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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来的半张脸绒不安极了。

怎么突然夸她?

纪清梨好不习惯,腮肉鼓起,客气又无措,没有半分先前依赖他时的喜悦亲近。

更别提得寸进尺提什么留下来,或抱她牵她的要求了。

沈怀序轻按住她,另只手从后抬起她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钱权或是他身上的什么,对他说点什么,向他索要点什么好吗?

“今天一天辛苦你了,不过整日久坐对肩颈也不好。要一同去趟寺庙散心祈福吗?”

她记得上次来找沈怀序时,他才随靖王去过寺庙。

收拢在脖颈上的手存在感极强,纪清梨眼珠抬抬,对上沈怀序颠倒视线,有几分晕眩。

她的丈夫靠得更近,好意要用这种方式替她放松肩颈。

但有点奇怪,他覆上的不止肩颈。

隐隐能感到腿骨抵进她腿弯里,极缓顶开点缝隙,使得她不得不更依靠上下两只手的力度,如同张拉满到颤巍巍在掌心的圆弓。

“张开点。五皇子生母在宫外意外病逝,他很想念母亲,想托我们一同替他去寺庙一趟,为他母亲求个往生。”

张开什么?

纪清梨来不及困惑,沈怀序已搬出干瘦皇子令她分神。

他照旧如安抚孩童般轻拍她,下巴上那只手却微微用力,指头几乎要挑进唇里了。

第19章 西图澜娅 寺庙同床共枕 你怕人看见坐到身上了?……

圆钝唇珠陷在指间,被拨得发凉,合不拢,连声音都粘糊奇怪,像被人含住舌头。

偏偏沈怀序有耐心等她,明明指头还在人嘴里,还明知故问:“清梨说什么?放松些。”

她能说什么,这姿势好奇怪,弄得人脸颊发烫,况且捏肩怎么捏到嘴巴里,要她牙齿再张开?

这不对。

纪清梨才吐出个不字,前后两只手就将她完全托住,鞋尖轻轻一拨,她下面腿弯也分开,快要站不住。

上下失防,纪清梨急得鼻尖出汗,再听沈怀序慢条斯理说那可怜皇子有多言辞恳切,多希望她去,哪顾得上拒绝。

迟疑念头全被搅散,只能在人掌心闷闷点头。

好乖。

她总是这么心软。

“那后日我命人安排马车,”沈怀序低头,神色昏暗地拨弄:“那后日我命人安排好马车,还有哪不舒服么?”

下巴被弄得好酸,不知沈怀序是怎么都的,总之连带里头都又凉又麻。

纪清梨光嗯嗯两下,捂住腮边,吐出小截发酸的舌头,哪敢说她这里也不舒服。

沈怀序在廊下目送她离开,好意为她按过后他似乎恢复了平日沉冷姿态,让纪清梨心安了些。

她不知即使她不说,光舌尖在人眼下晃了圈,背地也有不见光的视线浓浊,泥一般如团扑来,紧贴人皮肉磨好几个来回。

*

后日天气阴阴,云层灰濛濛铺在眼前。

纪清梨打量着,担心是要下雨。

今早还收到了纪家的来信,纪文州又问她进展如何,言语间几分催促的意思,让她不大舒服。

马车早就备好,门口乌泱泱站着人,杨氏叮嘱着人再带箱经书去庙里开光。她昨日听闻小夫妻要去庙里祈福,也动了心思要去。

老夫人信佛,沈家本就有每年去寺庙祈福的惯例,最近府上表小姐又刚送走不久,杨氏想着路途遥远难测的,该求个顺遂。

还有该给纪清梨求个子嗣,沈行原日后官职也得祖宗保佑,去都去了干脆好生捐点香火钱,在佛前都转一圈。

故而这天气也没什么了,杨氏不在意:“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也下不来,早去早回就好了。”

她瞥眼纪清梨,纪清梨病后来她这儿的次数就不多了,婆媳两人直到这几日关系都一直不冷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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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跟纪清梨是没什么话好说,也不想跟她怎么说话,但毕竟眼下要坐一辆马车,杨氏觉着她还是该宽容大气点,不跟这个丫头片子计较。

她把腰间手帕挑出来,侧头清清嗓子摆足姿态要说什么,后面一身石青色湖绸长衫的沈怀序冷冽淡然,率先开口:“清梨。”

纪清梨应下,这就被沈怀序叫走坐他那辆马车了。

杨氏顿时哑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梗了半天把那手帕又塞回去。

回头见小儿子面色古怪站在原地,杨氏没好气斥他:“傻站在那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上车。”

沈行原不吭声,安静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庙前由住持亲自接待,而杨氏让纪清梨去拜观音,她要去先捐香火钱。

“去吧,”沈怀序轻轻颔首,凝着她,“拜完在茶室休息等我就好。”

纪清梨想左右都是很快就能拜完的事,也就应下独自去往观音殿了,自此和其他人散开。

观音相巨大庄重,被俯视间令人下意识收敛神色。不过虽说是求子,但她俨然对子嗣毫无概念,也想不出她有个和沈怀序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听昨日沈怀序对五皇子处境的可怜描述,难道沈怀序是个很喜欢孩童的人?

纪清梨老实朝观音作揖,随后便可去茶室等沈怀序一块去给五皇子求平安。大抵是她面善,旁边泡茶的两个小和尚也有胆子窃窃说起闲话来:

“听说外头来了个世子,派头大着呢。”

“世子,都是世子了,他还有何要求的?”

“这几日来庙里的权贵难道少?听闻是世子以前过得不好身子弱,王妃求平安。不知怎的,那世子偏跑去月老庙里,求姻缘签去了。”

“荣华富贵都已经有了,他还要去‘求’来姻缘?”

纪清梨望来眼,两个小和尚自觉背后议论香客不好,忙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

热气缭绕的茶端来,小和尚赔笑道:“夫人请用茶,同大人的感情和睦,就是不去月老庙里拜,必定也是情比金坚互相伴随的。”

纪清梨不欲为难他们,只是想起这趟来得缘由,忍不住问:“五皇子的生母是在这出的事?”

小和尚面面相觑,只能说是有妇人掩人耳目的来,虔心虔诚地拜了好久,不料那日下雨山路不好走,就这么出了意外。

听到是给孩子求平安符才有此事后,纪清梨眉眼也耷拉下去,很有点可怜素未谋面的五皇子。

她也是早早没有母亲的人,是知道一个人要活下去有多艰难的。

更何况他还是皇子,处境只会比她更艰难。等沈怀序回来,就快快给那孩子诚心祈福吧。

没曾想率先来的,是雾濛濛的一层雨。

才说了那妇人是在雨里出的事就下起雨,两个沙弥脸色不大好看,勉强点上烛火宽慰纪清梨无事。

弯弯檐角上的铃被雨水浸得晃悠,春兰也有点担心:“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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