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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可是为救世任务解决了一大麻烦啊!”

莺然亦甚是惊喜,但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她请他们再考虑考虑,邀喜伯借一步说话。

喜伯与她进屋,徐离陵在屋外守着。

莺然:“我明白你们有心报恩,也明白你们在此等了千百年,不想再这般苦等下去。但——”

她瞥了眼门外那鹤立玉山的身影:“我修阴阳道,是因我有想要将其拉出苦海之人。我知这一路艰辛,无意拖累旁人,还请三思。”

喜伯早已了然:“我知恩人已非从前的恩人。但无恩人,便无我,亦无无隐村。我等皆愿以此微薄之身,护两位恩人左右,以报大恩。”

“我们的岁月太过漫长,无隐村中,有许多人在等待的光阴里冒死离开,只为求得解脱。”

“在原地苦守,等待一场美梦成真的滋味太苦。”

他深深弯下腰去。宛若千年前那个孩童在此刻,有了再次请求的机会,便绝不会再放手。

“请带我们走吧。哪怕死在路上——为解脱而死,我等无悔。”

……

莺然从屋中走出,挽着徐离陵回家。

路上,莺然问徐离陵:“你愿意喜伯他们跟着我们吗?”

徐离陵:“无隐芥子已被我收回,他们自愿跟来,倒免去了麻烦。”

莺然不解:“何意?”

徐离陵:“阴阳道在武道上有所欠缺,御使可补足这一点。但御鬼也好,养奴也罢,皆有弊端。无隐村人之所以招阴阳道术士觊觎,是因为他们是御使道中最好的材料。”

他神色一如既往,莺然忽觉他眼瞳分外冰冷。

“他们是阴阳道中最好的驭使之奴。”

他确实已非千年前的小仙君。

莺然一把捏住徐离陵的脸,“别这么说他们。”

徐离陵拉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会安排他们住在无隐芥子之中,对我们不会有影响。”

但他还是她的怀真。

莺然点头:“用不用他们,我说了算。”

徐离陵:“嗯,你说了算。”

莺然笑起来:“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想吃……鸡翅!”

“你先回家,我去抓鸡。”

“我也要去,多抓两只,多做点,路上吃……”



翌日,莺然回复喜伯,他们可以跟随。

喜伯与无隐村人甚为欣喜感激,各自为离开做准备。

三日后,无隐村凭空消失,只余一片茂密槐树林。

莺然将一枚铜板大小的蓝玉环放入佩囊。

这便是容纳了整个无隐村的无隐芥子所化。

徐离陵已将行囊都搬上飞驹,“走吧。天黑之前,要到临关。”

徐离陵扶莺然坐到飞驹上,翻身上飞驹,双臂环抱她,牵起缰绳。

大花与小黄乖乖趴在马屁股上,刚趴稳,飞驹腾空而起,纵跃飞驰。

凌空之风,拂面而来。

纵飞驹驰跃,俯瞰大地,层林浮动如碧海绿浪。

上次看这番壮阔景象,已经快两年前。

莺然还记得,那时他们经过此地,不远处的明城正开战。

此刻虽时隔已久,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叮嘱大花多多留意。

一路无惊无险,在暮时抵达临关城外。

莺然拿出官牒等待检查入城,然而守城军不看官牒,只打量了她与徐离陵:“你是散修,他是凡人?你俩什么关系?”

莺然:“他是我夫君。”

守城卫给了她一块刻有修士字样的木质小令牌,叫她随身带着,便放她入了城。

莺然奇怪地同徐离陵咕哝:“我记得上次入明城,是要经过好一番盘查的。怎的进临关这般容易?魔道已被打退了吗?”

徐离陵:“临关如今已成魔道之城。”

莺然低呼:“可方才检查入城的守城卫是玄道修士啊!”

徐离陵:“魔道是这样的。”

莺然愣了愣,将他的这句话理解成:魔道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她不理解,她大受震撼。

不过,这和她没太大关系。

她的当务之急是和徐离陵找个地方吃饭过夜。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莺然四下张望。

这座城的城中人都在正常生活,一眼望去,看不到他们可以住的空屋。

好在徐离陵以前来过临关,对临关的布局颇熟悉。

牵她绕进一个漆黑的小胡同。胡同内荒无人烟,就连院墙砖缝里都长出草来。

莺然与徐离陵找了胡同里最大的院子。

推开未上锁的院门,莺然在心里道声“打扰了”。

院中杂草横生,但布局很好,是座三进大宅。前院挺大,院里有一棵杏树,有石桌小亭。

一进房门窗扉皆完好,只是有些褪色落灰。

二进房是栋小楼,楼后有带亭台的院子,占地不小。

倘若没有荒废,这定是处风景雅致的府邸。

徐离陵让莺然在院门口等会儿。他拿上镰刀从杂草里割出一条路来,进屋挂起烛灯。

烛灯亮,融暖灯光洒落院中。

莺然也觉心头生暖,如旅人找到了安歇处。

徐离陵折返回来,将飞驹牵到院里,拴在杏树上。

莺然踩着他割出的小道往屋里走:“这儿像被人遗忘了似的……你以前来时,这儿是做什么的?”

“你先别进屋,通会儿风,屋里尘大气味重。”

徐离陵拴好飞驹,将行囊拿进屋,“以前是我族旁支居所,如今无论魔道玄道都避嫌。渐没人敢来,便荒废了。”

莺然想起梦里徐离陵杀了许多族人,如今他们又来住他同族的屋,不免心中微妙:“这府邸原先是谁住的?他现下如何了?”

徐离陵继续收拾院中杂草,“原先是我住的,现下在割草。”

莺然被逗笑,心中异样散去,同他一起收拾院子,“你从前在这儿住了多久?”

“三个月。”

“这么久?那会儿临关很好玩吗?”

“倒也不是。只是那时在此学习临关的医道,耽搁了时间。”

“你还会医道呐……若学医道,三个月倒是短了,你学得来吗?”

暮春之夜凉爽,但割了满院的草,又清理杂物,徐离陵身上沁出薄汗。

莺然一手提灯,一手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徐离陵:“我早前对医道便有所涉猎,不过所学皆是玄道正统。临关临近云州边境,鱼龙混杂。此处医道,便不限于正统。”

莺然了然,他那会儿是在此学民间医道的。

她问:“那会儿你多大?”

徐离陵:“十一岁。”

莺然诧异:“那样小?可有人陪同?”

徐离陵:“十岁后我便独自游历了。”

莺然疑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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