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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一笑。

“江池生,这里只我们两人,不要板着一副冷脸嘛。”

姬时语拿手指在脸颊之上戳了两个小窝窝,柔软脸蛋凹陷,她想逗他笑。

江曜没笑,不过面色缓和几许。

他道:“警觉些也好,毕竟是别府。”

见他有这个心,姬时语是欣慰到不行,两人关系越是亲近,他越会衷心护她。

有朝一日,他便会茁壮成长,成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姬时语走下石桥,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小姑娘蹦跳着笑问:“江池生,刚那几个人你看清了吧?”

“什么?”

江曜思索,想到她指的是江承北几人,应:“嗯。”

“三皇子江承北,二皇子江承德还有楚王世子……江子墨。”

小姑娘说起江子墨很明显的了顿,江曜留心,经不住追问:“楚王世子,他什么来历?”

姬时语怔愣。

她该怎么作答呢,是说江子墨和江曜乃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还是说此人身份地位显赫不可招惹。

一筹莫展之际,江曜已换了话锋,“楚王世子其母是哪家的人?” W?a?n?g?阯?F?a?布?Y?e?ì???????ē?n?????Ⅱ?5????????

姬时语点着樱桃唇瓣,刚要开口,小院的月亮门外突然有声音走近。

“世子殿下,王妃近来可还好?”

柳眉人未至,婉转的嗓音已到。

脚步声不止一人,慌忙之中,姬时语一把拉过江曜,两人就近钻入了院墙角的竹林,幽静隐蔽。

月亮门外,几个人并未跨门入院,柳眉的身影在院门前忽隐忽现,看不见她身侧来人,只知道江子墨定然是在。

“一切都还好,母妃可期盼二位大婚呢。”

江子墨笑应:“到时我外祖父还要来讨殿下的喜酒,就是不知道殿下可赏这个脸?”

“兵部尚书胡家,我怎会不请?”江承北道。

“还得是三殿下和我兄弟情深。”

江子墨哈哈大笑,亲切万分。

“就知道你们关系要好。”柳眉笑说。

“谁不知道,我和三殿下可比亲兄弟还要亲啊。”

竹林便在一旁,姬时语偷听了一通,话音清清楚楚,她思忖江子墨竟与三皇子交好。

也就是说,楚王府是三皇子一党。

脚步声渐远,江曜率先出了竹林,见人消失,他侧头喊了姬时语。

“小姐?”

姬时语在竹林中呆呆愣愣的,半晌未动,直到江曜走到了跟前。

那双狐狸眼冷清一垂,江曜伸出手,姬时语终于回神,乖乖将手递给他。

江曜牵着她走下土坡,复而松手,姬时语却道:“你应听见了,兵部尚书胡家,便是楚王妃的母族。”

“楚王府和胡家……”

“楚王府竟在背后与三皇子结党,胡家定也投靠,看来他们自信三皇子能荣登大宝。”

江曜对谁为储君并不感兴趣。

姬时语嘀嘀咕咕:“江池生,你说,三皇子真能当上太子吗?”

江曜斜眺过来,“在柳家非议,小姐就不怕……”

“那我不说了!”

姬时语连忙捂住嘴,一双水灵灵的眼四下环顾,见无人她舒口气,“呸呸,这些事还是回府再论。”

两人不再多提,方才只当是恰逢遇见,没往心里去。

而从石桥亭宇走过之后,姬时语又在宅院绕行了一会儿,四下空寂无人,连一位婢女也不曾遇到。

很快,她发觉一件事。

她似乎迷路了。

不知何时,姬时语已带着江曜走至一处小院阁楼,这座小阁楼不大,木阁小楼,楼下青石小路,两行绿竹,曲径通幽。

姬时语驻足,睨了两眼,想来应是空宅,便打算离开。

谁知道二皇子的侍从长林在这时从院门冒出,忽见他比了个请,“五小姐,我们殿下有请。”

姬时语眼皮一跳,飞快抬首。

只见那阁楼二楼的窗棂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抹人影,二皇子江承德似笑非笑,俯瞰院中。

江曜冷眼,他抓紧佩刀,低声问:“小姐,可要?”

“不要。”

姬时语摁住他的手腕,小姑娘朝长林摆出明晃晃的笑容,“好,二殿下邀我,我却之不恭。”

长林便领着姬时语入了阁楼。

直到踏入楼中的这一刻,姬时语才惊察阁楼共有两层,木制楼梯呈环形绕上,楼板陈旧,行走之时隐有嘎吱声。

嘎吱声?

楼梯这般之长,二皇子江承德坐着轮椅是如何上阁楼来的,被一步一步抬上来,还是?

步上二楼,姬时语面前出现江承德浅带笑意的俊容。

“忠义侯府姬时语见过二皇子殿下。”

江承德温和一派,说道:“原是忠义侯府的五小姐啊。”

小姑娘桃花裙娇俏,她提着衣裙行了礼,江承德摆手让她免了,而后他的眸子很快滑向了另一个人。

姬时语见江承德不说话,只是拿眼看江曜,她慌乱干笑,飞快拉了江曜在她身后。

“殿下,这是我的侍卫,还请你不要责怪他的失礼。”

“不会,我一个坐轮椅的,堪比废人,又岂会小肚鸡肠,在乎这点小事?”江承德望着江曜笑而不语。

这个笑,看得姬时语有些毛骨悚然,仿若心思全被看穿了。

姬时语后背顿时起了冷汗。

“今日是我在安国公府走迷了路,叨扰殿下了。”

“无妨,一会儿我让长林引你回去。”

江承德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姬时语稍稍安心,可下一刻,江承德又笑起来,问道:“只不过五小姐,这一位,当真是你们忠义侯府,是你的小侍卫吗?”

姬时语脸一僵,她侧头望向江曜。

此刻的江曜面色冷淡,狐狸眼凛冽如寒冰,他好似不知布衣平民万不可直视皇胄,正有些冒犯的盯着江承德。

“啊,殿下!”

姬时语手忙脚乱挡住江曜视线,同江承德睁眼说瞎话,“殿下有所不知呀,我这侍卫才从岭西带回京城不久,还不是很懂京城之中的规矩呢!”

“这样啊。”江承德摸了摸下巴,“我还当是京中哪个府上遗落的小公子。”

“怎么可能?殿下赏誉我的侍卫,是我们忠义侯府之幸。”

姬时语反道:“不过,他绝非哪家的公子哥,若是公子,我哪敢勉强人做我的侍卫?”

“也是,是本殿下眼拙了。”

江承德笑了笑,这丫头说的多奉承,可怕死了受他追问,啧,还挺有意思的。

那少年玉貌清扬,双目桀骜不驯,宛如一匹未被驯服的烈马,看得江承德十足兴味。

真是忠义侯府没教过他守规纳矩,还是他本就不必学?

而这位忠义侯府的小小姐,早先听闻是个病秧子身子,今日一见,小丫头活泼乱跳,嘴皮子又机灵,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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