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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萧衍之动作轻柔,却说着不留余地的话。
桑晚也从没想过离开,她和萧衍之已经这般,还能去哪?
至于喜欢,她心下乱极了,至少一开始 ,她并没有拒绝,反而头脑清明,只是最后被萧衍之逐渐吻乱思绪。
见她的眼泪越蓄越多,萧衍之心底抽痛,将桑晚抱坐起来,下巴搭在肩头轻声哄着。
“喜欢朕如果很难,就别勉强,朕来爱你就够了。”
“不是的。”桑晚解释:“我前面想说,陛下这样……于礼不合。”
萧衍之却好似没听到后半句,只将她脑袋从肩头放到身前:“阿晚的意思,是会喜欢朕了?”
桑晚一时被问住,扪心自问,她对萧衍之好似是有依赖。
又失落道:“陛下是天子,阿晚的喜欢,或许不值一提。”
萧衍之:“可朕只有一个阿晚,也只有一个皇后。”
桑晚不可置信,躲开帝王炙热的视线:“陛下高抬我了。”
“你都不敢看朕的眼睛,又怎知朕不会为你,遣散后宫?”
桑晚错愕半晌,唇瓣微张,只低声说了句:“不敢。”
帝王宠爱正盛,说出的话不过哄她罢了。
桑晚不敢信,也不能真的信,她可以喜欢萧衍之,但若喜欢到失了自我,恐怕再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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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之看她眼底倔强,也觉多说无益,抱着她安静哄了许久。
桑晚哭累了,闻着帝王身上的龙涎香,眼睛微眯,许是风寒,又喝了不少汤药的缘故,竟这样悄然睡去。
元德清和安顺也听到里面的动静,在殿外急的团团转。
秋日里太阳暖洋洋的,他们陛下看着也不像白日宣。淫。的人,怎得这么突然……
安顺:“师傅,要不问一声,备些热水?万一里头叫水——”
还没说完,便被元德清用拂尘轻甩打断:“还没进里间呢,到龙榻上再备也不迟,姑娘面薄,你这会问,日后还怎么跟在身边当差!”
两人又等了等,里头却没了动静,隐约好似在谈话,还能听见姑娘微弱的哭声。
这下连元德清都急了,热水备是不备?
好一会儿后,正殿的门却被从里打开。
只有萧衍之一人出来,并未见着桑晚身影。
元德清心里没底,犹豫问道:“姑娘她……”
萧衍之回的干脆:“在里间,睡了。”
元德清眼皮一跳,惊道:“这、这、这——”
帝王冷冷瞥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舌头打结了?”
“瞧老奴这张嘴!”元德清装模作样地朝自己轻轻拍了下,“可要奴才备些热水来?”
不说还好,提到这茬萧衍之便眼中带火:“朕能把阿晚如何了?”
元德清一时语塞:“姑娘都歇在龙榻上了,陛下自然……”
他越说,看萧衍之眼神越冷,顿时闭嘴,及时止损道:“陛下是正人君子,姑娘自然不会如何。”
萧衍之阴恻恻地问:“照你的意思,是觉得朕不行?”
元德清被逼无奈,倏地跪下:“哎呦陛下!奴才只有这一个脑袋,哪敢这样腹诽您。”
光听姑娘方才的声儿,他家陛下也不像正人君子所为,难怪安顺急的要备水。
元德清跪的快,安顺鬼机灵,也跟着跪了,头埋的很低,强忍着笑意。
帝王的模样,分明就像无处泻火,到处找茬呢。
“行了。”萧衍之呼出一口浊气,“叫苏若来提前照看吧,朕去宣和殿看奏疏。”
……
桑晚睡得不安,不多时便醒了,眼尾还有干涸的泪痕,模样看起来倒让人心疼。
只是眼前明黄色的帷幔,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猛地起身,这才发觉就连身上的锦被,和头下的方枕,皆绣了龙纹。
这是睡在萧衍之的龙榻上了……那陛下呢?
听到动静,苏若缓步进来:“姑娘醒了?”
桑晚半掀开床帐,看着眼前的嬷嬷,约莫比林娘娘大几岁,笑起来十分慈善。
苏若:“奴婢苏若,是陛下吩咐来照顾姑娘的。”
桑晚点头,想必这就是萧衍之说,明日会来的掌事姑姑,只是不知为何,来的这样快。
殿内再无旁人,苏若掀起帷幔,看到桑晚略肿起的唇瓣视线微顿,安慰道:“陛下年轻气盛,怕是有些操之过急,委屈姑娘了。”
桑晚还没意识到她的意思,便见苏若已去殿外吩咐备些冰块来。
刚张嘴,才觉唇瓣有些木讷,酥麻麻的。
但这般语气说帝王,桑晚都替她心惊。
苏若替她打理衣裳和头钗时,桑晚这才透过镜子看到自己那张红艳艳的嘴唇,顿感脸颊都烧了起来。
本想同苏若多聊几句,这下变成鹌鹑了。
不多时,安顺进来:“苏若姑姑,您要的冰。”
苏若用锦帕包着冰块,轻轻在桑晚唇上敷着,“姑娘莫要害羞,奴婢是陛下的乳娘,直到陛下被太后养去,才很少见了。”
说着,苏若似有不忍::“他还那么小,便要寄人篱下,受那些苦难,恣睢暴戾也是难免。”
桑晚原还羞着,听苏若是天子乳母,惊讶不已。
抬手拿走唇边的锦帕:“我自己来吧,姑姑坐会儿。”
“不打紧。”苏若执拗地给她冷敷着唇瓣:“陛下看重姑娘,换个人照看他定是不放心的,这才将奴婢唤来。”
她说着,眉眼间带着由衷笑意,看得出是真开心,看向桑晚的目光也十分柔顺慈祥。
“世人都说陛下残暴,奴婢倒觉得,和陛下那些年的磋磨比起来,还远远不够呢。”
她眸子认真,担心桑晚多想,连忙解释:“不过姑娘别怕,陛下待身边儿的人都极好,奴婢的儿子在军营都是小将领了。”
桑晚:“我晓得,陛下待我……亦是极好。”
不知不觉,两人说了许多。
天色渐暗,安顺才进来通禀:“姑娘,江太医来请脉了,您看是请进来,还是先请去偏殿候着。”
桑晚对着镜子看了看,面色已看不出端倪,“请去偏殿吧,我马上来。”
离开正殿前,桑晚才恍惚记起一事,“陛下回来记得叫我。”
苏若会心一笑,安顺更是笑逐颜开:“嗻,奴才谨记。”
回到偏殿,珠月见桑晚身后还跟了一人,默默福礼。
桑晚:“这是苏若姑姑,陛下乳母。”
珠月心下震惊,又福了一礼:“姑姑好,奴婢珠月。”
苏若一连应了三声好,“名字好听,人也瞧着灵动,陛下是会挑人的。”
珠月含羞笑笑,将桑晚迎进偏殿左侧的小厅,江瀚微微作揖见礼,即使萧衍之不在,依旧跪诊。
桑晚拘束,珠月和苏若却觉理所应当,并不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