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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宠的,其中定有问题。”
她几乎笃定,“主子们在后宫过得十分惨淡,她倒好,夜夜笙歌。”
“快别说了,咱们做下人的,这么大气性干嘛。”
另一个宫女拉着她快走几步,“快回去吧,主子还等着呢。”
*
桑晚回到雍华宫时,萧衍之已经换了寝衣,在窗边看书卷。
见人进来,抬头轻笑:“玩开心了?”
桑晚浅浅福礼,“开心的,就是遇上些事,回来晚了。”
她脱掉披肩,珠月接走便悄悄退出殿内。
“不打紧。”萧衍之示意她过来坐:“御膳房熬了雪梨汤,秋日里喝些,养身。”
话音落下,便有小太监奉上汤盅,放到桑晚眼前的矮几:“姑娘请用。”
殿内点了熏炉,暖洋洋的,桑晚双手冰凉,正好暖暖。
拿起汤匙喝了两口,满口清甜,不禁脸上染了丝笑意。
萧衍之余光看了她几眼,笑容掩藏在书卷后,状似无意问道:“那香囊,林夫人可喜欢?”
桑晚动作一滞:“没见着林夫人,只和二姐姐去酒肆进膳了,请她代为转交。”
她悄悄瞥了眼帝王,心虚补充道:“我第一次做,比不得林夫人绣功好,不嫌弃就是了。”
萧衍之抬手翻书页,哗哗作响,“朕倒是不嫌弃。”
桑晚手中的汤匙顿了一瞬,默默低头喝掉,心想果然如安王所说,陛下吃醋了。
“阿晚明日给陛下绣一个新的,只是御用之物马虎不得,还得请司针署送些金丝线来。”
“朕开口要来的,远不及阿晚主动送的有心意。”
萧衍之放下书卷,转身看向桑晚,又换了个语气:“你在朕眼皮底下绣了大半月,好不容易绣完,还是歇歇吧。”
桑晚忍笑,她竟然觉得陛下也有可爱的一面:“阿晚不累。”
“那朕可不要香囊了。”
萧衍之改口倒是快,彻底将桑晚逗笑。
从南国见到桑晚,接回晋国这么多天,帝王还是第一次见桑晚笑的这样开心。
油然而生的笑极富感染力,萧衍之不禁也跟着低声笑起来。
没忍住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阿晚多笑笑,朕能少杀好多人。”
桑晚笑容不减,“您杀人倒成阿晚的错了,我可不敢当。”
“可不就是?朕心情好,说不定会从轻罚过。”
萧衍之收回手,看着桑晚挪不开眼:“趁热喝吧,一会凉了。”
桑晚招架不住萧衍之的视线,敛起笑意低头用梨汤,心里想着该给帝王绣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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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抬头讲道:“陛下,我今日在玲珑坊好像看到桑烨了。”
见帝王并无太大反应,她一脸认真地解释:
“恰巧碰到世子府来人抬桑慧月入府,起了些小争执,安王将人扣在坊外等候,我在酒肆二楼用膳,桑烨躲在暗处,看我的眼睛没怀好意,阴寒骇人。”
萧衍之却笑着,莫名其妙地说:“阿晚好乖,总算知道回宫告状了。”
“没有告状……”桑晚微微错愕,抿唇言:“是想提醒陛下,桑烨应该和桑慧月已经见过面了,您要小心为上。”
萧衍之含笑说:“好。”
尾音深长,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纵使桑晚再习惯日日面对帝王,但此刻眼前的男人看着她,始终笑着,她浑身不自在。
梨汤见底,桑晚将汤盅往前推了推,已经反应过来,好似赌气说:“是阿晚多虑了,桑烨行踪,想来陛下早就知道,哪里需要我提醒您。”
她拿起帕子轻拭嘴唇,赌气的样子甚是可爱。
被萧衍之拉进怀里,“阿晚关心朕,朕高兴还来不及,干嘛戳穿这层,平白辜负了你的心意。”
桑晚唇瓣微张,她自己都不知,这算是关心吗……
没腻歪多久,就见元德清弓腰进来,目不斜视。
呈递上一封密函,“启禀陛下,龙影卫传来的。”
萧衍之接过,一目十行地快速扫完,眼中并无波澜,“烧了吧。”
“是。”元德清拿走,放入殿内点燃的熏炉中,迅速窜起一抹火焰,密函化为灰烬。
帝王看着桑晚,不知该不该开口。
“今日在宫外,见到荣国公世子了?”
桑晚轻轻点头,“陛下派来的侍卫身手矫健,他并未碰到我。”
心中猜测,方才密函上写的不会是宫外世子突临的事吧?
萧衍之却说:“你还没回来,朕就知道了,他若真碰到,那条手臂也不用留着。”
“阿晚信您,会护我周全的。”桑晚对密函上写了什么并不感兴趣,猜错了也毫无打探下去的意思。
元德清悄然退下,在帝王眼神的暗示下,连同殿门一并关上。
桑晚察觉出,虽不解,却也不问。
只乖乖坐着,人还被帝王圈在怀里,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姿势。
“桑慧月和桑绮南都被抬回世子府了。”
萧衍之说的平静,桑晚只讶异了下,她走时姚绍明还在地上跪着,没想到,他居然把桑绮南一起抬回府。
“被龙影卫卸了胳膊,又不得不跪着目送你离开,依姚绍明的性子,估计气的能当场喷火。”
帝王嗤笑了下:“桑氏姐妹被接回去,就直接送进他平时寻欢作乐的地方,探子说,哭声很是凄厉。”
桑晚眉头蹙起,萧衍之没明说,但她也明白这是何意。
好好的花儿,就这样被折断了,桑晚谈不上惋惜,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自己遇见的是萧衍之。
纵然所有人都说帝王嗜血残暴,可桑晚从未被那样对待过,萧衍之是尊重且爱护她的。
外人都误会她在床笫上,是如何被摧残,可萧衍之最过分的,大概就是很多天前,那次不可控制的亲吻。
又或者,是她跪伤膝盖,萧衍之生气,将她留在正殿不允回去。
想起腿上他留下的咬痕,也不知消下去没有。
仿佛野兽在标记所有物,圈禁在自己的地盘上,舍不得放走。
桑晚这些日子发觉,萧衍之的残暴都是向外的,对身边人都很好,比如苏若姑姑,比如元德清。
可从未有人替帝王说话,萧衍之自己也没有任何想洗掉暴君名号的举措,反而享受其中。
桑晚忽地想到他曾说过,他的背后没有人。
那时她还不理解,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桑晚好像悟了。
没人理解他,却总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怕他,质疑他,表面恭敬,心里却避而远之。
桑晚吸了吸鼻子,心头忽而涌上一阵酸涩。
她轻轻环住萧衍之的腰,将头埋在他胳膊上,什么都没说,殿内却瞬间安静下来。
萧衍之忽地僵住,要说出口的话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