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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阿锁,你长能耐了。”
“哥哥,先放开我。”
“不要。”
江曜说的沉沉,他又攥起姬时语的另一只手,徐徐举到了他脸庞,一侧首,他冰凉的脸贴上了她的手。
小姑娘手心柔软滑嫩,他贴着磨了几下,舒服的喟叹。
有情人多日未见,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已让人抓狂。
“五日了,我都没见你一面。”
“哥哥……”
姬时语挣扎,却抽不回手,江曜说着想她的话,举止十分强横,每回都是这样,她又羞又恼,脸蛋飘起了红晕。
因是与薛家车队同行,姬时语又下了马车,周遭不时有奴仆经过,抬桌端碗,偶时朝两人投来一眼。
被外人瞧看着,姬时语脸皮薄,顿时红晕燥热,她几乎不能抬头了。
姬时语卷起手,再不给江曜贴着,她板起脸,“江曜,你别闹了,太多人都看着呢!”
她似娇嗔又不悦的嗓音勾得江曜挑眉,他是放开了蹭她手,可另一只手还牵着。
“阿锁,我还没在这儿亲你呢。”
江曜说的呵笑。
姬时语瞪眼了:“你敢!”
江曜一双狐狸眼阴郁挑起,他薄唇微勾,不置可否。
他还真敢。
只是吻下去,小姑娘怕要恼得和他置气,往后再不搭理他的。
江曜不语,装了乖巧,又牵着姬时语柔软小手,自顾自把玩起来。
他一作乖顺状,姬时语便心软,拿他无一点法子。
“你们两个,做个待在这儿不走了?”
这时薛淮璋撑着马车艰难爬下了车,神色恹恹。
行程颠簸,尚书府的公子哪里受得住这等苦,半路便苦不堪言,几番做呕。
姬合英还照料他,特意命车队放慢路程。
薛淮璋见姬时语和江曜直愣愣站在跟前,疑惑不解,他肚里翻涌,也不等两人回话,踉踉跄跄便往树林里跑。
姬时语拧眉,“姐夫他无事吧?”
江曜再度将她攥紧,他偏要问清楚:“阿锁,为何没派人禀报我?”
“是姐姐要我跟着,四处走走,我从未去过岭西,姐夫调任,得此机会,我自然愿意。”
姬时语扁嘴,她那张娇俏小脸写满了不虞,是对江曜的,“再说了,我和姐姐还有姐夫去岭西,又怎么了?”
“我才离开侯府几日,你已不拿我当身边人看了。”
江曜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他嗓音低落,应是在自嘲,“阿锁总是待我这般无情。”
“我又是哪里无情了?”
姬时语的手几番推搪江曜,良久也未推动,便是这股不讲道理的劲儿,惹得她不快的很。
犟脾气一上来,她也不饶人。
“你便说说,你在我身边安插的人手,我去哪你会不知情?”
姬时语小脸浮起冷光,“上回秋猎我遇到的那个哑巴少年,是不是你的人?”
江曜没作回答,他狐狸眼沉了沉,转而抬起手别在了姬时语肩上的斗篷。
手指划过兔毛,没触碰她脸,姬时语却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而后江曜抚着她斗篷的扣带,朝里一盘,又系紧了几分。
江曜说:“怕冷还不穿好。”
他避而不答,不知藏了多少鬼。
姬时语气恼的厉害,她拍开江曜的手,兀自哼了哼,以发不满之意。
江曜不给她解释,她便也不想和江曜说话。
很快,车队的另一头,姬雄武浑厚的声音高喊了过来:“阿锁,过来用饭。”
“爹爹,来啦!”
姬时语甩了江曜的手,笑着捉住斗篷便往姬雄武那面奔去。
江曜直直跟着她的背影而望,烈日当头,他竟对上了姬雄武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
……
薛家车队在半路休整了半个时辰,姬合英生火烤了几条鱼,喂给姬时语两只。
小姑娘胃口小,只吃了一只便摆手说着不要了。
他们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了叫花鸡,堆在土坑里烧熟,敲开土皮,肉嫩油香,香气四溢。
姬时语被分了一只鸡腿,她捧着小口吃了。
姬合英笑着问:“如何?”
“好吃!”
姬时语小鸡啄米似得直点头。
这顿午膳众人纷纷吃了个半饱,唯有薛淮璋在树林溪水边坐了许久,是一口未进食。
姬时语便问姬合英:“姐姐,真不必管姐夫?他像是很不适。”
“哎呀,随他去,他身子太弱受不住颠簸。后头还要走半日路途,能忍则忍,不能忍只能难受着,还是不吃为妙。”
姬合英看得开,头回远行的人皆会难耐,薛淮璋还算好的。
用罢午膳,一行人再度启程,他们算着时辰,大抵再走半日便可抵达岭西。
姬时语窝回车厢里,后半程路途,她闲得发慌,再度撩了车帘。
可是这回,竟没在外头瞧见江曜的身影。
一问萍亭,没成想是她父亲姬雄武有要事,将江曜唤去了车队前列领路。
听后,姬时语舒畅地笑了两声。
待到戌时一刻,山衔落日,薛家车队终入了岭西的上岱城。
薛淮璋调任府同知,依着圣旨赐封府邸,同知府便在这座上岱城之中。
姬时语坐的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好不容易下了地,车外冻得她手脚冰冷,频频哈出冷气。
已是一月下旬,可岭西的天却要比京城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十二月还要冻人。
姬时语畏寒,才在府外站了一会儿便瑟瑟发抖。
姬合英见状,忙让人先去取烧好的手炉,下人匆匆折回,她将暖炉塞进姬时语手中。
“阿锁,岭西比不得京城,要冷得多,快别被冻病了。”
“为何这样冷?”
“地处太西边了,又多是高山寒地。”
暖意卷上她身,她嘶得颤抖,姬时语双手捧住手炉,像终于活了过来。
此行不光姬时语受冻,还有个薛淮璋,他人是苦哈哈地爬下马车,这一路颠簸消瘦了许多,路都站不稳。
姬合英让下人们先搀扶薛淮璋入府,她来收拾行李,马车还需卸货,她得照看着。
可还未安顿姬时语,姬合英遂问她:“阿锁是要回府歇着,还是上街游玩一趟?”
“啊?”
姬时语疑窦万千,“这么冷的天,街上还有人支摊吗?”
“何止呢,我们可赶上了岭西的好日子,今日是赶火日,为新的一年祈福,消灾求福。这时候天也暗了,街上该是要来乐声的。”
姬合英的话音刚落,一道如凤鸣的唢呐声已跃过几条小巷,飞至两人头顶檐角悬挂的纸皮灯笼。
火红烛火微晃,声动火动,铜锣与鼓点同奏,男男女女歌声轻扬,宛如仙音。
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