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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有特权的,人到了就行。
这下换舒枕山沉默。
原来自己这么不重要吗?冉步月连自己送不送礼物都不在乎?
很快,宾客们成群结队地到达,冉步月没空再和舒枕山郝乐闲扯,不客气地把舒枕山那串肉也吃了,旋身取了杯香槟,到门口迎接客人们去了。
宾客人数挺多,一大半人舒枕山完全不认识,但各个都打扮得很有气质和个性,他们分别和冉步月拥抱聊天,互相之间也很熟悉,现场氛围轻松欢乐。
郝乐是个活宝,人越多他越兴奋,很快就和来宾们打成一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芝麻更是抢手中的抢手,谁来了都要疯狂撸一把,也没时间管狗主人是谁。
詹予然本来在兢兢业业地烤肉和讲娱乐圈故事会,后来不知道谁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跑去安静的角落里接电话了,一直没怎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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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则是今天绝对的主角,每个地方都需要他,所有人都簇拥着他。他走到哪里,欢笑声就来到哪里。
舒枕山独自靠在凤凰树的树荫下,远离人群的喧嚣,身影有些落寞,眼里却带着笑。
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冉步月,拼尽全力无法把眼睛从冉步月身上移开。
冉步月就应该享受所有人的祝福和爱,舒枕山为此感到开心,又感到嫉妒。
他希望冉步月只和自己庆祝生日,只吃自己做的烧烤。
来宾众多,里面有没有冉步月的某位前任、某位前炮友,某位暧昧对象、某位追求者?
舒枕山在暗处默默观察,总觉得这个像,那个也像。
他们搭冉步月肩膀的姿势、看冉步月的眼神、和他谈笑风生的愉悦,哪哪都不对劲。
嫌犯众多,目不暇接。
舒枕山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他没法控制地疑神疑鬼。
门口草坪上堆着很多礼物,没有舒枕山的那份。
舒枕山坚守某些固执的信念,坚决不愿将自己的礼物和别人的放在一起。
但至于他最后会被冉步月放在哪,舒枕山心里也没底。
派对进行到后半程,田小喆从工作室推出来一个三层奶油蛋糕,将派对氛围推向了最高潮。
蛋糕最顶端插着金色的数字蜡烛27,每一层都很漂亮。
大家把冉步月推到台上,起着哄让他带上生日皇冠帽,接受生日歌的洗礼。
生日快乐歌奏响,众人笑着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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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洪亮,参差不齐。
事实证明,设计师们的音准还有待提高,明显能听出几个唱走调的。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田小喆的锯子歌声和郝乐深情的鸭嗓。
冉步月站在台上看得清楚,舒枕山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手随着音乐打拍子,唱得很认真,身子还在有节奏地左右缓慢摇动,像一枚瘦高版的高坚果。
虽然隔得很远听不清,但冉步月可以预料到舒枕山哪几个音会走调,尤其是第三个“祝你生~日快乐额”的高音,他铁定会唱破音。
冉步月自顾自地笑了,没人知道他在乐什么。
台下唱完生日歌,吵着要他许愿。
冉步月便双手交握,闭上眼默许了一个愿望。
漫天彩带飘下,冉步月在欢呼与爱中迈入了他的27岁。
蛋糕被切块分食,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块蛋糕。
在冉步月额头上感到一丝怪异触感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田小喆选择要定传统奶油蛋糕,有厚厚一层奶油的那种。
罪魁祸首是田小喆,他身先士卒,成为第一位挑战老虎的勇士。
见冉步月没什么反应,田小喆兴奋地号召:“兄弟姐妹们,被压迫的奴隶们,报仇血恨的时候到啦!”
冉步月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众人扑上来,迫不及待地往冉步月脸上涂奶油。
挺文明的抹法,架不住人多,很快冉步月就成了个大花脸。
趁着混乱,冉步月往灰莉脸上抹了一道,小姑娘立刻怒道:“谁偷袭我!”
冉步月飞快指向郝乐:“他涂的!我看到了!”
正在手抓蛋糕吃的郝乐偷感很重,停住咀嚼,一时百口莫辩:“啊?我?我没有!吧?”
管他有没有,灰莉已经一砖头奶油糊了过来。
于是,就这样沦陷成混战现场。
不是那种很粗暴的抹法,大家在疯狂中保有文明,依据关系亲疏,不会玩得太过分。
脸上被抹的奶油多,代表大家都挺喜欢你。
草坪乐队开始演奏爵士乐,怀旧复古,富有节奏感,越来越多的人跟随音乐开始摇摆,有人随手拉了个人当舞伴,跳着即兴的慵懒舞步,充满午后惬意的浪漫。
冉步月被抹得像只小三花,醉意有点上头,更放松了,连笑容都变得更加摇曳动人,眼里波光荡漾。
有人把他拉进舞池,冉步月和这人跳了会儿,又换了另外一个舞伴,过了会儿又换了。像条灵活的小鱼,在满池莲叶间往来翕忽,好不潇洒。
冉步月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舞伴,最后摸到一个男人的臂膀,直接倒进了他怀里。
“会跳舞吗?帅哥。”冉步月仰着脸问。
舒枕山扶稳他:“你有点醉了。”
舒枕山承接他的体重,觉得冉步月轻得像一片蝴蝶。
“我真的没醉。”冉步月说。
舒枕山不做评价,掏出一块崭新的方巾,替冉步月一点点擦掉别人抹在他脸上的奶油渍。
方巾贴在脸侧,触感柔软。
“你哪来的方巾?”冉步月问。
舒枕山:“新买的。”
冉步月伸手去抢:“那这块归我了。”
舒枕山捏紧了:“拿之前那块跟我换。”
“好啊。”冉步月眨眨眼,“我之后给你。”
冉步月看着舒枕山的脸,突然乐了,“你脸上怎么这么干净啊?都没人来和你玩呢,舒总好可怜。”
舒枕山轻哼:“是我不想和他们玩。”
“这样啊。”冉步月笑道,“那和我玩吗?”
桌上摆着属于舒枕山的那块蛋糕,没怎么动过,冉步月沾了一点干净的奶油,揪着舒枕山的领子把人拉近,把奶油轻轻抹在了他唇上。
冉步月声音低沉且温柔,也像夏日香甜奶油的质地,粘乎乎地问:“舒枕山,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啊?”
舒枕山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低声道:“旁边很多人……”
冉步月直接吻了上来。
奶油味的吻,持续十秒钟。
足够两人细细抿掉对方唇上的奶油。
冉步月若无其事地退开,舒枕山还在发愣。
“我……”舒枕山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哑的,“我带你去工作室休息一下吧。”
冉步月好像醉得太厉害了。
冉步月仿佛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