金瑜。

兖王和王妃遍邀京中旧臣新贵,杨金瑜在应邀之列并不奇怪。

她亦看到了杜泠静的马车,神色冷淡,又见兖王府的管事当先去迎杜泠静这位陆侯夫人,面色更是阴沉,却也并不多言一句,暗暗吸气恢复了神色,与人说笑着进了别院之中。

自拂党与荣昌伯府杨家的事后,杨家那两位犯事的小爷是被重判还是被赦免,都与她无关,至于杨大小姐杨金瑜,她也只当从不曾相识便罢了,没什么交集才好。

她这边进了别院花园之中,年嘉就快步上前迎了她。

兖王的别院当真是云集京中贵胄,杜泠静只见别院里处处花团锦簇,但人比花还多,锦衣华服行走其间,只为花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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