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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他脱口喊道,“蓬蓬……”
“嗯?”师蓬蓬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他微微低着头,眼睛半垂,眼皮遮去灯光,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如同夜间的大海。
就那样深沉而无声地凝望着她。
砰!师蓬蓬感觉心里的情绪就像这灯火一样遽然绽放,想起她还欠他一个吻。
“哥……”她喊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同时踮起脚尖,仰头吻了上去。
她的吻很青涩,只是轻轻地贴住他的嘴唇。如此生疏的姿势却让颜京的呼吸一滞,思绪空白了一瞬。
下一秒,他反客为主,一只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重而细密,反复地碾磨,带出热切而又潮湿的水汽。
师蓬蓬脑袋晕乎乎的,心脏狂跳,踏碎邪神都没退缩过的双腿不自觉地有些发软,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颜京察觉到她的动作,却没有阻止,只是轻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眼她身后的气球树,便顺手推舟地让她带着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抱着她的背抵到气球树那涂着彩漆的粗壮的水泥树干上。
没了退路,他的吻更深,厮磨了一会,便尝试着去撬她的唇缝。
师蓬蓬脸上一热,勾在颜京领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但还是笨拙地微微张嘴……
边上传来一道嬉闹声,是经过的游客。
师蓬蓬身上轻颤,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低头。颜京却不肯放开,只抱着她挪了一下,转到树干与马路相背的另一面。
“嗯……”师蓬蓬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颜京只好暂且退开,让她换一下新鲜的空气,但额头仍与她抵在一起,轻轻地啄着她嘴角的水光。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眼底还有迷蒙的雾气。
“哥……”师蓬蓬恍惚地呢喃。
“嗯。”颜京哑声应道。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什么?”
“我也喜欢你。”
颜京向她表白过好几次,有意识的,无意识的,正式的,非正式的。
甚至在她还没意识到他是在表白的时候,他就给过她承诺。
师蓬蓬并不是一个对感情十分敏锐的人,但细细想来,颜京在她心里,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
虽然他一副少爷脾气,又拽又装。但她总是一眼就能看穿他,会忍不住地逗他。
而他明明那么怕鬼怕黑,却也为了她,几次三番地在深夜进入荒山和坟地。
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打完了大鬼,累得睁不开眼,干脆跳到他的背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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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嫌弃,却还是任劳任怨地背着她穿过崎岖的山路和长夜。
师蓬蓬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想,这次回去以后,她再也不吓唬他了。
没想到因为他爷爷的一句玩笑话,颜京吓得再也不敢靠近她。
师蓬蓬想,真可惜,没能展示自己友善的一面。
所以在西洛重逢的时候,她就想,这一次,她要对他好一点。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里,又掺杂了一点酸酸涩涩的情绪。
在听到他说他曾主动跟别人相亲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点点近似于憋闷的不自在。
和他一起去吃大餐,会开心地发朋友圈。
只是那种情绪朦朦胧胧,包裹在他们往日的恩怨和近日的雇佣关系下,让她不能清楚地分辨其中的含义。
她只知道,在颜京终于坦露爱意的时候,她有过犹豫,有过困惑,也有过期待,唯独没有一刻,想过要拒绝。
她的心先于她的理智,在自己还没发觉的时候,就悄悄地爱上了颜京。
“蓬蓬。”
颜京喉咙滚动了一下,偏头又吻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吻得很轻很轻。
像细雨,像羽毛,像春天的桃花瓣,化开在她浅色的唇畔。
巨大的气球花束在他们的上方绽放。
火树银花合,明月逐人来。
……
坐上副驾驶,师蓬蓬拿出手机查附近的餐厅,一边说:“哥,我们别去远了吧,就近找家店吃就好了。”
“嗯。”颜京应了一声,却没发动汽车,而是喊了一声,“蓬蓬……”
“嗯?”师蓬蓬抬头,就看到他侧身探过来,“再亲一下。”
师蓬蓬:“……”
还没亲够啊?
师蓬蓬:“哦。”
颜京食髓知味,更是情难自抑。不一会,狭窄的空间里便充斥着口齿交缠的水声。
空调明明开得很低,两人的气息却滚烫得几乎能灼伤人。
“嗡——嗡——”
师蓬蓬的手机震了起来,显示肖灵殊来电。她瞥了一眼,随手按了免提。
“师姐,大事不好啦!”肖灵殊的超绝大嗓门震碎一车的旖旎,“阿木被欧阳珏掳走了!”
“什么?”师蓬蓬瞬间清醒,一把推开颜京坐直起来,疑问三连,“欧阳珏不是被看押着吗?怎么跑出来了?他为什么要掳走阿木?”
“不知道哇。”肖灵殊道,“但是老师刚刚过来了,还带了好多玄门的人来!”
……
师蓬蓬和颜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元一观。一进门,就见平日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院子一片狼藉,师蓬蓬先时布下的符阵已经被摧毁了。
几名玄门人士正在院中施法,搜索着什么。
肖灵殊灰头土脸地站在檐下,年兽和讹兽都受了伤,正可怜巴巴地蹲在他脚边舔舐伤口。
看到师蓬蓬,一人两兽泪眼汪汪地狂奔过来。
“师姐,你可算来了!”肖灵殊哇哇大叫,“狗日的欧阳珏,把我们欺负得好惨啊!”
“汪汪汪!”小年立爪。
“呜咕呜咕!”小兔抱大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蓬蓬周围扫了一圈,“老师呢?”
“柳姐为了救阿木受了重伤,老师和青莲观的仲道长正在为她治疗。”肖灵殊道。
刚说完,印枞和仲紫清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老师,仲道长。”师蓬蓬连忙打了声招呼,“情况怎么样了?”
肖灵殊也关切地问:“柳姐还好吗?”
“救回来了,不过还没醒。”印枞说着,让出一条通道,让几人看了一眼。
只见房间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枕头,一只小小的蝙蝠闭眼躺在一个枕头上,身上盖着一块柔软的小毛巾,呼吸很轻,看起来虚弱得不行。
“她伤得太重,暂时化不了人形。”仲紫清解释道,“我们到别处详谈吧,不要惊扰了她。”
几人点点头,刚要走开,就见那小蝙蝠突然抽搐了一下,翅膀微微颤抖,迷迷糊糊地骂道:“欧、欧阳珏,放开阿、阿木!吱——”
众人不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