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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在地毯上爬行过一小段距离,重新在对方面前调整好自己的姿势。

没有监控画面,一切只通过声音在沙沙传递着。

“……一。”

第二道低沉的声音开口了, 吐字比另一个沉稳得多,但也更喑哑,带着点不适应的艰涩,一听就是很长时间没有被允许开口说过话。

不过,此刻的他显然还相当有余裕, 报数的声音十分稳定,没有任何起伏。

但很快,第二次破空声就再度传来,凌厉且干脆,转瞬间便化作落在某种实物上的闷响。

“二。”

这次的另一人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念出数字的反应比刚才要快一些,咬字发音也不再那般生涩而费力。

——第三次。

“三。”

——第四次。

“四。”

这次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变化,掺进一点点呼吸不再如之前那般平稳的起伏——但大体上,除去毫无预兆的第一次,他始终将自己的反应控制得极好。

如果换成另一人站在那里,大概已经打算给予他些许鼓励与奖赏了。

不如说,面对那张格外漂亮的面孔与身材,很难有人能舍得对他下重手吧?

“怎么这么快就习惯了,我很失望啊。”

似乎知晓除去让对方没有防备的第一鞭以外,自己无论再抽多少次都不可能看见更有趣些的景色,那道轻柔的嗓音透出显而易见的低沉。

他不高兴了,就得有人来负责让他高兴。

“把衣服脱掉……哦,衬衫留着,只需要将解开扣子就行。”

在仅有他们二人的房间里,主导者再次下达了新的指示,不容许任何违抗。

没有另一道声音传来,仅剩下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大概正在服从这道命令。

而这次,分明没有更多被施加在身体上的痛苦,扬声器的振膜却开始发出轻微的震颤,亦如那一点一点泄露出的、无法能维持平稳的吐息。

光是听见这声音,就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对方是真的只穿着那件纯白板正的西装衬衫吗?噢,它现在大概无法再继续整洁下去了,刚才几道没有手下留情的鞭打已然在那身细腻肌肤上绞出殷红泛紫的钝伤——或许会流血、或许不会,一切仅凭支配者的随心所欲。

自然,那件衬衫是必定也被抽出了褶痕的,在解开纽扣的此刻,它仅能半遮不遮垂落在身上,令那些鞭痕也在视野内影影绰绰,如交错勒在身体上的红绳,格外暧昧。

倘若再搭配被迫暴露出来的其余部分,再看见那头原本打理精细的编发已然凌乱不堪,低垂着,连带那将重心压在足跟上的标准跪姿在内,都像一捧散落在掌心的金沙,任人揉捏……

“……呃!”

幻想被打断,实际则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仅能听见明显剧烈起来的一声闷哼,紧接着是来不及交换气体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过了好几轮才没那么厉害。

即使他在中途已经很想要勉强自己克制住声音也无济于事,毕竟突然遭受到的神经刺激可不是能依靠意志抵抗的。

“呵。”

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人发出的轻笑,似乎很满意看见自己做出的行为终于收获了预期的效果。

“这样就忍不下去了?”

那道轻柔的嗓音逐渐变了味道,在慢条斯理的吐字间逐渐扭曲成一股恶劣的、毫不掩饰的畅快笑意。

“在我说可以前,禁止释放。”

接着这句话响起的,是另一声哽咽似的气音。

虽然听不出此刻的他们是什么姿势,但位于被支配地位的那人想必格外难熬,只因他要承受的不仅有单独的刺激。

“——!”

依旧是空气被抽裂的轻响。

然而,这次的破空声并不如之前几次那么清晰与响亮,更像是在小范围、近距离的一记力道极轻的鞭击。

可这次的效果显然好得过了头,另一人发出了明显的呜咽——即使喉头滚动着,想要艰难的将这声丢脸的悲鸣咽回去也做不到,难以压抑的苦闷喘息被模拟信号如实地复原了,亦如昭示他所承受这一切的不可动摇。

也没有人会来帮他解脱。

仅有轻声的哼笑被压成气音,似乎贴着对方的耳边断断续续响起。

“很痛苦?”

那道声音带着柔软的笑意,说出口的内容却格外恶劣,好似不将人的情绪逼到极限便不罢休。

“可是,被我踩在脚下的你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啊。”

又是一声同样放轻的鞭稍破空声。

“…唔…哈啊…!”

一声比一声要更急促的呼吸开始夹杂略湿润的黏腻水声,在无法忍耐的急促起伏间愈发变得明显。

如果没有地毯帮忙消音,疑惑窃听器安置得再靠近些许,大约连水珠接连滴落在地板上的动静也会变得清晰可闻。

但此时此刻,即便扬声器传出的动静已逐渐混乱交叠起来,依旧只能靠合理推测与想象力来填补画面——

那人是以跪在床前的姿态在接受并非仅有疼痛的鞭笞吗?是只能将双手朝后压在地毯上撑稳身体,任由对方的随意把玩吗?

是到底用上了哪些手段,才使他会发出那样哽咽而急促的剧烈呼吸声呢?

“呵呵……”

主导这场游戏的另一道声音始终带着游刃有余的恶劣趣味,是显而易见的扭曲愉悦感。

“已经坚持不住了吗?就到这里为止?”

他还要慢条斯理的去问对方,手掌或许也在轻而怜爱地摩挲着对方那汗津津的面颊,用指尖一点一点摸过那道被墨汁纹上去的烙印——连那话语流露出的也并非对情人的喜爱,而是对成功占有私人财产的满足感。

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人已经无法再克制的急促呼吸声,连那一声“是”也应得极其颤抖,接近崩溃。

掌控者好像被他的神情与姿态取悦到了,轻声叹出口气。

“好吧,我准许了。”

“——!”

伴随这句话音落下的并非什么完整的回应词语,而是骤然升起的一声黏糊喘息——但只在半途便哑了声音,什么动静也没有。

另一侧越是安静,在脑海勾勒出的画面就变得愈发惹人遐想。

会像是剥开在指尖间的丰硕葡萄吗?仅需微微用力,那甜美诱人的汁水便被一股脑地挤出,晶莹的湿痕沿指根不断下淌,直至在手背凝聚成丝线,接连滴答落下。

“呼……呼…呼……”

直到又过去数秒的此刻,才有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响起,就像一个搞绷紧到极限后终于得以释放的气球。

甚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解脱感——只有那几秒而已。

“坏孩子,你弄脏了地毯呢。”

“——。”

那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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