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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脑袋咕噜噜转的飞快, 他记性好得很,他阿爹带他去过的地方他都记得,还努力够着小身子指引他爹带他去。

江清淮拍了拍他的背,警告道:“不去,安分些,不然带你回去了。”

江小夏撅了撅嘴,好像有点委屈。

江清淮:“……行,带你去。”

他们住在山脚下,往山那边去肯定不行,太冷了,原本也是要往村里去的。

只是江清淮这一过去就惊到了不少人。

汉子带孩子倒不算稀奇,但人家汉子带孩子一般也就是在屋里逗几下,哪有像江清淮这样大大咧咧抱着孩子在外面逛的。

更别说还有一些如整理衣裳和擦嘴之类细致的动作。

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有些人都要直接出声嘲讽了。

但江清淮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还和大家打招呼,笑着说竹子在家里包饺子。

他虽然态度随和,但也透着强势,不容许任何人说一句林竹的不是。

本来村里人私底下就在说江清淮对林竹惯得很,这么一来好像更加深了。

慢悠悠地晃了一大圈,等江清淮回去的时候,家里的饺子也包的差不多了。

今年江清淮买了几捆爆竹,用过晚食后天正好黑了,江云野和江云月就高高兴兴地把爆竹搬出来。

江长顺从灶膛里捡了根烧红的硬柴出来,等江云野拆开一根爆竹放到空地中间后,他就伸过去给点了。

“砰——”的一声,爆竹炸上了天。

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没想到这爆炸声会这么响,村里好些人听到动静都伸着头出来看。

江云野兴奋道:“爹,你先别点了,我叫大毛去。”

说着就忙不迭地跑了。

江长顺笑着把硬柴又放了回去。

没一会儿江云野就领着大毛来了,地上已经摆了整整齐齐的一排爆竹,都是方才江云月放的。

这回江长顺没点,而是把硬柴塞给了江清淮,“你带着他们玩儿去。”

江清淮笑着接了,然后对那边的两个男孩说:“站远点儿,我要点了。”

江云野和大毛闻言飞也似的跑到了屋檐下去。

三个孩子全都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江清淮。

堂屋门口,林竹也捂住了江小夏的两只小耳朵。

“砰……”又一声,爆竹炸上了天。

看了两回,江云野胆子大了起来,“大哥,我也点一回。”

江清淮就把手里的硬柴递给了他。

江云月忍不住喊:“二哥小心。”

江云野手上的硬柴一点一点地凑过去,碰了一下就赶紧跑,结果根本没点着,把大家都逗笑了。

江云野红着脸再次探近,这回他成功了。

“大毛,你也来。”他把硬柴塞给了大毛。

大毛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眼去看江清淮,江清淮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等大毛点完,江云月也想点。

三个孩子玩的起劲,一声接着一声的“砰”炸的喜气洋洋。

林竹已经抱着江小夏回屋去了,怕他被吓着。

江小夏不知道阿爹为什么要捂着他的耳朵,几次抬起小爪子试图把阿爹的手扒拉下来,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

爆竹炸完后,周红花来把江小夏抱去了厨房,给他擦手擦脚擦脸。

林竹也跟了过去,天气冷,他现在习惯每天都用热水烫烫脚。

江清淮回来的时候林竹正在给江小夏擦香。

“回来了,小羊还好吧?”

方才张小羊他男人来叫,说张小羊今日一早起就吐个不停,请江清淮过去看了一眼。

“还好,就是反应有点大,我给他开了张安胎的方子。”

江清淮伸手按住扭来扭去的江小夏,林竹趁机把他的脸抹了个遍。

*

年初五一过,清竹堂就开张了。

初六一大早,林竹一开门就瞧见一个夫郎缩在门口的位置,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孩子,只不过包的太严实,林竹也不是很确定。

听见动静,夫郎倏地转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冻的,他说话有些哆嗦,“是,是竹哥儿吗?”

林竹赶紧把门打开,“来瞧病的吗,快进来。”

夫郎起身太艰难,林竹过去扶了一把,他终于确定夫郎怀中抱着的的确是孩子,只是孩子瞧上去病的有些严重。

进了铺子,林竹赶紧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从夫郎口中得知,他已经连着来了三日了,每日一大早就来门口等。

其实铺子门口是挂了牌子的,不过夫郎看上去应该不识字,所以林竹也没说什么。

“江大夫出去打水了,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后门那边就有动静传来。

林竹赶紧去叫,一听说有病人,江清淮放下水桶立刻就来了。

夫郎瞧见他就跟瞧见救星似的,“江大夫,快看看我家孩子吧?”

“他怎么了?”

江清淮撩开包裹的被子朝孩子脸上看过去,这一看就发现孩子双眼红的吓人,眼眶里积蓄着泪水,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也难怪夫郎紧张成这样。

江清淮又把被子拉开些,摸到孩子的手腕。

一番细致的检查后,江清淮收回了手。

“他多大了?”

“一岁多两个月。”

江清淮点点头,“那就对了,是疫病的时候生的吧?”

夫郎有点茫然,“是啊,难道和疫病有关系吗?”

“算是吧,你快生的时候受了些惊吓,影响了他,他应该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症状了吧?”

夫郎眼睛一亮,“没错,只是那会儿我们没太当回事,后头一直不好,还越来越严重,才急了。”

夫郎颤声问,“江大夫,还,还能治吗?”

江清淮笑了一下,“当然能治,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夫郎一颗心倏地落了回去,许是情绪起伏太大,人差点没站稳,还是旁边的林竹及时把他给扶住了。

“我开张方子,里头的药材有些贵,但不用吃太久,早晚各一回,多则十日,少则五日就能好。”

顿了顿,他又看了眼夫郎,严肃道:“从吃药开始,他会上吐下泻,看起来好像吃错了药一般,但不要害怕,继续服用就是。”

夫郎点了点头。

江清淮快速把方子写好递给他,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切记,哪怕他吐得再厉害再吓人都不要停,记住了吗?”

夫郎懵懵地点了点头。

本来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吐起来再严重能严重到哪儿去,结果从第二天开始,孩子就开始狂吐,吐出来的还都是一些白色的沫子。

这副口吐白沫的模样简直和中毒了一样。

夫郎再三解释,但他男人怎么都不信,把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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