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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示意元德清只留一支火烛。
轻声哄着桑晚:“朕不走,没人敢欺负阿晚。”
夜晚冗长,萧衍之看着不断靠近他的桑晚,只恨没能早点接她到身边护着。
额头冷汗散去,攥着他衣袖的手却不见松些力道,眉头已然舒展不少。
萧衍之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天光大亮,钟旭都侯在了殿外。
桑晚没醒,也无人敢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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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莫一炷香,在帝王身侧睡了半夜的桑晚才缓缓睁眼。
御用的明黄寝衣率先入目,且几乎贴着自己脸颊,桑晚顿时清醒:“陛下!这、这成何体统……”
萧衍之抬起还被她攥着的衣袖,在空中轻晃了晃,笑着反问:“成何体统?”
桑晚倏地松开,唇瓣微张,半天辩解不出一句话来,只记得在梦里被周皇后吓得不轻。
萧衍之:“幸亏阿晚攥着未曾松开,不然朕被误会成登徒子,岂不百口莫辩?”
桑晚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和帝王悄悄拉开距离,“虽是我失礼,但陛下也不能——”
还未说完,萧衍之便凑到跟前,吓得桑晚没能说出后半句。
“不能什么?”帝王轻笑。
桑晚羞愤:“也不能随意上了女儿家的床榻。”
“这是朕的床榻。”
萧衍之挨得很近,桑晚几乎贴着墙壁,甚至能感到帝王说话时的热气。
她气急,欲起身离开,却被萧衍之按在床角:“阿晚莫气,等回晋国,龙榻都给阿晚睡。”
“陛下这般做法,岂非要将我推至风口浪尖,阿晚惶恐。”
萧衍之忍俊不禁:“朕暴行不少,她们不敢兴风作浪,再说,对朕避如蛇蝎也未可知呢。”
帝王抬手,再次抚弄桑晚殷薄的红唇。
“从前不知,阿晚竟有一对虎牙,日后多笑笑,可爱的紧。”
“……从前?”桑晚疑惑道:“陛下怎知我有虎牙?”
“昨夜你梦魇,猫儿似的咬着朕。”提及此,萧衍之问:“梦到什么了?”
桑晚不知为何会咬到萧衍之,但昨夜的梦太过清晰真实。
“陛下因我而惩处皇后,她便入梦来找我索命,因果报应,皆是轮回。”
萧衍之:“那朕便日日陪你安寝,让她不敢再来,且她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与阿晚无关。”
帝王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桑晚在床榻上浑身僵硬,躲闪回避道:“身上粘的慌,我想沐浴更衣。”
昨夜出了许多冷汗,她自己也觉得很不爽利。
见桑晚有意躲他,萧衍之原本含笑的眸子顷刻间凝聚,大掌一下下抚顺她满头青丝。
幽深道:“朕不会强迫你,但阿晚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明白吗?”
第11章
屏风后热气腾升,兴许是沐浴的缘故,桑晚面颊绯红。
锦书不断将热水撩至肩头,替她揉捏按压:“奴婢昨日没当值,听安公公说,陛下后半夜一直守着主子,未曾合眼,对您可真好。”
桑晚还在回想方才床榻上,萧衍之说的那番话。
帝王眼底深邃,仿佛能直直看进她心间。
桑晚心头一紧,只怔愣地看着他,萧衍之终究没再说什么,下榻吩咐宫人去备水沐浴。
“锦书,你还是唤我姑娘吧,免得日后落人话柄。”
她往浴桶下坐了坐,热水漫过脖颈,桑晚轻轻闭上了眼。
主子这两个字,太过繁重,她担不起,也不想担。
自从锦书上次受罚,被元德清提点一番后,她便知自己以后都是桑晚的侍婢,唤一声主子,连陛下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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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桑晚闭眼不愿再多言,只得福身应下。
再去祥云殿时,安顺却是叫人抬了新的步辇来,小巧精致,坐她一人刚好。
只是路途不再经过丽景宫,抬着她绕道而行。
安顺:“姑娘,陛下吩咐,不许您再靠近丽景宫了,怕您腿脚受累,连夜命工匠赶制了步辇。”
桑晚抿唇,淡漠笑道:“离远些,也好。”
接连十天,白日里桑晚总会出去走走,萧衍之好似忙了起来,有时连膳食都不回来用。
宫里的侍卫也多了不少,但氛围却比之前轻松,大多时候,都在轮值歇息。
白日无趣,也不好总叨扰林娘娘。
之前从未有机会在宫里赏景闲逛,这几日也断断续续将南国皇宫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
困住她的牢笼原来这么大,而她只能守着猗兰殿那一方小院,浑噩度日。
在寝殿时,也能听到萧衍之断断续续的声音。
除了柯沭和凌元洲这两个熟面孔,又多了不少生人。
好几次桑晚闲逛回来总能碰上,进寝殿时难免尴尬,但萧衍之回来的时间又无规律可循,她想避开都难。
是日,再度回来时,萧衍之不在,偏殿却侯了一人,是前几日来问安的新面孔。
郑怀朝桑晚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娘娘。”
桑晚错愕,身侧的安顺却无太大反应,介绍道:“郑大人是新任南都郡守,之前是晋国南蜀知州,所辖与昔日南国接壤,暂且调任而来。”
她轻点头:“大人安好。”
正欲解释她不是宫妃,娘娘二字属实高抬了。
抬眼便见萧衍之跨步走来,郑怀跪下见礼,桑晚也转身福礼,唤了声陛下。
帝王冲郑怀抬手,径直走到桑晚面前,将人拉起:“今日回的还挺早。”
桑晚的手还被萧衍之握着,小声道:“宫里都逛完了。”
“这几日忙了些,等回晋国,朕陪阿晚赏景。”萧衍之揉了几下女孩细嫩的掌心:“南国皇宫不大,若无趣,朕让人找些话本子来?”
桑晚摇头,“陛下繁忙,阿晚怎敢打扰。”
心下却是骇然,逛了好几日才走完的皇宫,在萧衍之眼中,竟是不足挂齿。
晋国是庞然大国,她去了,恐会微小如尘埃。
“大军不日便会拔营回京,有什么要带的,吩咐锦书规整起来。”
郑怀低着头,安静侯在一侧,目不斜视。
桑晚被萧衍之握着,指骨僵硬,“谢陛下提醒……”
被帝王松开后,她没进寝殿,红着脸转身又出去了。
安顺看了眼帝王,弓腰再度跟着桑晚。
整个皇宫都转完了,方才有外臣在,桑晚很不自在,连步辇都没上。
安顺:“姑娘,您走慢些,别累着了。”
桑晚回头,身后跟了不少人,几个小太监抬着步辇在安顺之后,还有一队金鳞卫。
她不解:“我想自己走走,都要跟这么多人?还是晋国规矩本就这般森严?”
“并非如此,陛下也是担心姑娘,有侍卫跟着总归安全些。”
晋国宫中能有此阵仗的,恐怕除了皇帝,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