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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了拥抱,收获了爱。

就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上天又向他开了个玩笑。

一个自称是舒枕山堂弟的人出现在眼前,莫名其妙地找冉步月闲聊。

和他的交谈中,冉步月这才得知舒枕山是砚川集团的大公子。

他堂弟还很惊讶地反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冉步月自问。

他能看出舒枕山家境优渥,但他下意识回避去了解更多细节,他天真地希望他们只是两个平等的人,他们的关系与任何家世背景无关。

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舒枕山就是那个砚川集团大公子。

冉步月对这位大公子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如今发现他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更加难以面对他。

在舒枕山根本没有意识到的角落阴影里,一个叫冉步月的小孩,已经跟他扯了一本太过难以算清的烂帐。

冉步月不知是该谢他还是怨他,更不知道要怎么爱他了。

“阿冉。”舒枕山唤他。

冉步月从满屏的历史新闻和陈年资料中抬头,看到舒枕山提着沉甸甸一袋东西走进办公室,熟门熟路地开了办公免打扰模式。

舒枕山把餐盒一个个拿出来,筷子塞他手里。

“随便叫厨师做了点,你挑喜欢的吃。”

打开饭盒,看到明显比平时更丰盛的菜品,冉步月注视数秒,沉默地吃起来。

他沉默地吃,舒枕山在旁边沉默地看。

吃完一道甜口番茄炒蛋和一道姜丝拌鱼生,冉步月终于撑不住了,轻叹一声:“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舒枕山显然等了这一刻很久,像一条守在食盆旁边终于被允许吃饭的大型犬,开口便问:“你和滕琮明起冲突了?”

冉步月对此并不惊讶,毕竟舒枕山随便一问就能知道冉步月中午是和滕琮明吃的饭,所以他也没怎么隐瞒。

“嗯。”冉步月简单总结,“我们发现他手底下的项目不按我们给的设计图做,偷工减料,我们想举报他,现在在整理证据。”

舒枕山:“OK.”

这都是表面发生的事情,舒枕山再清楚不过。

冉步月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产生那么大反应,肯定有别的原因。

其实舒枕山在回到公司的路上,已经查到了冉步月和滕琮明在同一所高中就读,这都是写在档案里的,很好查。

舒枕山几乎瞬间就联想起冉步月说过的被欺负的经历,尽管他说过的内容很少,但舒枕山凭直觉就能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他想起大学时冉步月无缘无故冷落他的那段时间,当时自己逼得很紧,每天都想要从冉步月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恨不得钻进冉步月的脑子里去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理他了。

但现在,舒枕山不打算这样做。冉步月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自留地,他也早已拥有足以独撑一片天的实力。

更何况,舒枕山现在也失去了这样做的身份。哈哈。

冉步月等了半天,没等到舒枕山的下一句话,有些惊讶地问:“就问这些?”

舒枕山:“你还想我问什么?”

冉步月语塞:“唔…没有。”

舒枕山看着他,半晌,语气平缓地说:“阿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任何事情。不用顾忌。” W?a?n?g?阯?F?a?布?y?e?í???????è?n?2?〇?2????.???o??

冉步月盯着他:“为什么?”

舒枕山淡然道:“我给你兜底。”

冉步月愣了愣,短促地笑了声,问:“按照国内习俗,这也是固炮的职责吗?”

“……”

舒枕山垂下眼:“不全是。”

第33章 抛个飞吻

没等冉步月讲话, 舒枕山问道:“滕琮明知道你要跟他硬扛,是吗?”

“是的。”冉步月耸肩,“不巧, 已经打草惊蛇了,不, 应该说是已经打鼓宣战了。”

冉步月轻轻话音一转:“但他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能只是他表现出来的。”舒枕山淡道,“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冉步月夸张地抱起双臂, 缩缩脖子:“滕琮明会不会来追杀我?”

舒枕山板起脸,吓他:“有可能。你怕不怕?”

“我好怕怕。”

说着怕,冉步月表情倒是十分无所谓,单手托腮,满不在乎地反问:“但是, 不是有你帮我兜着吗?”

“嗯。”舒枕山说, “去哪都不用怕。”

两个人没有聊得太直白, 却互相能get到对方的意思。

没说多久, 舒枕山就收拾好吃空的餐盒走了。

冉步月重新打开电脑, 心里踏实很多。

电脑上开着很多窗口,全是关于龙腾地产的内容。

龙腾地产一直采用的是传统地产模式,近些年扩张很快, 在全国各地扩大土地储备,新建楼盘,工程量密集。

新闻中大多数都在庆贺龙腾新楼开盘,和年收入持续增长的喜报, 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但随便翻翻财报和相关附注,轻易就能关注到他们过高的杠杆率和负债率,足以引起警惕。部分研究员们对龙腾持乐观态度, 毕竟是老牌大集团,倒台的可能性不大,也有部分研报中写出了对龙腾这种经营现状的担忧,投资态度放得很保守。

这都是明面上的信息,冉步月想找的不止这些。

父亲曾经工作的清洁公司缺乏相关资质,提供的器械不符合标准,合同不具备完备法律效应,欺骗工人,与它签合同的龙腾地产对这些都心知肚明。

冉步月相信自己的父亲的意外绝不是孤例,从他们这次偷工减料的事情就能看出,龙腾是惯犯,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闹大。

曾经发生的事已经沉沙掩埋,但总有痕迹留下来。

即使龙腾权势滔天,冉步月也不相信在这个时代他们有本事掩盖一切。

很快,一些信息就被他筛选出来。

七年前,龙腾投资的某项目拖欠民工工资达百万元。

五年前,龙腾子公司建筑工地上一位工人施工时失足从高空坠落,导致严重受伤,施工方拒绝支付赔偿金。

四年前,龙腾某子公司破产清算后仍未支付民工工资。

三年前……

两年前……

这些报道的热度都不算高,有些后面写着“已和解”或者“已赔付”,并未写明是如何和解,又实际赔付了多少钱。

这些信息像平平无奇的沙砾一样被淹没在互联网的茫茫石滩中,但冉步月比谁都清楚,这些简短的文字代表了多少家庭的苦苦挣扎。

忽然,一条七年前的博文让冉步月手指一顿。

不是什么正经博主或者媒体发的,是个搞玄学的营销号,标题也起得玄乎其玄的——

“砚川前掌门人因病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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