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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发簪琳琅满目,桑晚无从下手,喜婆提醒道:“随您心意选就好。”

桑芸心的头面是内务府以安王妃的身份制备下的,赐婚后桑晚又送来好些东西,加上她们营生着锦绣坊,府中积蓄早已不少。

桑芸心看着铜镜,笑容满面,许是头面有些重,她揉了揉脖颈,“晚儿可选个小巧些的吧,万事过犹不及。”

“我们女儿家出嫁,就这么一日,二姐姐妆扮华贵些又如何?”话虽这样说着,桑晚还是挑了个细巧的金簪,缓缓替她插入发间。

闺房中送嫁事宜基本做完,喜婆笑道:“有劳三姑娘陪王妃静候吉时,奴婢去正厅等着迎王爷。”

安汶将桑芸心搀扶到美人靠上斜倚着,拿来软枕让她担着脖颈:“王妃且歇会,巳时奴婢进来唤您。”

这等时候,姐妹两人自是要说些体己话,珠月和安汶皆有眼色的下去。

待房门关上,桑芸心才长呼了口气。

“我不过册封王妃,累成这般连巳时的迎娶都还未到,日后你做皇后,还不知那天要如何辛劳。”

桑晚却并不担心,在她对面的矮榻上落座,一口气饮了小半盅茶。

打趣儿道:“二姐姐面儿上可笑意不减呢,指不定心里有多高兴。”

两姐妹说了没几句,只听外头一阵嘈杂,随后安汶在外叩门:“禀王妃,殿下派府中侍从给您送了东西,说要您亲启。”

桑芸心面带讶异,按理说成婚之日是不允的,但萧梓轩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常人不大一样。

她笑着说:“请进来吧。”

桑晚在矮榻上起身,笑着看她:“二姐姐就靠着别动了,没得乱了头饰。”

安汶应了声是,从外打开房门。

仆役的确是安王府下人的打扮,身后还一左一右跟着两人,一人手上捧着个匣子,另一人头埋的很低,转身已关上了门。

想着是新婚夫妇成婚前的闺房之乐,也不便叨扰。

安汶便没有跟进去,桑晚也在想要不要先离开。

电光火石间,最前头那人已用匕首抵在桑芸心细白的脖颈前,压低声威胁道:“嘘——别喊!”

桑芸心顿时哑了声,这样好的日子,若见了血,定不吉利,更别提在脖颈这种显眼的地方。

她的头已经靠着软枕,无法往后缩,颤着声问:“你们是谁?!”

桑晚后退两步,跌坐回矮榻,心跳不止,并无人来挟持她,可见自己才是这几人此行的目的。

正这般想着,方才关门那人已转身过来,露出一张沧桑的脸。

还刻意在脸上修饰了不少,桑晚蹙眉仔细分辨几眼,惊道:“桑、桑烨!”

桑芸心闻言,心中一沉,也向那人看去,顿时浑身寒凉。

桑烨的声音低沉又阴邪:“两位妹妹,还真是好久不见呢。”

他并不急着和桑晚讲话,反而走到桑芸心身前,用手背爱怜地抚了抚她精致的容颜。

“啧,二妹妹成婚,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来相送,怕有些不合规矩。”

桑芸心屏住呼吸,对那只手厌恶极了。

却无处可躲,更不敢乱动,生怕脖颈前的匕首划伤了皮肉。

桑烨容貌变化极大,和之前在宫里养尊处优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仔细辨认,还真不见得能认出来。

他转身从另一侍从捧着的匣子中,明目张胆地取出一方药包,极小的一个,放在桑晚眼前的案几上。

自来

熟地在案几另一侧坐下,“真没想到,如今三妹妹这样出息,在那暴君身下委曲求全,也不知日子好不好过?”

桑烨尾音轻佻,满是嘲弄,“妹妹别急,我也是关心你。”

桑芸心气道:“桑烨,你嘴巴——”

还未说完,脖前的匕首就威胁地往前推了推,“二公主还是安静的好,刀刃可不留情。”

听口音和称呼,桑晚不难猜出桑烨身边的侍从是南国人。

定是桑烨的外祖周家,暗中培养的那些死士了,当初在南国也遇到过。

上次秋狝,陛下遇刺中箭,也是周家死士的手笔。

不用想也知,案几上放的必是奇毒。

巫医发现萧衍之体内并无毒引,计划无法实施,姚淑兰岂会善罢甘休?

沉寂了半个月,今日安王府大婚,自然是见桑晚的好时机。

桑晚装作不懂,视线从桌上扫过,不再看桑烨:“这是什么?总不能是给二姐姐送嫁的添妆吧!”

“三妹妹非要这样说,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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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药包在手中捻了捻,又再度推到桑晚面前。

“想必在暴君身边伺候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能忍这么久,实非常人能及,我知道,当初是萧衍之看上了你,并非你自愿,乱世生存,实属不易。如今机会摆在你面前,妹妹就不想报仇吗?”

“听闻你同他朝夕相处,自然有的是机会下手,若他死了,宁王登基,保我们复国,届时我做了南国皇帝,两位公主回去,建府邸招驸马,何不快活?”

桑烨说的一本正经:“从前在宫中委屈了三妹妹,等以后,你就是复国最大的功臣,不用委身任何人。”

见桑晚一直没有反应,桑烨耐着性子,和她好声好气。

“不急,还能让你再考虑半炷香的时间。”

桑晚脑中飞快乱想,按理说,这样重要的时候,龙影卫定会盯着安王府和林府才对。

更何况,还有一直轮值在暗处守护她的人,萧衍之绝不会轻易让奸人混进。

——除非是故意为之!

难怪今晨离宫前,萧衍之似有犹豫,还莫名其妙地对她说:万事当以自己为重。

看似随口叮咛,原是这层含义,以自己为重,不就是桑烨说什么,都要应下?

萧衍之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桑晚忽地抬头,看了眼桑芸心,又转头,对上桑烨不怀好意的笑。

桑烨双眼微眯,暗暗威胁:“三妹妹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桑芸心瞬间担心起来。

若答应,就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不答应,怕是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好。”桑晚拿起案几上的药包,“我答应你。”

桑烨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这才对,把这个吃了,等狗皇帝身死,阿兄就给你解药。”

见桑晚犹豫,桑烨逼近一步,“难不成,我的好妹妹是在诓骗阿兄?”

“晚儿不要!”桑芸心急道。

桑晚心跳加剧,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缓缓伸手,还没拿到药丸,同桑烨一起进来的两个周家死士便忽然倒地,唇角溢出黑血。

桑烨一惊,手还未碰到桑晚,便后颈一痛,银针入体,也瞬间无力倒地,人却十分清醒,并不像那两个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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