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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她所想的怪异便是这事。

五年前,两人一个十岁一个十三岁,还未太在乎男女之别,只当那时候都还是孩子。

可是五年了,两人俱已长大成大,姬时语及笄已满了十五,很快便要过十六岁,江曜也已十八岁,近十九岁。

他们怎么能和十岁时候一般相处?

姬时语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男女之大防,授受不亲。”

“阿锁非要同我咬文嚼字?”

江曜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脸色,可凭着语气也能听出他的

阴冷,少年是真生气了。

他说:“我才从岭西归来,你便要和我生分,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讨抱还要强亲……”

“不是,才不是这样!”

姬时语慌忙打断江曜再说浑话。

她昨夜做的荒唐之事两人知道便罢了,拿出来说那又是另一桩的丢人,越说越没脸了。

她脸红着喊:“打住,江云让,我不准你说了!”

“好,我不说就是了。”

江曜直勾勾地看姬时语,小姑娘着急之下翻下了床榻,她里衣外翻,光着脚趾,洁白似雪的肌肤泛着光,可不是需得多防着点狼。

眸色暗了暗,江曜起身取了一件外衫来,转而盖在了姬时语的身上。

姬时语又是一僵,猫瞳警觉地抬起。

很快,姬时语没动作了,只是由着江曜为她系好带子,垂首间,她微微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阿锁,你同我太生分的话,我亦是会难过的。”

江曜抬手在她如瀑的青丝之上抚摸,指尖顺势划入她的发中,触感很好,他摸了又摸。

少年垂眼,他声色低低,听得姬时语心口不自觉紧了。

姬时语抿唇,道:“哥哥,我没做多想,我们还是从前那样,好不好?”

江曜应了一声。

晃荡在她眼前的,是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在他青筋微微鼓胀的手腕之上,还套着一只粉色珠串。

那是两人出府上街,她在东湖嘴给江曜买的生辰礼。

姬时语一下便笑开了,心头萦绕的无尽怪色、难堪,在这一刻全盘消失。

她情不自禁抬手勾住了江曜的手腕,爱昵地撒了娇。

“哥哥,你竟还留着呢。”

早就说过,江曜这样模样清冷的少年穿戴粉色好古怪,可他珍惜这链子,她又是特别开心。

那种感觉,好像五年之间两人都不曾变过。

他还是他,她亦还是她。

江曜抬手抚上她的下巴尖,将她的脑袋抬高起来,问:“你丢了?”

“怎么可能!”

姬时语拍开他的手,她随意套上了鞋子,起身便去翻动妆奁。

江曜站在原地,目光注视那道灵动的身子。

不一会儿,姬时语转过身来,献宝似的举起物什,“看,我可是宝贝着呢,你不许错怪我啊。”

“你怎么不戴着?”

“说了是宝贝自然要珍藏起来,日日带,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姬时语鼓了鼓脸,又将珠串小心放了回去。

看她如此上心,江曜勾唇笑了,这时姬时语侧过头来问他,“你就不怕?”

“我盼着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阿锁送我的。”

江曜说的十足认真,姬时语的心口一跳,她感觉自己又变得奇怪了。

他是另一种的视若珍宝,与姬时语的心情同样。

两人想到一处去,只是对待不同。

“总而言之,你先出去。”

“为什么?”

“我要换衣裳,江云让,快给我出去,不然我真要发火了!”

江曜被轰出了韶华院。

……

江曜是比姬合英早三日归府的。

自打江曜回府,姬时语见到他时便觉着自己会变得特别不对劲,浑身哪哪都不对。

尤其是面对江曜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只想躲避视线,不去看、也不去想。

她告诉自己,一定是五年分别太久,她还不太习惯。

待熟稔了,当年和江曜的亲密之感都能一并找回。

一定是这样的。

姬时语决心给自己缓和一下。

于是姬时语开始躲着江曜,他来找,她便找这找那的借口推辞。

藏了两日,终是等到了姬合英与姬雄武归京。

此次陇西大捷,足有五年之久的战役,以大陇彻底战败告终。大陇愿意签下友好和平的契约,十年之内再不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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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的英功也在归京之时被推上了最顶峰。

京城的赞誉与喧哗忠义侯府并未作理,今日舒氏已命人大摆宴席,全府家眷皆在,为姬雄武、姬合英还有江曜举宴庆功。

当姬老夫人见到大儿子神勇的脸庞时,已是不觉热泪盈眶。

“怪我没早些回京城,若能劝住你父亲,当年也就不会……”

五年之前姬老太爷身陨岭西,这场哀痛,姬老夫人并未真正走出。

从那之后老夫人的身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三房夫人何氏说老夫人在兰陵听闻噩耗,便倒下去过一回,后来强撑想着要回京,硬生生扛过去了。

年过半百,老夫人无心再掌事侯府,掌家之权还是交由舒氏这个主母。

老夫人如今所求的,也不过是小辈们能平安顺遂,大儿子岭西征战完完整整地归来。

在场无人说话,良久,姬雄武上前,跪地给姬老夫人磕了头。

姬雄武郑重道:“孩儿不负父亲的期望,击退大陇,守住了岭西。”

“快起来,你是你父亲心中的骄傲,是我们侯府的天。”

姬老夫人扶起姬雄武,又叹了口气,“你和昭华看人一向不会错,江云让,那孩子是叫这个名字吧?”

提起江曜,姬雄武便喊江曜上前。

“云让见过老夫人。”

江曜抱拳给姬老夫人行礼。

“很好,是个一表人才的孩子,也难怪昭华动过心,想过继他来承袭忠义侯之位。”

姬老夫人还有些惋惜,她觉着江曜比姬时成还堪佩为小侯爷,只因她在江曜身上看见了和姬老太爷一样的,那不顾一切拼杀的劲头。

姬雄武很诧异:“昭华还想过过继云让?”

姬老夫人笑道:“这事儿没成。”

“那就好。”

姬雄武想,这事成了还得了?

江曜可是白流和楚王爷的孩子,皇胄若被过继上了他们忠义侯府的族谱,岂不是乱套了。

陛下知晓怪罪下来,整个侯府都担不起。

不过这事没成,那便不算。

姬老夫人又招了姬时成过来。

三房的小儿子姬时成年岁仅七岁,见到高大威猛的侯爷姬雄武,小孩还怯生生的,不敢上前。

后舒氏和何氏作陪,将他带到了姬雄武面前。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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