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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泠静脸都有些热了。

今后可再没人敢说她半句……

而众夫人对眼下这情况也都明了起来,见陆侯如此,晓得他还算给众人留了面子,没令人太过难堪,不得不纷纷出声道好。

上首的保国夫人却脸都青了。

万老夫人则低眸不语。陆慎如扫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倒是杜润青愣愣看着侯爷和她姐姐。

侯爷,竟就这般直接为姐姐出头?

一口一个“内子性子沉静内敛”……

杜润青恍惚。

杜泠静亦不由看向她家中这位侯爷。

男人也低头瞧了她。

正这时,外面有人传话,道是裕王妃派人过来,“请陆侯夫人前去小叙。”

裕王妃正是年嘉的母亲。

如此,杜泠静顺势起了身,某人替她与众人告辞,目光接她离开了水榭。

两步迈出水榭,外面的风都轻快起来。

杜泠静浅浅叹出一气。

路边无人,唯有近旁的一片栀子花香气四溢。

男人低头,细细打量她神色,嗓音低了下来。

“不快了?”

他问来,杜泠静才发觉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一直看向她眼睛,看到到底有几分不高兴。

杜泠静其实觉得没什么,这些人与她并不相干,说了什么她也不放在心上。

但她却见他英眉蹙着,明明她未有表现不快,他脸上却隐有焦虑与低沉,一直看着她。

园中忽有风飞旋而来,旋在两人之间。

杜泠静眼前莫名浮现出她在保定山里寻人的那一日。

她给他留了信离开,他却紧跟着奔马追了来。

隔着一片无法一步跨越的山涧,他一眼看住远处的她,便急急唤了她。

“过来!”

声音传不到,她亦无有不妥,但彼时他的神色同眼下甚是相像,他面上是焦虑与低沉,怕她不妥、不安,怕她不快……

“若你不适,我们这就回家。”他道。

宴席还没开始,怎能这就回家?况保国夫人也没能把她怎样。

她摇摇头,说裕王妃请了她过去。

“我去与王妃和年嘉她们一道坐着,你也回去待宴吧。”

她不由跟他软了声。

但他还问,“行么?”

似乎只要她说不行,那么他立刻带她走。

杜泠静可没那么娇气,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放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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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拿这话气他,只柔声道。

“行的。我走了。你也去吧。”

她说完跟着裕王妃派来的人转了身,一路往远处去,但却能感觉到身后,有人目光一直紧紧跟着她的脚步,走一步跟一步,直到将她送到转弯处,树丛遮住了他的目光。

*

水榭。

保国夫人道累了,起身往后而去。

此间气氛尴尬,众人自不多言什么,唯有魏玦同他母亲去了外面湖边。

湖边无人,荷叶随波摇动。

“母亲缘何要为难静娘?”魏玦问去。

保国夫人深吸一气吐出来,才道。

“怎么了?我是姑母,她是侄媳,我说她两句,一个两个还都不让了。”

保国夫人说着,想到方才她那堂侄的态度,“陆惟石也是越发对我不敬!”

她还挑剔起了陆慎如,魏玦重重叹气,劝道。

“您就不该惹他。贵妃娘娘都管不了他。”

能治得了他的只怕唯有静娘。

他亦不晓得惟石与静娘从前都发生过什么,但显然静娘可不是皇上圣旨随便指给陆惟石的妻。

他母亲倒好,把静娘留下来训斥。

魏玦不好一味指责自己的寡母,反倒是保国夫人恼了起来。

“那你呢?你也替人家出头。不会是因为杜氏与年嘉是旧识,你心里还放不下年嘉?!”

魏玦怔了一怔。

湖边的清波哒哒拍在岸边的青石上。

保国夫人看向儿子,见他淡淡笑了笑。

“她已嫁给了琮从兄……请娘不要再提旧事,乱了如今的关系。”

他不欲多言,转身要走,但保国夫人却急道。

“那你娶妻行不行?陆惟石都娶妻了……”

但魏玦只是摇了摇头,抬脚离开了湖边。

*

杜泠静之后便跟在了裕王妃身边,又见了兖王妃。

兖王是宗人令,是皇叔,兖王妃自然辈分高,她对杜泠静颇为喜爱,留在身边说了会话。

但年嘉后面宴席心绪明显低落,不怎么说话,直到宴席结束,才叫了杜泠静。

“保国夫人为难你,可能也是我连累了你。”

杜泠静跟她摆了手,年嘉却道,“过几日我再去你府上找你。”

杜泠静道好,安慰了她几句,寿宴结束,宾客陆陆续续离去。

杜泠静到自家马车旁时,某人早早在旁等着她了。

有人围着他说话,他远远看见她过来,便三言两语将围着他的人都打发了去。

他走到她身前来,又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见她一根头发丝都没丢,松了口气。

杜泠静走到了马车旁边,他伸手递来。

崇安在旁一眼看见侯爷又伸了手,心里就打鼓。

夫人多半还是不给侯爷这面子的,那么还得他哥去扶夫人上车。

若是一来一回,夫人扶了他哥的手两次,哥的手还要不要了?

崇安偷偷盯着马车旁边的情形。

谁料这次,夫人伸手搭在了侯爷的手上。

崇安张大嘴巴。

马车边,杜泠静没驳某人面子,轻轻搭在了他手上。

男人一怔,低眸看了过来。

下一息,他顿时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中。

第63章

杜泠静要上马车, 不是要下马车,他握着她的手不放算怎么回事?

没有这样扶人上车的,杜泠静回头瞥他, 他却扬眉而笑,干脆弃了马, 跟她一起上了车。

到了车上, 他也没松开她的手,杜泠静已经开始后悔搭他了,早知还是崇平……

马车刚行出了靖安侯府的巷口,他忽的吩咐转道, 往东城去。

杜泠静微微挑眉,他则转身同她柔声道。

“近来枕月楼有祭拜花神的歌舞, 编排得似这么回事,我们过去瞧瞧。”

他先前就提及过带她去枕月楼,她同他不对付,不欲跟他出门, 不想他想要办成的事, 就是绕上十八圈, 也要找到契机。

马车绕过皇城往东城而去,不时停在了枕月楼门前。

他们到的时机是如此的“恰好”, 刚落座在三楼的雅间上,大堂里的鼓乐声便咚咚地响了起来。

杜泠静看了某人一眼, 他明显心绪极佳,不再摆着先前的冷脸, 也去了面上的闷声,接过崇安递来的一碟子茶点,放到了杜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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