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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只会像一只没头苍蝇。

江曜决心先去姬时语和萍柳被人伏击的杏花胡同。

……

姬时语昏昏沉沉醒来,后脑勺疼得她忍不住呲牙皱眉。

她是在哪儿啊?

身子一动,才发觉手脚皆被麻绳捆绑住了,是动弹不得,脑中顿时浮现起被打昏之前的那一幕。

杏花胡同突然窜出的歹徒,黑手重重锤在了她的后脑勺。

再之后,她就昏迷着被绑上了马车。

车厢门前有交谈笑声连绵,然而车外着实是太静悄悄了,是连一丝京中街道热闹非凡的吆喝声也听不见。

姬时语大胆猜想,她八成已是被拐带离开了京城。

不行,她怎么能坐以待毙?

“喂。”

忽然,车外有人喊了一句:“进去瞧瞧,那小丫头醒了没?”

姬时语心头大叫不好,忙闭起双眼。

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就怕眼睫的眨动引来了歹人的疑窦。

若被人发觉她已醒来,难保歹徒们会生出事端。

姬时语屏息以待。

好在那人只是撩车帘瞥了一眼,便转身放下,笑说道:“没有,那丫头昏睡的死沉死沉的,怕是到了地方都还未醒呢。”

“你别说,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咱们可是占大便宜了。”

“找死呢?劝你不要乱动鬼混心思,头儿没发话,谁也不可动这个丫头。”

“知道了知道了,等头儿应了不就可以了吗?”

“真是的,死鬼一个,脑子里全是那档子烂裤/裆的事儿了!”

姬时语听得车厢外的污言秽语,脑中却从未这般清醒过。

她需得自救,萍柳没被一同抓来,应已察觉她被掳走,回府禀报了爹娘。

忠义侯府定会报官请官兵相助,而她若是出了京城,这事便难办的多了。

她得让忠义侯府的人,有能寻到她踪迹的法子,知晓她去了何地。

姬时语一缩身子,来回扭动,她的手脚皆是死结,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够不着衣袖。

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折腾了两下,后姬时语还是放弃了。

突然,灵光一闪。

姬时语弯折起腰身,噘起嘴尽力伸出脑袋,试着去咬衣袖之中的帕子。

奈何衣袖太远,麻绳绑的又太结实,姬时语弄得是额上出了汗,也没咬到。

她没丧气,绷着身子还在够咬,小姑娘身子柔软,几下尝试过后,好不容易才从衣袖里将那张帕子给咬了出来。

哈——

姬时语喘息,动作也不敢太大,就怕外头察觉动静。

她又缩了缩,慢吞吞将身子挪到了车窗侧边,小姑娘直起身努力扬起脖子,咬着帕子探出了窗。

那只帕子霎时随风飘远。

姬时语心口的慌张再度涌上,一股无言的后怕充斥着她的心。

她想着。

一定要有人找到她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姬时语再度如法炮制,她咬下了腰间的荷包,以同样的手法丢出了车外。

……

忠义侯府的五小姐姬时语在天子脚下被拐,侯府上下震怒。

姬雄武已第一时报官,并命姬合英领侯府私兵全城搜寻,未免陛下降罪,他亲自入宫面圣。

而江曜也在找寻一番无果之后直接来见了姬合英,少年大口喘气已是累的不行,他着急喊:“大小姐,阿锁怕是不在城中了。”

姬合英蓦地想起来,方才一个手下来报,城门守卫说不久之前有一辆行动古怪的马车出了城,里面睡了个小丫头,他们说是他们的小妹妹。

那个丫头穿着粗布衣裳,满头散发盖住了脸,从头到脚丝毫不像京城官家的姑娘。

因此就这么放了行。

姬合英脸色阴沉,“去北城门口。”

江曜一听,哪里还等得住,当即策马飞奔。

……

江曜一路未停,他策马疾驰,自京城北门冲出,加快步子,朝前搜寻。

路途之中他意外捡到了姬时语的锦帕。

那是一张萍亭给姬时语绣的双面芍药帕子,她曾给江曜炫耀过萍亭的好手艺,说双面难绣,萍亭手艺精致,她要日日带着才好。

江曜欣喜若狂。

一定是阿锁留下的!

江曜坚信自己寻的没错,他继续骑马前行。

当江曜握着姬时语的帕子、荷包还有一只缠枝牡丹纹玉漆篦时,终于是来到了江陵城。

这座离京城二十里路的小城。

江陵城,东楼客栈。

此时黄昏已至,城边残阳如血,暗夜蔓延,尚有零星行客步入东楼客栈求宿。

玄衣劲装的少年清清冷冷踏足东楼客栈,周身冷冽比之寒冬,小二见了猛打了个哆嗦,还是迎了过去。

“客官,可是要入住?”小二舔着脸笑。

江曜一双淬了寒冰阴冷的狐狸眼掀动,举目四顾,他薄唇微启,刚要问话,却听身旁的酒桌,突而传开了抚掌大笑之声。

几个大汉围坐在桌边,桌上一大壶酒,吃喝正尽兴着。

“我都说了,那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老大定会满意,你们刚没见着吗?”

光头独眼的男人举了一方三两的酒碗,仰头一口干净,边说着痛快边畅笑道:“抓她下来的时候,那细腰软的,那脸蛋滑嫩的,真跟上好的豆腐似得,是刺溜的嫩啊。”

“等老大完事了,能轮得到咱们吗?”

“只怕这晚上都不得行,老大定乐着呢!”

“嘿,我还真想再摸摸,那滋味好的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大笑戛然而止,阴郁的狐狸眼少年已是拔刀一挥,一刀插入光头独眼男人的手掌,捅了个对穿。

谁也没看清江曜如何闪身而来,那把镶绿宝石的银刀刀尖直直一捅,将男人的手钉死在了桌上。

鲜血喷洒,绿宝石染成了红的。

江曜掀了嘴皮,他拔出刀,杀意红了眼,“你拿这只手碰了她?”

“你,啊啊啊啊啊!”

光头独眼男人又是一记惨叫,长刀一落,他的右手从手腕上掉下来了。

江曜眼也不眨,活生生砍掉了男人的手掌,他冷漠至极,启唇:“碰了她的手,太脏,就该砍了。”

血手便就这么咕噜咕噜掉落在了少年的脚边。

江曜厌弃似得一脚踹飞,他冷沉着脸,阴郁又不耐地注视几个人。

他问:“你们把她抓到哪儿了?”

“你找死!竟敢伤我们的人!”

几个恶徒大汉见势不妙,齐齐拔了刀,三下两下几人便将江曜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断了手的光头独眼男人全身痉挛似得

巨痛,他忍着爬起,右手手腕光秃秃的,血止不住的淌,他只余下了一只好手。

少年冷冷道:“我再问一遍,她在哪?”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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