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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相知甚少。

甚至于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并非江曜,而是江云让,亦或者江池生。

江池生意味着他被母亲生下来的那段日子,江云让则是他身为阿锁的哥哥,她的依恋。

可是江曜呢?

除了他必须当上江曜,以楚王府为靠山,迎娶姬时语,给她一个尊贵的身份之外。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因此江曜平淡地回道:“父王,还是喊我云让吧。”

楚王轻轻叹了口气,他以为江曜是在责怪自己,生起内疚。

“当年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若是我能早些明白你娘的用意,你也不必沦落到过这些年的苦日子。”

“还好。”

江曜的脸庞十分平和与宁静。

他说还好,便真的就只是还好的意思。

虽说在乡野长大,他同野狗般任人打骂宰割,可也让他遇到了姬时语,他最爱的姑娘。

若能选择,他宁愿不要这身荣华富贵,下一世也执意要和姬时语再度相遇陪伴。

楚王问他:“你找我,可是有事?”

“是有事。”

江曜点了头。

自打江曜回了楚王府,他安静的像并无他这个人一般。

楚王不愿楚王妃与江子墨打扰江曜,便给他安置了稍远的院落。

却也不知道江曜会不会怪自己。

楚王垂下眼,就听江曜开了口,“你应知道我对胡家下了手,我不打算放过王妃与胡家,若是走到那一日,你会恨我吗?”

江曜并没想得到楚王的体谅,他只是在诉说一件他必要做之事。

提前给楚王说一句,免得他后知后觉。

至少,楚王算他明面上的父亲。

“你对胡家?”

楚王错愕抬头,“曜儿,你不可亲自动刀!既然胡家已犯了命案,便让官府定他们的罪就好。你双手染血,若被陛下降罪,让父王怎么办?”

江曜闻言勾唇,“我知道了。”

楚王不在乎胡家和楚王妃,反而很在乎江曜这个亲生儿子的命,这已让江曜很满意了。

不过他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告诉楚王。

江曜又一次开口:“父王,曾家的好意,推了吧。”

“为何?”

父子俩对视上双眼,楚王眼中不解,江曜的狐狸眼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凉意。

如他母亲白流一样,下定了决心,便绝不会允任何人更改。

楚王心中泛起酸涩,他的身子躺平回去,不再看江曜,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默了默,他再度应了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

“好,你对曾家女无意,父王不会逼你,只是曾家位高又清正,曾家女若能嫁给你,也算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

江曜发出冷笑,“父王,我只要我喜欢的姑娘,若是你不让我娶,我宁可不回楚王府。”

“你,你……”

楚王相当震惊,他瞪大眼看过来了,“曜儿,你已有了心悦之人?是哪家的姑娘?”

江曜道:“忠义侯府的五小姐。”

“什么?竟然是忠义侯府……忠义侯府,难怪啊,你和那孩子青梅竹马,是五小姐啊……”

楚王不知在念叨什么,说来说去的,“忠义侯执掌兵权,不好办啊,当年白家的路,我真怕他们也要走一遍的……不过你喜欢,罢了,你喜欢的姑娘,我是拼上这条命也定会替你讨回家。”

能得楚王这样的回答,江曜实在太满意了。

头一回,他看这个便宜父亲是如此的顺眼。

残废不残废的又有何妨,楚王能替他讨姬时语回楚王府。

他便真要心甘情愿喊他一声父亲。

……

姬时语坐马车寻上楚王府门时,却被王府侍卫告知,江曜并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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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沉了沉,姬时语唤出宁心,命她去寻林二。

不一会儿,宁心便带了话回来,林二给姬时语写下一张纸条,纸上是横七竖八一串不像话的字。

“公子在陈家。”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家。

姬时语恍惚想起这个名字。

当日楚王府宴席之上,从凉州调任而来的太守夫人,生着菩萨脸的陈夫人,便是这家的主母。

没想太多,姬时语喊车夫调转马车,往陈家赶去。

陈家位于西街,因才入京不久,弘文帝赐下一座前人所住的三品府邸。

宅院老旧,门前的石狮映着斑驳。

姬时语抵达之时,陈家门前已有数位官兵聚集。

撩开帘子眼见这一幕,姬时语心头便是一个咯噔,她下了车,往前头府门而入。

她刚要问门房的人,可巧五军都督府的都事陈疾驾马赶来,他翻身下马喊了声:“五小姐。”

“陈大人。”

“你怎在这里?”

姬时语见是熟人,陈疾乃是江曜的下属之一,她福礼,表明来意,“我有些事想寻江大人,便是我的兄长江曜。”

“你来找江大人的啊。”

陈疾神情了然,望见姬时语神色窘迫,他哈哈一笑,“看样子是江大人的人告诉你他在这里了,不过正好,我方才被大人调回都督府取手薄,这会儿正要去,我领你一起?”

姬时语笑回:“那便麻烦陈大人了。”

两人遂一道踏入陈府。

陈家府邸杂乱无章,这座三品府邸本就已有多年未有人居住,院落不多清扫,显得灰败。

姬时语走过长廊,连院中游廊的木柱也是漆面掉落,零散纷乱,灰意遍布。

“陈大人。”

姬时语蹙眉,小声多问了一句,“今日是陈家出事了?”

“五小姐,此乃公事不便与你细说,不过大人之所以在陈家,确实是陈家人犯了事。”

陈疾拐弯抹角地答:“不止是大人在,刑部和锦衣卫也来了人,只是不在咱们这道,不然撞上了指不定要数落几句呢。”

姬时语便不再多问。

三四月的京城正好是梅雨之季,今日并无太阳,姬时语抬头睨了一眼天,灰蒙蒙一片,如陈家大院的破旧,灰败沉沉。

姬时语的心霎时飘去了江曜那处。

另一面,江曜正在陈家西北角的一处院落之中。

他闭了屋门,老旧的隔扇门发出“嘎吱”地骇人动静。

屋中一盏微弱蜡烛被点亮了,江曜举着蜡烛走近。

他的手执到哪里,哪里便有了光,就着烛火,映照出两张被绑住口舌,惊恐万分的脸来。

正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陈方全,与其夫人。

滚烫的烛火滴落在其中一张的菩萨眉之上,陈夫人被烫得放声大嚎。

“啊!”

两人的四只眼睛之中,赫然浮现江曜阴郁的眼。

江曜的脸阴狠怖人,他看懂了两人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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