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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

反而这话太过下流,还有些配不上他。

“呸呸呸,你不要说了!”

光天化日之下被江曜说这事,姬时语更是羞死了,满脸彻红:“我都说过那只是话本子,做不得真。”

“嗯……”

江曜沉吟,又笑说:“是这样吗?”

他不信。

话本子他可要留好的。

往后寻个时候,同阿锁一起尝试,看可是话本里的滋味。

阿锁不也写了,书里的小将军很喜欢小公主主动。

他也要。

“好了!江曜,我同你说正事呢,你莫要扯东扯西的。”

姬时语是压根不愿意再说这事,她咬了牙愤愤:“再不许你拿我的话本子取笑我。”

江曜笑道:“那阿锁想问什么?”

“你看过尘世,定也看了其他话本,是不是?”

姬时语只能直截了当,问他心中所想,“你知道我在写话本,其中有两本《戏说》,写的便是胡丰汕,而现在,话本一一成了真。”

江曜点了头。

“你……你看了便知道我对胡丰汕下了多大狠手,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让他断了根?”

姬时语颦眉,她惧的是江曜脾性心狠手辣,为何从未让她知晓,隐瞒欺骗了她这么久。

她还惧他在自己面前不是真的他,若是这样,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是真是假。

可一抬头,手腕却被江曜捉住反摁住。

姬时语恼的很,想要挣扎,他却在她头顶,笑了出声。

“不是都说了,废了胡丰汕的是正道大侠,所为正道之剑吗?与我何干?”

姬时语直愣愣瞪他,少年的狐狸眼嬉笑着,如此的漫不经心之意,意已明确。

心口砰砰直跳,姬时语有种直觉。

是他做的没错。

“你骗我。”

姬时语肯定着说,语气甚至平静,“江曜,不要再骗我了。”

江曜却撩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眼眸低垂,落下半道阴影。

他没吭声,便是不愿应姬时语的话。

“所为正道之剑不过是个幌子,于威是我让人骗去的香兰阁。”

姬时语叹了口气,又道:“我料定胡丰汕会闹,我想他们二人缠斗,但我没想过要胡丰汕的命。”

“原来是阿锁设计的,我当是谁诱骗于威和胡丰汕撞见呢。”江曜轻飘飘回。

“你也在。”

江曜又是不语。

可方才他已是应了,那时候他是亲身在香兰阁,不若他怎瞧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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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知晓事端前因后果,只有可能他本人身在此处。

“你真照着我的话本去做了?”

姬时语拧了拧眉,不敢相信会是真的,“我写的夸大,是因为那是话本,生死不论,只是话本。”

她本意是依着话本,让于威和胡丰汕窝里斗,龙虎相争两败俱伤。

而有了香兰阁雀娘怀有身孕,其父不知是胡家少爷还是公主驸马于威这一出戏,更是精彩绝伦。

一旦捅破出去,外头便无人再议论胡家上姬家求娶姬时语。

姬时语也好摆脱和胡丰汕的纠缠。

可是江曜变了法子,让话本成真,这事可就不是一般,而是彻底闹大了。

“你怎么就废了胡丰汕,若他性命不保,胡家……”

“我就算杀了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江曜的一句话,堵死了姬时语的千言万语。

她百感交集,难免又低落挫败了起来。

这些年她教导江曜,真的将歪脖子树掰正,长成了直树吗?

“所以你承认了。”

江曜沉沉看她,几乎是无声的认了。

姬时语一时之间太难以接受,若非今日她追问到底,江曜还想蒙混过关,隐瞒她多久真相呢?

这些年,他又骗过自己什么?

姬时语重重地咽了口水,她不断搓着发冷了的手臂,从来没有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实在是太好糊弄。

江曜为她编织出无人打破的美梦,她便也不曾怀疑过。

只是一味的相信他。

“阿锁,你怕了?”

江曜眼底杀念闪过,他不再遮掩,明白又清楚地摆出给姬时语看。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胡家算计我便罢了,他们竟敢打主意到你头上。”

垂首间,见小姑娘柔软的脸蛋就在手边,江曜伸出手,指腹轻触,他一揉捏她的脸,掌心每抚摸一下,手里的软嫩便瑟缩一记。

“阿锁,我忍不了。”

江曜轻笑,指腹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脸,姬时语想挪开,他没让。

眼眸暗了些,他冷冷开口:“胡丰汕那种人也配?我没杀他,已是给胡家留了一分颜面。”

姬时语面色不觉便冷了下来,“江曜,你就没想过,事出过后,胡家查下来,会落到你的头上?”

“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忠义侯府。”江曜自嘲一笑。

姬时语的躲闪与疏离,他怎么会没察觉?

江曜勾住她的下巴,将人拉近,即使面前的小姑娘神色疏离,他也要留她这个人,近在咫尺。

她只能是他的。

江曜就是这个念头。

“江曜……”

“嘘,我知道阿锁担心何事。胡家要查,只会查到我,我不需要忠义侯府替我担着,本来我和忠义侯府也是无关无系的人。”

听江曜平静非常的说这话,姬时语的心头里又像刀割一样的难受。

前世今生,两辈子了,江曜是她活十几年,唯一心动喜欢过的人,更是她珍视的家人。

即使江曜欺骗了她,他自始至终覆上了一层伪装,在她这儿作亲切温柔的哥哥,背地里却是不能见人的恶劣。

姬时语的心中是有一丝的不舒服。

可是,她并未想过要抛弃江曜于不顾。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时语蹙眉。

她的话,很是苍白无力。

姬时语丧气的很,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心里头乱乱的,自己也没缕清楚。

不知道自己该喜欢他、随他,还是该怪他、惧怕他,她到底该拿江曜怎么办?

人非草木,这几年一道长大,姬时语一颗真心只给了江曜。

五年,倾注了她真切的感情。

不是假的。

“江曜,你到底还是忠义侯府的人,出了事,我想爹娘不会放任不管。”

姬时语垂下眼睫,莹白的脸更显苍白,她攥住手指,说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杀人。”

“阿锁,我不管你是哪个意思,你不就是怪我对胡丰汕出手太狠吗?是,他的事就是我做的,我承认了,但他本就该杀。”

江曜抬起阴郁的眼,顿时无数杀气缭绕他身。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江曜。”姬时语低声喊他。

江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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