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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江曜,小脸板起。

“姬小五……”

于策安终于一改嚣张臭脾气,可怜委屈抱头睨她,“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上回我们见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了我都不记得了。”

“你骗人!上回我来忠义侯府,你还领我去见你父亲,让侯爷亲自带我习武。你说我有将领之才,日后必同你父亲一般,领军做威武大将军。”

十二岁的于策安眼睛红了,他放声控诉,宛如姬时语是那等骗了他感情的负心汉,活生生的大骗子啊。

“我说过吗?”

“你说了!”

于策安双目红得像兔子,愤怒的更像兔子要咬人。

姬时语小脸快皱成了包子,完了她说过这话吗?

她是真不记得了,毕竟算起来那可是上辈子的事了啊。

“罢了,你是忘了也不是有意负了我,姬小五,我不计较了。”

而后于策安率先熄了火气,他嘴上说着原谅,可又翘得老高,俨然一副不情不愿。

姬时语揉揉额角,无奈问他:“今日来找我为了什么?”

“还说呢,我差点忘了这茬。”

一发问,于

策安换上笑脸,献宝似的一个劲道:“我找你就是要给你看我新学的招式。”

“什么招式?”

“姬小五,你看好了。”

于策安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长枪,他手腕一翻,那柄长枪宛如银色游龙翻转一圈。

刹那,他腾空而起。

长枪似千钧之势,势如破竹,落地时于策安朝前一刺,再一个空旋,收枪扬笑。

纵然此刻于策安并未身骑骏马驰骋,犹感少年的张扬炽热、放荡不羁。

于策安朗眉星目熠熠生辉,“这招叫做,破空穿云,龙王破!”

姬时语拍拍手,唇瓣微启笑道:“厉害,真厉害。”

她说的敷衍,可夸奖之意明显,一旁江曜骨指嘎吱作响,面色黑得能滴墨。

眼前这个叫于策安的少年,出身正统,乃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少爷,他还喜欢纠缠姬时语。

于策安,少年将军。

江曜如临大敌。

他可没忘,姬时语的意中人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很快于策安半靠长枪,环臂瞪江曜,又问:“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江曜的存在于策安介意万分,他还不知道自己没来忠义侯府的这些时日,姬时语身边竟多了个男人。

还是他压根不认识的。

怎么可以?

姬小五还是什么是他不知的,他都要搞清楚!

“这是我的人。”

姬时语看于策安目光幽幽,她怕他心怀不轨,立马护着江曜,“于策安,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我不许你动他。”

“切,不动就不动。”

于策安气得发揾,偏他还只能听姬时语的话,怨念堪比鬼了,不住嘀咕:“娘们唧唧还要小姑娘护着,他算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呢。”姬时语没听清。

江曜却听见了。

他个头高姬时语半个头,即使姬时语挡在前,但他那双冰凉刺骨的狐狸眼还是露在了外头。

于策安撇来头时,江曜就在姬时语的身后,阴测测地全神贯注看他。

那只毒蛇盘踞着,瞳孔已然竖起,只待时机成熟,便张开毒牙咬上于策安的脖颈。

于策安瞪回去:“说的就是你,谁怕谁,有胆子来打一架?”

“好啊,来打吧。”

江曜应了。

不光要打,他还要杀了于策安,让姬时语再看不见他。

什么少年将军,死了就好了。

两个少年之间顿时剑拔弩张。

于策安摸上手边的长枪,蓄势待发,而江曜身形空荡荡,手中唯有一只木头拐杖。

“都给我住手!”

姬时语头一个比一个大,她呵斥两人,圆眼写满了不耐烦,“你们一个重病在身,一个是来忠义侯府做客的客人,在我忠义侯府的后院干架,闹够了没有?”

于策安委屈:“姬小五,可是他……”

“你闭嘴。”

姬时语小脸一凛,于策安噤了声。

别看姬时语笑起来绵软又甜,可她凶人时,于策安只感觉比忠义侯还要可怕。

于策安就听得一通劈里啪啦,“你来找我就算了,擅自入院,可想过于夫人和你哥哥姐姐会担忧?”

“我派人去传话了……”

“我不管,我可没得于夫人的信。”

于策安如茄子打霜,蔫了吧唧的,“行,那我回去了。”

姬时语才舒了一口气,于策安又是一个觑眼,目光直指江曜,“不过,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策安,你!”姬时语又紧绷了。

江曜迎面而上,他单薄的脊背挺直,一双狐狸眼凶狠且摄人,“我正有此意。”

“很好,你敢应我一战,我看你也是个男人。”

于策安不知者无畏,根本不清楚自己招惹了谁,他大笑放了话:“姬小五说了,你还是伤患,那我今日便放过你。我会等着你伤好,别当孬种!”

“我叫江池生。”江曜抛下名讳。

两人便就这么自顾自约定好了,全然忽视了姬时语。

“喂,你们……”

姬时语还想多说,被于策安抬手止住了,“姬小五,这是我和他男人之间的对决,这一战事关气节荣辱,我俩非打不可。”

姬时语:“于策安,男人之间对决……你发什么癫?”

“你不要管。”

于策安严肃认真,他看江曜,“你叫江池生是吧,江池生你记住,你的对手是镇国将军府的于策安,就这么说定了。”

“好。”

江曜就等于策安这句话了,于策安愿意送死,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于策安背影消失,姬时语再忍不住抓狂,她摇着江曜手臂便是跺脚。

“你疯了啊?做什么要应于策安,你们打一架能讨到好处?”

江曜目光沉着,他看她。

姬时语急死了:“你伤好了又能怎么样?于策安自小习武,两岁便摸了长枪,十岁又跟我父亲学了两年,你拿什么去跟他打?”

小姑娘毫不掩饰地焦灼,眉眼皱了皱,看得江曜狐狸眼挑起,便疏朗笑了起来。

姬时语气急:“江池生,你笑什么!”

江曜的笑容有几分病态的愉悦,他喜悦她这样满心都是关心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他说:“于策安说得对,我是个男人,这场架非打不可。”

“不打还不是男人了?”

江曜心说大差不差吧,他道:“有句话他没说错,此事事关男人气节荣辱。”

小姑娘眼下是陪着他,可若想一直在她身边,江曜需得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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